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 149 章

自那天与乔以枫在停车场分别以后, 姚彤便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那一天她和乔以枫聊了很多, 关于……她们彼此之间需要面对的个感情, 以及正在经历着让各自感到头痛的问题。

虽然……聊到最后，似乎两个人都没能够找到答案，但怎么说呢……至少也算是找到了一个感情的宣泄口。

有人能够听着自己诉说内心的困扰, 也总好过一直憋在心里面让困扰独自发酵, 缠绕得好。

姚彤也尽量把那些感情方面的困扰，全都放置在一边, 在得不出答案之前, 她不想轻易的做决定。

只是, 越是如此，她却越来越觉得, 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死循环之中。

如果她要得出答案, 就必须思考和触碰那些……让她感到困扰的事情，可愈加思考, 反而愈加让人不清醒不是吗。

原本以为, 她的忍痛放手, 是救赎自己的惟一出路, 到头来才发觉……也许，从来就没有出路。她不是……一直都在死胡同里面么。

只要……她的心里, 仍然还有季筱的影子的话。

大概，就永远没有出路。

“咚咚。”

“请进。”

“姚主管，今天下午，您约了xx公司的经理一块儿吃饭, 说是要谈论一下新产品的设计方案。设计稿如果不先敲定下来的话，后期的宣传就还不能够开始。还有，需要通知林小姐吗？”刘秘书将姚彤的日程表递给了她，顺便提醒她工作事项。

“噢，我记得。时间是……”姚彤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自己的日程表，“下午四点。”

“是的。”

“还有思甜……通知她吧。之前她跟我说过，想第一时间看到新的设计方案。”林思甜是公司新产品的代言人，之前的热卖系列也是由林思甜代言的，所以公司自然也理所当然的和她续了约，继续请她代言。

“嗯，今天的行程也告诉过季……季筱了吗。”现在，姚彤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努力的……用最普通的目光，去看待季筱。

她希望，不论是她看到季筱，还是想到季筱，都不要刻意的回避，也不要生出激动，只是很平常的……把季筱当做一个普通的同事来对待。

至少……在工作时间，应该做到这些。

毕竟……季筱现在，本来就只是，她的助理而已啊。

“还没有。日程表需要先给您过目一下，如果您确定下来的，我再去告诉季小姐。”虽然季筱给刘秘书说过，直接喊她的名字就好，但刘秘书可不傻，总觉得能够隐约的感觉到季筱和姚彤之间的不同，所以她对季筱，始终保持着尊敬。

姚彤只用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自己今天一整天的安排，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改动的地方，“日程上面……没什么问题。今天的计划，就按照日程表上面的安排来就行了。”确认无误之后，姚彤按照惯例，在日程表上签了字。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通知季小姐。”刘秘书收起日程表。

不管怎么说现在季筱都是姚彤的助理，所以有些关于姚彤工作上的事情，的确需要由助理来帮忙，以前在姚彤还没订婚前，本来有刘秘书来帮姚彤就可以了的，可现在她不止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些生活上的琐事也要忙，因为这样才临时招聘了一个助理。

“嗯。”

待刘秘书离开以后，办公室里面又恢复了安静。

今天，距离姚彤订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了，而从订婚之后开始，姚彤没有再抗拒季筱整个人的靠近了，但她却也没有再多亲近季筱了。

也许，只是出于尝试的心理，她想要将自己的心态摆正，至少……暂时将季筱，放在助理的这个位置上，在工作上与她和平共处。结果……效果竟然意外的好……

时间一晃，便到了下午三点多。

“姚主管，到了出发的时间了。您现在出发的话，四点前能够到与xx经理约好的地点。”刘秘书打了内线电话，提醒着姚彤，“还有林小姐，我已经给她发过消息通知过她了，她说会准时到的。”

“好。”

“司机已经在公司门口等您了。您看是现在出发还是？”刘秘书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五分钟后就出发。”说完，姚彤便挂掉了内线电话，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好的。”刘秘书也收了线，接着走到季筱面前说，“季小姐，姚主管说五分钟后就出发。”

“好，我知道了。”季筱点点头。今天上午刘秘书就已经通知过她今天的行程，一会儿她就会陪着姚彤一块儿去谈新产品的设计方案。

其实今天已经不是季筱第一次跟着姚彤一块儿外出工作了，虽说……她跟着姚彤一块儿工作，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只不过……她的确还是有些惊讶，姚彤竟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强烈的拒绝自己的靠近，反而还像对待普通的同事一般，与自己在公事上有相当之多的互动，这一点着实让她感到意外。

季筱也有想过，是不是应该感到欣喜，把这些与姚彤之间的互动当做是难得的进步，可与她的互动之中却只剩下公事，毫无私情可言，也看不到姚彤多余的私人情绪了，季筱又有些感到慌乱，不知道这样下去，究竟是好是坏。

“走吧。”姚彤拎着包，拿着外套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着季筱自然的说道。

“嗯。”季筱也已经一切准备就绪，看着姚彤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便抱起文件，跟在她的身边。

少了之前的别扭，却多了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两人一起到公司门口，司机已经等在那里，她们便一起上了车。这么好的机会，季筱自然也没有放过，不如说……好几次跟姚彤一起外出办事，她都是陪着姚彤坐在车后座的。

“……”一路上姚彤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季筱看着姚彤出神的模样，也猜不准她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发呆，还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亦或是……单纯地想要保持沉默，不愿意开口说话？

“冷吗？”季筱蓦地开口问道，她注意到姚彤缩了缩脖子，“虽然车里开了暖气，但还是把外套穿上比较好吧。”现在的天气说冷也没到那么寒冷的时候，只是如果不注意保暖的话，还是很容易生病的。

“没关系。一会儿到了约好的地方，也有暖气，现在穿上外套，到了那里又得脱掉，很麻烦。”姚彤的语气如常，似乎她们之间不曾存在过没有结果的情愫，也没有产生过拉扯不掉的关系。

“……”季筱愣了愣，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拿起姚彤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谢谢。”姚彤没有拒绝，但也不忘道谢。

最近，季筱时常产生这样的错觉的。

似乎，她跟姚彤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境地。

她关心她的时候，她不会拒绝，但是过后会立刻礼貌的道谢。有的时候，她用半决策时的语气和她说话，她竟然也会答应，当然……也会有拒绝的时候，只是拒绝之后，她还会特意说明原因。

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但是，季筱注意到一点，她找不到……以前和她亲近的感觉了。也……有些难和姚彤亲近了。

明明……姚彤就没有拒绝和阻止她的亲近，但每当季筱想要亲近姚彤的时候，却会感到一样和突兀。

“主管，您到了。”司机将车停在目的地门口。

“好。”

“需要我等你您工作结束后，再送您回家吗。”司机在姚彤和季筱下车前，恭敬的询问道。

“不用了，你先回公司吧，到时间了，你直接下班就好。我可以自己回家。”因为今天是设计方案的第一稿，姚彤也不确定会和对方公司的经理谈到几点才结束，情况好的话，说不定立刻就能拍案定下来，可如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不知道得谈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好的。那您路上小心。”

“嗯。”

季筱先下了车，等姚彤拿好外套和公事包下了车后，便自然的从她的手中接过她的外套和公事包。

“您好，两位吗？还是约了人？”一进店内，迎客的服务员便贴心的向姚彤问道。

“我提前预约了这里的包厢。”姚彤笑着回答说。

“夏之间。”季筱调好了手机预约好的信息页面，递给服务员看。

“好的。我现在就带您去。”服务员看过以后，用专门的机器扫描了一下，便伸手作揖，“请两位跟我来。”

“看样子我们是最先到的呢。”虽然位置是提前约定好的，但位子是季筱订的，为了防止对方经理先到却进不了包厢的情况发生，季筱便把预约成功的信息也同样发给了对方一份。

“先坐下吧，约好的四点钟，估计他们也快到了。”姚彤说着便打算坐下。

季筱抓住她，“让我来啊。”说着，她便替姚彤拉开了椅子，示意姚彤坐下。

姚彤看了季筱这一系列的动作，站定了两秒的时间，终于还是顺了她的意思，“谢谢。”

“干嘛这么客气啊。”季筱将姚彤的外套挂在她的椅子上，把她的公事包也递给了她，方便她之后谈工作的时候拿文件，接着才在姚彤身边坐了下来。“你最近……好像怪怪的。”

“有吗。”她既不否认，也不愿承认的说道。

包间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季筱不会想要一直保持沉默的状态，自然需要找到话题来开头，姚彤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接过季筱递来的公事包以后，就从中拿出了文件，开始翻看起来，装作不在意季筱提出的话题，这样也能够顺理成章的……过滤掉这个话题。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第一稿就定案的情况，不过这一次的新产品，公司筹备了很久，所以应该不会出现第一稿就定下来的情况，一会儿肯定少不了出现很多修改的地方，你记得要一条一条的写下来。”姚彤翻看着文件，提醒着季筱说道。

“嗯，我知道。”季筱虽然是半路出家，但她也还是做足了功课的，公司以前推出的几期产品，她都有查过资料，销量不错，而这次即将推出的新产品筹备已久的事情，她也知道，既然参与其中了，自然会认真对待。

“哇，彤彤啊，这么早就到了啊。”林思甜一把推开包间，她也是列邀之一，自然也收到了季筱发来的信息，“怎么你也在啊。”看到季筱也坐在旁边，林思甜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垮下来了，虽然她知道会在这儿见到季筱，毕竟她收到的信息上注明了发件人的名字。

是的，她就是故意表现出嫌弃的表情给季筱看的。

“姚小姐好。”林思甜的助理给姚彤打着招呼。

“你好，好久不见了。看你这样子，思甜一定又让你处理了一堆麻烦事了吧。”

“是啊，姚小姐真清楚。她今天出门也不戴个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一下，所以刚才在外面轻而易举的就被人认出来了，又留下来给人家签名什么的，所以耽误了时间。”

“原来如此。”姚彤笑了笑，对着林思甜说，“真是思甜的作风啊。”

“我懒嘛。”林思甜做了个鬼脸，接着便在姚彤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没隔多久，又一个人推开了门，“各位，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刚到没多久。”姚彤笑着摆了摆手。

“这是关于贵公司新产品的设计方案，您看一下。”对方公司的经理一到，便拿出了设计方案递给在场的人，人手一份过目。

“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虽然设计外形的确符合我们的要求……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姚彤没有明着拒绝，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在表达希望对方能够进一步的做出修改。

“您觉得，是少了些什么呢？”

“除了设计外形之外……”

“材质上能够再做一下变化么。”季筱指了指设计方案上的内容，“我们公司这一期的新产品，主推的是轻盈舒适，所以佩戴的时候贴合度要求会很高，材质上面不做变动的话，虽然很有重量摸起来会很有质感，但是戴在手上会怪怪的吧？”

“思甜呢，怎么想的，你是这次新产品的代言人，设计方案你也看过了，有什么想法？”姚彤侧过头，去询问林思甜的意见。

“虽然还没有开始宣传，但据我所知，这次产品的宣传打算是说，‘如果一生只买一次，一定不可以错过它’。”林思甜仔细看了一下那位经理递过来的文件材料，“老实说，我看到设计方案的时候，完全没有产生‘如果我这一辈子只能买一次的话，就一定得买下它’的这种感觉。简单来说就是……外形虽然也很好看，但并没有让我感到很惊艳，还不足够吸引人。”

“好的好的，我们会在您说的基础之上再加以改善的。”经理擦了擦汗，没有想到第一次的设计方案就被否决了。

“下一次的设计方案，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季筱询问着时间。

“大概两天后，您看行吗？”

“可以，那就两天之后，再交第二次设计方案。”两天后也就是后天，姚彤想了想，在时间上没有什么问题。

“好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今天你也辛苦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姚彤挽留道。

“不了，我还得赶回公司加班。设计方案也得回去通知同事进行相应的更改。”经理婉拒道。

“那好吧。”姚彤无奈的耸了耸肩。

待那位经理离开之后，姚彤看了看时间，六点多了，“怎么样，正好是饭点，要一起吃个饭吗？”

“不吃了，我最近正在减肥呢。再说了……”林思甜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季筱，“碍眼的人在旁边，吃东西容易反胃。”她的嘴巴可是一点都不饶人呐。

“彼此彼此。”季筱知道林思甜在暗指自己，也毫不客气的回嘴说道。

“嘁。”林思甜表示不屑。

姚彤忍不住扶额，“那好吧，既然都不饿的话，那就散了吧。”为了杜绝继续无休止的针锋相对，姚彤选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走吧。‘小彤’……”林思甜刻意加了重音，“怎么回去，陈斯来接你么？”

“不是，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因为不知道今天几点结束，所以我让司机回公司去了。”姚彤摇了摇头，解释了一番，又算了算时间，“陈斯最近……比较忙，说起来我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他了。”

“哇，呵……真的假的啊，那家伙居然能够忍住几天不来见你。他不是二十四孝男朋友，随叫随到的吗。几天不和你见面……不可能吧。”林思甜一脸难以置信，“等一下……几天不见……那就是说这几天你们又没一起吃饭也没有约会，他也没有接送你上下班？？”

“嗯。”姚彤点了点头，又不想林思甜误会陈斯，便又说，“之前他有说过，订婚之后他会比较忙。”不过她没有告诉林思甜，她给陈斯发消息，陈斯却没有怎么回复她这件事情。

“……”林思甜挑了挑眉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倒也没再说些什么，“那么，要我送你回家吗，她开了车。”林思甜指了指走在自己身旁的助理小姐。

“不用啦，我打车就好。而且现在这个时间，还让她一个个的送我们回家太麻烦啦。”都是女孩子，姚彤也不想麻烦人家。

“好吧，那我就先撤啦。你回家路上小心一点，到家记得告诉我啊。”林思甜坐上了助理的车，临离开之前不忘隔着车窗嘱咐着姚彤说道。

“知道啦。你们也是，路上要小心点。”姚彤挥了挥手，看着林思甜坐的车开远了才离开。

“你要怎么回家。”姚彤注意到，一路上季筱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家。”季筱走在姚彤的身旁，低着头，看着自己走在地上的一个又一个的脚步。

“不用了。我打车就可以了。”姚彤回绝道，“你自己回家就可以了。”

“……”季筱沉默着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只是不再回答姚彤说的这些话，而是反问道，“你和……陈斯……最近，吵架了吗？”

“没有。”姚彤否认。

“……”季筱突然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姚彤的眼睛，过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说，“那……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什么？”姚彤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刚才听你和思甜说，陈斯告诉你，和你订婚之后，就会变得很忙。所以……因为这样，就可以一直不来接送你上下班，不跟你约会不陪你吃饭了吗。”季筱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还是一贯的平常，但隐约透露着几分怒气。

“呵，他也有他的事情需要去忙啊。”姚彤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总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围在我身边转吧。”

“可你是他的女朋友，你们订了婚，你就是她的未婚妻，这些……难道不是他应该做到的么。”季筱皱着眉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诶。”

“……”姚彤沉默了没有说话，她盯着季筱紧皱双眉的眼睛，从她的双眼里，她只看到了自己，“你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季筱仍旧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诉姚彤，她不高兴，很不高兴。

“……”姚彤深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向一边，不再去看季筱，“他没有时间来陪我……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么。”

按照道理来说，季筱和陈斯应该算是情敌关系……那么陈斯不出现，季筱有理由也有立场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然而，她此刻的表情，却是恰巧相反的。

“……”听到这些话，季筱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好像……的确应该是姚彤说的那样才对，可是即便……听到姚彤那么说，她却依然……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也许你这么说是对的。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

季筱低下头，抿了抿唇，不知道能不能把心里面的想法好好的说出来，“我只是很生气。为什么，他跟你订婚了，就能够不珍惜你了。公司忙什么的……也许是真的，可能他是真的有很多事情忙到完全－chou－不开身，但那些……都不应该作为他不花时间陪你的借口。”

“……”季筱的这一番说辞，姚彤听在耳里，突然笑了笑，她转过身，歪了歪脑袋凝视着低下头的季筱，“难道不是应该……他越是这样，你就越高兴吗，这样……你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啊。正常思维……不是这样的吗？”

“……也许我很奇怪吧。”季筱没有去理会姚彤调侃，“我只是……无法忍受，他对你不好而已。至于你说的……还有其他的事情，我没有去想过。”

“……”

没有听到姚彤的接话，季筱又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姚彤复杂的眼神，“我是不喜欢他，也不希望你和他结婚。但是这些……和我认为他再忙都不应该不花时间陪你，是两码事。”

“……”姚彤仍旧没有反应。

季筱突然有点气恼自己，为什么连话都说不清楚呢，她撇了撇嘴巴，伸出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想让姚彤看到这幅丢脸的样子。

接着她特别生气又别扭的说，“哎呀，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意思，反正总而言之，我是不喜欢陈斯那个家伙，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对你不好。他不能够对你不好！不可以冷落你！”

“……”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马路边，维持着如此尴尬的姿势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姚彤终于伸出了手，抓住季筱遮住自己脸颊的手，握住，拉了下来。

她看着她，微张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终是一句都没能说出口来，她又闭上嘴巴，轻咬着下唇，注视着她的眼睛，久久不语。

你，好像变了。

说出这样话来的你，带着几分幼稚和一丝愤怒的语气，这样……会让我觉得……

你真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