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等了一夜,上官枫溪没有出来,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其实结果已经不重要了,他已做了自己该做的,选择权在女儿手里,他要的是女儿幸福,汐儿选择了她需要的幸福,作为父亲就应去支持她帮助她完成自己的心愿。

“谁让我是他父亲那,我必须去做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

究竟什么事是这个父亲该做的那?

慕容正一早出了门,去做他该做的事。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就连婉娘,这个城守夫人,慕容正的结发夫妻都不知道他去哪里,去做什么。

风中,一个苍老的身躯逆风向前。

急促的步伐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但他走出的每一步都能告诉看到他的人,这是个沉稳、坚定的老人。慕容正,正在赶往距城外十里吴屯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这家客栈的名字和它的规模一样不起眼,一样的没有新意。

“吴屯客栈。”

客栈的老板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当他看到慕容正走进客栈时,迎客时的满面笑容迅速消散,留下的只有眉间皱起的一个

“川”字。

慕容正没有看任何人,径自走进了客栈内堂老板的房间。

客栈老板也没有说话,默默的转身跟着走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慕容正独自从房间走出,仍然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大步走出了客栈,消失在了被风刮起的沙尘中。

自从慕容正走后,吴屯客栈的老板始终没有走出过他的房间,直到账房先生去找他报账时,才发现老板已经死了。

他走的很安详,坐在他最喜欢的藤椅上,脸上没有分毫痛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坐着打盹。

面前的条案上放着一杯茶,茶已饮尽,茶杯旁有一张不大的黄草纸,纸内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

据来调查的捕快说,客栈老板是自杀,他死于那杯茶,茶中撒了最常见的毒药——砒霜。至于老板为什么自杀,谁也说不清。

有人说是因为他经营不善外债高悬,已无力偿还,所以自杀了。还有些年长的人说,老板其实是月璃国逃亡而来败臣,藏匿在这里近二十年,此次自杀,想必是身份败露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吴屯客栈老板的死亡已在城守府衙结案了。

除了吴屯客栈老板的死,还发生了一些说奇怪也不奇怪的事情,都城的总捕头窦远峰忽然卸甲归田,举家迁出了瑾奕国,不知去向。

人们很奇怪,有着大好前程的窦远峰本是瑾奕国大总捕头的热门候选,上面也很看好他,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城守府给出的解释是,窦总捕头因多年捕快生涯,身受过多处重伤,久治不愈,如今的身体每况愈下,已难以胜任总捕头的职责,所以自请归田。

至于为什么离开瑾奕国,城守府同样有令人信服的解释,瑾奕国的气候不利于窦总捕头养伤,只得举家迁移到气候更合适的地方,不过他去了哪里仍然没人知道。

这一切似乎没有人看出任何破绽,事情从奇怪又变成了那么的顺理成章。可有个人已猜出了最近所发生这些事情的内幕真情。

婉娘,这几天总是神情紧张,本清秀的面容却总是眉头紧锁。

终于有一天婉娘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虑,找到了慕容正,将他拖进书房,然后打发走了所有下人,紧闭门窗,严肃的问道:

“老爷……吴屯客栈老板的死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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