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奕帝仿佛消失在了后宫一般,只传出一道指令,一切听从三位元老安排。

然而,身为三位元老之一的英侯此时正身在沙场,前被别国联军团团围困,后又没有粮草支援苦苦死撑。国师垂垂老矣行将就木,加上又没有实权,无任何人会听命于他。

而唯一握有实权的宰相却只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已经从商多年,早就对军事不过问了,更别提什么排兵布阵了。况且瑾奕帝手中握有虎符,若形式真的危机至此,他自然会去面见瑾奕帝,请求调回两大营防守皇城。

慕容正在房中背着手踱步。已经好几天没有收到上官枫溪的消息了,难不成他在去北疆大营的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北疆大营现在连连撤退,几乎过半士兵已经原封不动撤回营地,靠着仅剩的一点存粮度日。英侯也没有消息传回,大营中他老人家孤身一人,不只是如何应付的。

这一仗打的何其丢人又荒谬,对方一群南方小国的联军,竟然未废一兵一卒就将我瑾奕国北疆大营全部调出。然后又向驱赶牲畜一样,一点点缩小包围圈,将他们赶回营中。朝中的形式可笑之极,瑾奕帝不知所踪,宰相又不肯做表态,他一个小小守城哪里有发言权。

这一切,都像是要亡国的征兆。只是现在他想将这些事告诉上官枫溪,让他赶紧去逃命,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正攥着拳头,狠狠在茶几上捶了一下。婉娘走上前来,心疼的把夫君的手握在怀里,眼中有泪花闪烁。

“婉娘……这回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瑾奕国……怕是要亡了。”

慕容正哽咽着继续说,“这一仗我们打的屈辱,就像笼子里待人宰割的牲畜,毫无反击能力,只能看着敌人拎着屠刀,慢慢将我们逼死。”

婉娘抬起手,拿帕子帮慕容正拭去眼角的泪,“我随时妇道人家,深居简出,可是事情闹大了相瞒也瞒不住。瑾奕帝不肯上朝多日,恐怕是被奸人胁迫难以露面。朝中宰相当权,却不肯有所作为,连面见圣上请出虎符都不肯……夫君,他这是在帮着奸人把瑾奕国往火坑里推啊……”慕容正心中感慨万千,暗自低下头缓了缓情绪,过了许久才拉起婉娘的手。正色道:“婉娘,为夫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作为瑾奕的子民,哪怕明日就要被宰相那群奸人所害,哪怕要断头掉脑袋,为夫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想到尚未可知的未来,想到自己的家人和女儿,慕容正喉结又动了动,强忍住泪水。

“为夫只是担心你们……我实在放心不下家中老小。为夫一把年纪了,哪怕没有明日可活都不算什么,只是你们……你们该怎么办。”

婉娘闻言,眼泪簌簌的掉落,她擦了把眼泪道:“夫君莫怕,前路再难走,有婉娘陪着你。但是……我们的汐儿她还年轻,她还有婚约在身,日后她还有很长的路要同世子走下去。夫君……我们不能眼看着汐儿跟我们一起做了亡国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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