也只能这样了,如今临时叫宋元恒不要去也是不可能了,而且宋青萝自己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与其防着宋元恒倒不如让他去试试。

“这个你拿好,到时候有危险就立刻撤退,能做到吗?”宋青萝把之前制好的两枚烟雾弹递给宋元恒,只有宋元恒机灵些,生命危险该是没有的。

“可以,一定完成任务。”宋元恒把烟雾弹当着宋青萝的面收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意气用事,宋青萝这才让宋元恒离开。

三人分头行事,按照各自的目的和方向前进。

既然宫里没有动静,那她就给他们制造些动静出来,宋青萝想到这里,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按照时间来算,这个时候也是差不多了。

若是走大路这个时候肯定是来不及了,想到这里,宋青萝转身就抄了条近路往九王爷府走去。

不过是刻钟左右,宋青萝就到了九王爷府的门口。

门口挂着刺眼的白绫,还有一个大大的奠字挂在正中央,气氛很是萧条,还有一些冷寂,宋青萝躲在角落里面看了两眼,只感觉这九王爷府周围的风比别处的都要大要冷,悉悉嗦嗦地荡过衣袖,带来一股一股的寒意。

楚骁河明面上人是已经去了,可楚骁河府的门口却依旧是重病把守,并没有因为楚骁河的故去而有任何的松懈,楚骁河生前为人受人敬佩,死了这些府里的人也是样样都按照原来的事在做,毕竟尸骨未寒,皇帝对九王爷府并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门口守门的侍卫都戴着盔甲和佩剑,宋青萝自然没有打算要硬闯,而且就算她要硬闯,门口那几个几百斤的侍卫可没那么容易对付,这些人都是跟过楚骁河真刀实枪的上过战场的,可没平常的那些侍卫好糊弄。

况且宋青萝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进去九王爷府,而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对九王爷死心塌地,爱而不得的人,这个人就是纳兰雪鳶。

纳兰雪鳶为了楚骁可以说是用尽手段,最后却是弄的物是人非,宋青萝对纳兰雪鳶并无任何同情之感,这女人暗地里没少使坏,若不是纳兰雪鳶,事情说不定也不会走到这步。

之前因为太庙进了毒物,棺木也早早地从太庙移到了九王爷府内,今日就要下葬了,纳兰雪鳶一定会来见楚骁河最后一面的,如是今晚不来,这人进了陵园可就见不到了。

按照纳兰雪鳶偏执的个性,哪怕是上回打击的够大了,但是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快到了,她只消静静等着就是了。

守株待兔虽是个懒办法,可有时候却尤其好使,尤其这兔子是瞎眼的时候。

眼瞧着这时辰就快要到了,宫里也没有个准确的消息,虽说大周皇帝的小命是有一半在自己的手里,冯景炎也对宋青萝手里的龙脉地图虎视眈眈,可这些人的办事效率实在是令人失望,若她自己不做些准备,到时候也不能真和御林军打起来,虽说沉鱼武功不错,可带着她这么个拖油瓶,实在是难说。

若是万一不测,她真被拉去陪葬可就不值了,毕竟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情总是叫人无法心安的。

如今宫里没有动静,可这纳兰雪鳶却是应该来了,按照原来的时辰,棺木快要出殡了,依照纳兰雪鳶痴情不悔的程度,若是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为了见楚骁河的最后一面,宋青萝相信纳兰雪鳶是一定会来的。

正这么想着,街角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眼一看,宋青萝差点没认出眼前的人就是纳兰雪鳶,宋青萝擦了下眼睛,以为自己盯的时间久了看花了眼,这纳兰雪鳶人如其名,长得倒是不差,且她自己自负才情的很,平日里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怎么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了。

若不是这熟悉的身影,光是看这人的打扮和脸,还真认不出来面前的人会是纳兰雪鳶,那个喜欢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纳兰雪鳶。

面前的纳兰雪鳶一身衣衫和往日是天差地别,虽一样很是高调,可那衣服就像是挂在身上一样,全然不合身,更别说有任何的美感了,若不是宋青萝对此人极为熟悉,恐怕也不敢相信面前瘦骨如柴的人会是之前面美如画的纳兰雪鳶。

这才多久时间没见,这纳兰雪鳶就像是被人吸了人气一般,整个人消瘦的很,双目还透着一股呆滞,想必是上回的打击让她有些一蹶不振了。

且不顾这纳兰雪鳶现状如何,宋青萝等的就是此人,如今虽变化有些超出预料,但似乎于她而言毫无坏处,人若是处在极端脆弱的时候,有些事做起来反而容易些。

纳兰雪鳶拖着一副无力的身躯走到九王爷府的门前,仿佛把自己带来九王爷府的门口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一身白衣,寒风凛凛,倒是很适合眼下的气氛,宋青萝在一旁琢磨着,这纳兰雪鳶这幅打扮倒是像话本里的女鬼。

纳兰雪鳶原本虽生的不算丰腴,但看着也是有肉的,如今走在面前的倒是更像一具骨架,配上这吹来的寒风,还真有种说不上来的萧瑟。

“想干什么!此地是王府重地,闲人速速离开。”守卫见到一身白衣的纳兰雪鳶,眼里冒着怒火,他们生前都是九王爷的最忠心的部下,如今见到纳兰雪鳶没有上前去抓住就地斩杀,已经是看在故去的九王爷的面子上了。

在这些侍卫心中,纳兰雪鳶虽然不是直接害死九王爷的人,却是一个叛徒,若不是此女泄漏机密,那么多的兄弟甚至于九王爷又怎么会被人害死,说到底都是纳兰雪鳶的过错。

只是今日是九王爷的葬礼,他们看在九王爷的面子上给纳兰雪鳶一个机会,若是此女不识好歹,这些侍卫也决心不会手下留情。

这些侍卫已经不承认了纳兰雪鳶的身份,权当她是一个要饭的一般,上前不让纳兰雪鳶靠近九王爷府的台阶。

“求求你们,我不进去,就在这里等着送师兄最后一程!”纳兰雪鳶哭哭啼啼的,眼里流出的泪水滑过消瘦的面颊,却得不到任何的同情,看的反倒叫那些侍卫更加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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