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汇淼不敢对视安羽鹤的眼,她看到他袖口半卷,衣襟微微扯开,露出的锁骨一如往日般撩人,他的脸成熟,他的身体亦如脸一般。

“羽鹤。”苏汇淼声音低低的,唤他名字,“我只是穿这个方便处理伤口,我没有别的意思……”

安羽鹤深情凝望着她,心尖已经被勾得打颤,“你当然没有别的意思,但你已经将我彻底点燃了。”

他重重俯身,声音如热浪般翻滚,“怎么办?”

“羽鹤,我不是故意的。当初模特大赛时,我也是这么穿的。你就当我在比赛,好不好?”

话音刚落,只见安羽鹤停止深吻,他撑起身子,脸色一沉,“不好。”

直截了当的回绝。

她还敢说自己比赛也是这么穿?

安羽鹤脑中占有欲拼命作祟,以后若苏汇淼再出去工作,管她什么大赛不大赛,绝对一寸皮肤都不能露给其他男人看!

任何人都不行。

苏汇淼见安羽鹤在思索什么,也立刻回过神来,身子往旁边一躲,就逃离被他禁锢的范围。

她呢喃着道:“羽鹤,你背上还有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自己处理伤口吧,你先去休息吧!。”

安羽鹤看着她认真的小脸,那双动人眼眸清透无比,带着对他的关心,真真切切的关心。

心脏深处忽然又被击中,安羽鹤淡淡嗯了一声,重新叫苏汇淼过来。

待她慢慢走来,如待宰的小羊羔般站定,安羽鹤绷着的脸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还怕我吃了你?傻瓜。”

“不是,我是担心你。”苏汇淼认真的眨巴着眼解释。

安羽鹤欲火未泄,只好一把将苏汇淼抱进怀里狠狠吻了一番,见她被吻得面红耳赤,眼神迷离,安羽鹤满意的将苏汇淼放到床上。

“乖乖躺着,我给你上药。”

他拿过医药箱,埋首认真为她处理伤口。

安家老宅内,气氛十分紧张。

安慕林刚接完秉承的电话,尹氏三口便哭哭啼啼上了门。

求饶倒是来的挺快。

安慕林坐在黑色真皮老爷椅上,精神矍铄,眼里却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尹氏一家三口坐在旁侧,手边热茶已经冷。

安慕林并没有让佣人换热茶的意思,尹诺端起几次,想示意佣人给自己換茶,都被尹母用眼神压了下去。

大厅内竟无一人说话,气氛尴尬的如结了冰,安家想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目的还未达到,他们不能走!

尹斌窘迫的轻咳一声,站起来弯腰弓背,“安老爷爷。”

安慕林微微抬眼,尹斌连忙继续说下去,我们尹氏在令居山那边有块地,不算特别大。但因为A市领导来年准备在那边搞个旅游村项目,所以地皮现在价值上涨,明年可再翻番。安老爷爷,我们尹氏将这块地送给您老做赔罪礼,您看行吗?”

安慕林眼眸一扫尹氏一家三口,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小尹,你的意思是我们安家拿地还需要看尹家面子?”

尹斌一听,害怕安慕林误会,吓得头都不敢抬,慌忙解释,“安老爷爷,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尹家是一番诚心!”

尹斌口中的地确实还算可以,安老爷爷早就了解过那块地。

当初尹氏买下来的时侯地还没火,安慕林便没放在眼里。

谁知道这两年A市重点打造旅游项目,尹斌无意买下来的地居然被炒的火热。

但再火热,价值再高,也不足以到尹氏拿来与他安家谈条件的地步。

“小尹,这块地虽价值十个亿,但放在安家也只是微不足道而已。”安慕林抬眼瞟了一下尹斌,“地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不要。”

尹斌连忙摇头,一张脸急的涨红,“安老爷爷,

“您太见外了!我又不是送外人,羽鹤是我们尹家未来女婿,我就当提前送嫁汝,表一下我们尹氏对安氏的心意。”

对尹诺烫伤安羽鹤的事,只字不提。

尹斌原以为安老爷爷不知实情,本想自己先把大礼送出去,等安慕林收下后心中有怒也不好直说。

谁知听完他这话,安慕林立刻收敛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刚刚秉承给我来过电话,羽鹤今早去你家退了婚,如今又受了伤,孩子的事我不好插手。但至少现在,我们安家与尹氏已经解除婚约了。”

他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底。

尹母见安慕林已经十分不悦,立刻狠狠掐了一把尹诺,示意她也该抓紧机会表现,别等出了安家大门后再后悔。

尹诺听安慕林的话说得浅显明白,马上眼眸一转,眼汨就从眼眶大颗大颗滑落,她跌坐在安慕林身前,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哭诉道:“安爷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做什么主?”安慕林看着尹诺。

他自小看着尹诺长大,因为安家无孙女后辈,所以他对这个骄纵任性的尹氏千金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尹诺见老爷子问,哭得更是梨花带雨,伤心得很,"我只不过是跟羽鹤哥分开了一年,便让别的女人插了空。那个女人,先是抢了羽鹤哥,对我作威作福耀武扬威,看我生气却毫无反击之力后,她又把我骗去安氏集团,我傻傻的去了,她不仅打我,还把我亲手给羽鹤煲的热汤抢了,我着急去抢回来,结果最后那汤就泼到了羽鹤身上,安爷爷,羽鹤他他还护着她....。”

说到这里,尹诺掩面低头,肩膀剧烈抖动起来,情难自已,眼泪湿了她胸前的衣裳。

安慕林凝眉看着她,小女孩在他面前哭成这个样子,安慕林难免有些心软。

“尹诺你先起来。有事坐着说,这样在地上像什么样子。”随后他冷眼看了尹斌和尹母一眼,两人立刻沖过来扶起女儿坐到一旁去。

尹诺头发哭的凌乱,她目光痴痴,眼中仿佛刚经历过千刀万別般痛苦,“那女人害得我被羽鹤哥退婚不说,还诱骗羽鹤哥,让羽鹤哥把整个尹氏毁掉。爷爷,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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