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楣清背着行礼走出房门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南君扬的笑声,鬼使神差的她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她站在墙外,阵阵欢快的笑声从南君扬住的别苑里传出。她抿着唇,神色清寒,紧紧捏着手中的清水剑。

她与南君扬,从小就是死对头。

小的时候母亲就对她要求十分严苛,总是说沧南主的儿子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小小年纪就仙法卓然。沧家这一代的小辈就没有一个是出彩的,母亲把压倒白虎南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那时年幼无知,她仙法小有成就,就找南君扬挑衅。南君扬要么是嬉皮笑脸的忽悠她,要么是任她挑衅也不还手,她却天真的以为母亲口中惊才绝艳的天才也不过如此。

再后来,母亲为了她四处奔走,她终于得以拜入钟离山篱君老母门下。也算是给母亲脸上贴金,可反观南君扬,他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败家样子,她心里鄙夷至极。

那天之前,她也从未把南君扬放在眼里过。

她被罚沧水湖底思过,不久,南君扬也被南家的长老关入了湖底。

“呵,南君扬,你不是很猖狂的吗?怎么也下来了。”她撇了他一眼,神色不屑,踹之以鼻。

南君扬看了她一眼,却不搭话,只专注凝结仙法,想要冲破湖底的封印。

“别白费劲了,这湖底可用不了半分法术。”她悠闲的看南君扬那般着急的神色,心里莫名觉得很爽快。

看到自己一惯惯看不顺眼的人,正在不爽,自己心里就是爽!

沧水湖底除开蓝盈盈的一片,其他什么都没有,还不能使用法术,阴测测的十分寒冷。

寒意刺骨,她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南君扬正在离她不远处练剑。

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身姿飘逸,衣衫无风自动。

看来,南君扬从不像表面上那般顽劣,她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个地方突然变得空空落落的。

他向她抛下一件衣袍,却不看她,只道:“沧水湖向来奇寒无比。”

继而不再言语,继续舞剑。

滴水成冰的空气里,她突然心里一暖。

一团白影向她移来,原来是南五长老甩着拂尘,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长老何事如此匆忙?”沧楣清走了几步迎上去。

南三长老着急的开口:“是楣清啊,堇珵殿下因急着赶回九重天,走的十分匆忙,一不小心遗落了平日里十分喜爱的一只金辉狼毫。”

见沧楣清一副出远门的样子,南五长老眼里放光,说:“我正想找人给他送去,不知你可顺路?”

“堇珵殿下……”沧楣清垂首,迟疑了一下,继而开口:“长老,我顺路,我给殿下送去吧。”

接过装有金辉狼毫的小盒子,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袖,显出几许萧瑟之意。

高墙内,苡妍和南君扬正为了中午吃什么,而争执不休。

“怎么又是鱼,你换一个。”南君扬脸色难看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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