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香月虎起脸,装成慕容正一本正经训话的模样:“你这小兔崽子,咱们汐儿虽不是出身于达官显贵的大户人家,但好歹也是家世清白的好姑娘。你是何德何能,可以入得了我们汐儿的法眼,还想将她娶回去。世子既然这么久都不同小女联系,是不是另有新欢啊?看老夫不打断你这个坏小子的腿。”

慕容君汐禁不住香月逗弄,终于噗嗤的笑出了声。香月这才舒了口气,笑道:“这才对嘛,小姐应该多笑笑。这样老爷跟夫人才会安心许多啊。”

慕容君汐点点头。

是啊,自己离开家那天的情形慕容君汐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国破家亡,爹爹娘亲言情府上所有家丁和侍女,每个人发放了银两,感谢他们对慕容府长久以来的照料,然后叫他们各奔东西赶紧逃命……

可是这里是都城以南啊,是军民一家祥和安乐的都尉府啊。再说,若是中秋过后慕容流觞再不能找到爹爹与娘亲的下落,自己出门找便是,想来慕容流觞也不会拦着自己。

慕容君汐觉得香月说的有些道理,与其在这里感怀过去,不如好好打扮一番,开开心心的过一个中秋节。她相信身在远方的爹爹娘亲和上官枫溪,也一定愿意看到一个快乐无忧的慕容君汐。

梳头,盘发,簪花,洗面,涂粉,擦胭脂。香月手下活儿不停,不一会儿功夫镜子里就出现一个明眸皓齿的美人。

之前慕容君汐还以为慕容流觞不清楚自己衣裳的尺寸,恐怕还要劳烦香月帮自己再裁裁剪剪的折腾一番,而且鹅黄色薄纱看起来极其轻巧蓬松,恐怕穿上会像一朵会动的胖乎乎的鹅黄色云彩也说不定。

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件衣服仿佛是专门为慕容君汐量身定做。无论衣服的长短还是袖子的松紧程度都十分贴合。加上同里衣衣襟口同色花纹刺绣的腰带,慕容君汐才发现这一身衣服慕容流觞是花了大工夫去做的。

香月握着梳子,惊讶道:“小姐,这身衣裳可真好看。”

慕容君汐抿唇一笑,有些遗憾道:“我真希望爹爹和娘亲可以看见……希望枫溪也能看见。”

香月走过来为慕容君汐整理着衣角,慢慢道:“小姐,你看你,香月才说要你不要多想,好好过个中秋节的,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你自己又念叨上了?”

慕容君汐反手轻轻拍了下香月,嗔怒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念叨就是。”

香月又将慕容君汐手腕的纱布理了理,将纱布的头藏了起来,以免露初马脚,惹来旁人闲言碎语。

慕容君汐正摆摆手说不用了,门外便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昊阳隔着门板叫到:“君汐小姐,我们都尉派我来请你,说宴席马上开始了。”

“好,我这就来。”

昊阳将慕容君汐带到前厅大院,只见慕容流觞一身黑衣正坐在第一张席上,同他右手边的一位年纪稍长的男人举杯说着话。

这个人长得精瘦,一双眼深深的凹下去,眼中却有藏不住的精明神色。他看见慕容君汐到来,远远笑着拱了拱手。慕容君汐微微福了福身子表示回礼。

慕容君汐见慕容流觞在忙,正想寻一张安静少人的席位落座,谁知那精瘦的中年男子却转头对慕容流觞笑道:“近来少收到都尉的信件,想来都尉是忙于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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