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珵殿下在沧南主府住下后,白狐沧家很是平静,白虎南家也很平静。

两家心怀异心,却默契的绝口不提下一任沧南主由谁继任之事。

按理说,南君扬的父亲寂灭,新一任沧南主的人选,应该是从沧南两家小一辈人中通过比试仙法,选出其中的佼佼者作为下一任的沧南主,继任沧南山的守山仙君。

可小一辈人中,南家又以南君扬为首,沧家以沧楣清为首,两人皆是年纪轻轻就在族中展露头角之人,而且两人年纪又相仿,沧南两家的长辈自然是憋了一口气,想好好比试一番。

特别是沧家大长老,当年她与南君扬父亲争夺沧南主一位,南君扬父亲是险胜。

虽然这些年来南君扬父亲做沧南主,不论是为人处世还是仙术功法,她都心服口服,可心中多少有些遗憾和不甘!

当年她就输了,如今,她怎能再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儿将沧南主之位拱手让人。

所以当沧楣清说出她现在不想竞争沧南主一位之时,她就强烈反对。

奈何沧楣清也是倔强,义正言辞的说:“母亲糊涂,如今堇珵殿下尚在山上,沧南主又才寂灭,现在就赶着提出挑选新一任沧南主之事,不是显得我们沧家薄情寡义,欺人太甚吗?”

“就是因为沧南主才寂灭,人心不稳。我们更应该趁热打铁,一举夺得守山仙君的位置,这才是我们白狐一族翻身的最好的时机。”沧家大长老一脸的痛心疾首。

“母亲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二姐吗,你不怕她又去找堇珵殿下惹出什么乱子?”沧楣清轻轻擦拭着手中的清水剑,一脸的淡然。

一听她这话,沧家大长老就来气,“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昨晚就命她禁足了。”

自家的大姑娘,三姑娘都聪明机警,才貌双全,只有二姑娘是个十足的绣花枕头,还偏偏最是自命不凡,到处丢人现眼。

这不,这几天沧楣月就整天整天的跟着堇珵殿下,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看着堇珵殿下越来越黑的脸,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沧家大长老就恨不得将自己女儿抓回来,骂上个十遍八遍“蠢货”才解气。

心里堵着不舒服,她只好对三女儿念紧箍咒。

只见她笑眯眯的转头,对着自家三姑娘循循善诱,“清儿啊,堇珵殿下出身高贵,又相貌英俊,虽然已娶了正妃娘娘,可他如今也才不过十万岁,还是正当时的好年龄,你若愿意去接近她,凭你的才貌心智,必定可以将他收入囊中。”

按照母亲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去接近那个堇珵殿下,其实这个提议不错。若能攀上天君长子,不论以后堇珵殿下能不能继任天君一位,以后白狐一族都能够飞黄腾达,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是她的潜意识里却是拒绝的,她不想也不愿,不愿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身上。

或许是因为钟离山的誓师大会,她进入了前六甲,现在已经是篱君老母眼里的可塑之才。

或许,她还对什么不应该的人,动了些许不该动的心思,在沧水湖里关禁闭的那几日……

“不可以!”她低吼一声,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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