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月族族长还是白痕和璃婳的父亲,愣是被气的连璃婳的喜酒都没有去吃。

好在好歹还留下了另一个月神圣女,自此月族人丝毫不敢大意,在雾雨山周围又设了许多迷瘴,试图龟缩在一隅,处处留心。

好在白痕向来是个省心的,清冷孤傲,向来不喜欢和任何人打交道。后来的一切也顺顺利利,老一任月神圣女仙逝,传位白痕。

没想到白痕一辈子就下那么一次雾雨山,还是在璃婳的百般哀求之下才出的山门,去参加小堇珵的千岁宴,居然……居然就出了那样的事情!

至此,月族族长直接被气死,白痕在雾雨山也再无立足之地,一气之下就孤身搬到了三十一重天。

想到这里,月神仙尊微不可闻的笑了一下。也就是在三十一重天,她才有幸被师父收养,捧在手心里感受了无尽的温柔与爱意,直到天君赐婚。

原来师父的意思是把蕴溪培养成下一任的月神圣女,将来扶持她担任月神仙尊之位,奈何天不随人愿。

月神仙尊收回视线,二话不说就是一声:“跪下!”

听话的跪了下去,苡妍看向月神仙尊,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告诉我,三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三百年你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月神仙尊差点就脱口而出,是不是和青元帝君在一起。

自己救了荏苒的事情,不愿意说。那就自然也不能说自己受伤在怀玉鼎里躺了三百年的事情,苡妍思索了下,道:“就是我失手打坏了帝君的仙器,被困住了三百年。”

月神仙尊大笑几声,“都到现在了你还想骗我,是不是?”

说着,拉起了苡妍的左手用指甲一划,苡妍手心里的血就溅在了落在地上被太阳晒瘪了的叶子上,那叶子居然开始恢复了嫩绿,并且长出了枝丫,

“枯木逢春,逆天而行,你还有什么说的!”

“弟子无话可说。”

月神仙尊被气的不轻,想不到苡妍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修炼了这样的邪术,痛心疾首的道:“老实交代,你究竟如何习得这术法,是不是还拜了其他人为师?”

自问这些年来,自己对苡妍看管的还是十分严格的,月神就纳闷了,她是如何学得的这邪术。要不是被天君和月族二长老联合查了出来,自己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长时间。

“并未拜其他师父,我的师父至始至终就你一个,你还不许我叫你师父,至于这血引之术,是我自学的。”

“你还敢狡辩,血引之术早已经失传,你还能自创不成!”伴随着月神这句话的,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

月神本就不是温吞的性子,只是遭逢变故,这些年来变了不少,这下子实在是太气愤和心痛了,一巴掌甩的极是用力。

苡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恶狠狠的瞪着月神仙尊,“你何必发这样的大火,我要是早早的就死在了沧南山,你岂不是活得更加舒心无忧。”

“你在瞎说些什么?”月神仙尊几乎暴怒。

苡妍依旧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顿的道:“还有,我要退婚,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要退婚!”

月神仙尊激发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犹豫,她的人生凭什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明明自己的人生应该由自己来掌控。

月神仙尊暴怒,高高的抬起手,苡妍了然的闭上眼睛,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朝自己袭来,苡妍睁开眼睛。

只看到青元不知何时出现了,捏住了月神仙尊将要落下的手臂。

月神仙尊看到青元,本来就生气的她现在简直就是青筋暴露,“帝君为何要擅闯我月神殿,还破了我的结界!”

因为怕有人偷听,也为了让自己时刻警醒师父对自己的恩情,月神仙尊特地把苡妍叫到祭坛来谈话,还怕声音扩散,特地在周围都设了结界。

“月神何必如此暴怒,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青元放下月神仙尊的手臂,嘴角似乎还挂着淡笑,“想必月神想知道事情,我都能够回答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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