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慕容君汐还有些不信,她想着慕容流觞好歹一个护国都尉,前边联军已经将北疆大营逼退至营中,都城又被包围瑾奕帝被困,国事军务如此紧迫,慕容流觞不但不着急,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功夫陪着自己。

可是最近这几天慕容君汐算是信了。

得知慕容君汐酒醒的慕容流觞似乎心情显得格外好,空余时间也特别多。每日慕容君汐一醒来,待香月帮她梳洗完毕后,慕容流觞就亲自端着茶点饭菜进来了,仿佛一直在门口等候慕容君汐一样。

女孩子家吃饭细嚼慢咽,慕容流觞似乎是怕自己吃太快,慕容君汐看着着急也跟着加快速度,然后再不小心呛到自己,于是就故意放慢速度等慕容君汐,而且一定看慕容君汐将自己碗里的食物吃完后慕容流觞才肯一起放下筷子。

此外慕容流觞还早早让人准备了过冬的物品,每次慕容流觞来她这里不是带了件厚斗篷,就是带着冬被,火盆或者木炭。一来二去竟将慕容君汐还算宽敞的房间塞了个乱七八糟。

慕容君汐看着自己的房间一点点被塞满,香月只好帮着将一些物品帮忙拿去外屋,免得东西乱糟糟的,看的慕容君汐再心烦。

看着忙前忙后沾了一脸碳灰的香月,慕容君汐不禁问慕容流觞:“明明现在晌午的日头还这么烈,为什么就需要冬被与火盆呢?”

慕容流觞笑着回答:“你对南边的天气状况不了解。蛮族的祭月节过后,再一次月圆之夜便是中原人的中秋佳节。都城以南的天气便是在祭月节之后渐渐冷下来的。你别看现在日头烈,等到傍晚若是没有取暖之物,怕是要冻醒,而且着凉生病的。”

慕容君汐点点头,表示受教。

慕容流觞一边将火盆用木炭填满,一边道:“前些天你喝醉酒,一睡睡了那么多日可是偏偏总是半夜醒来。我想,你大约就是给冻醒的。”

说完慕容流觞转身站起,用帕子擦擦手上的黑灰,笑意满满道:“女孩子家还是注意保暖比较好,而且你从前受过不少伤,身子骨并不是很好,更要加强保护才是。”

慕容君汐脸上红了红,好久才憋出来一句,“多谢都尉惦记。”

慕容流觞笑着走近她,故意玩闹似的歪着头问,“嗯?你说什么?怎么又跟我说起谢谢了?”

慕容君汐的目光有些闪避。

慕容流觞用余光扫过外屋,见香月还在指点着昊阳将物品归类放好,便走近慕容君汐抚着她的肩膀道:“你不是说,去哪里都让我带着你,不许再丢下你一个人吗?”

慕容君汐脑子哄的一下炸了锅,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一定是那天自己酒醉迷迷糊糊看不清人,错将慕容流觞当做了上官枫溪,不知给他胡乱说了些什么,竟让慕容流觞以为自己对他有意。

见慕容君汐脸上一阵发白,慕容流觞关切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慕容君汐摇摇头,说:“是……他们在外屋整理东西,房中灰太大,我有些憋闷罢了。”

慕容流觞笑着牵起她的手,轻轻放在嘴边吻了吻,“走,带你出去走走。”

此后,每日早餐后的散步便成了慕容君汐与慕容流觞二人早点后的必修课。慕容流觞会陪慕容君汐一起去练兵场,教她骑马射箭,看慕容流觞操练兵马。

慕容流觞格外细心,特意在练兵场边准备了供慕容君汐休息的小棚,凳子上还专门垫了软垫,大约是害怕慕容君汐再着凉。

当慕容流觞问起慕容君汐会不会骑马时,她总是低着头吞吞吐吐,说自己会骑马,上官枫溪曾今教过自己。

然而低着头的慕容君汐没有看见的是慕容流觞脸上的笑容一滞,接着装作混不在乎的摆摆手,笑说自己再教她一次也无妨,全帮她巩固所学了。

慕容流觞还说大营中的马匹均是蛮族的马夫亲自培育的,专门为上战场准备,每一匹马性子都烈的很。若慕容君汐执意要单独骑马,恐怕会摔下马背,毁容或残疾也未可知。

慕容流觞好一通连编带糊,倒让本来会骑马的慕容君汐再见到马都有点怵得慌。

谁知这正和慕容流觞的心意,如此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同慕容君汐共骑一匹马了。

慕容流觞从后面一手揽着慕容君汐的腰,一手握着缰绳,偶尔还要使个坏故意抡起鞭子狠抽马屁股,让战马跑得飞快。吓得慕容君汐只好紧紧靠着慕容流觞的胸膛,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每每此时,慕容流觞嘴角总要流露出孩童恶作剧一般顽劣的笑容。只可惜慕容君汐吓得只顾紧紧攥着缰绳,两眼目视前方,根本看不见。

煎熬的骑马课程总算熬完,慕容流觞又提议教慕容君汐射箭。二人手掌摩擦间,慕容流觞总要接机贴近慕容君汐的耳朵,小声戏虐几句,气的慕容君汐直跳脚,却拿慕容流觞没有一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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