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郡主府与卫国侯府断绝往来。”

齐盛川大怔。他不能完全理解“断绝往来”是什么意思,可知道个大概。

顿时,好生伤心,再也不顾之前楚漫贞曾对他的告诫,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迟迟赶来的平敬长公主看到儿子如此狼狈,心疼不已。

听到夏清转达合昌郡主要求断绝往来的话,气得胸口发闷。

“好大的脸面!断就断,以为我卫国侯府是缺了她不成?!”

望着哭闹不休的齐盛川,平敬长公主是把楚漫贞恨到了心眼儿里:“川儿能活到这么大,又不是全靠她合昌郡主!我倒要看看,失去了卫国侯府的倚仗,楚漫贞能在这阊阖城中混出个什么模样!”

从地上托抱起齐盛川,平敬长公主气怒落泪:“搀扶世子,走!”

无情冷酷地向齐盛川表明断绝来往,楚漫贞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

不提前世恩怨,单单世安寺此事,也足够让她与平敬长公主毫无和解的可能。

好歹合昌郡主也尽心尽力为齐盛川诊治许久,不存感谢不说,还能如此狠心毁她清白。

阊阖城这么大,谁缺了谁不能活?

一路颠簸回到阊阖城,已经时至黄昏。王府尹派遣的侍卫将姜夫人与楚容婉送入郡主府后,收了瑞环给出的犒劳银子,便离开。

永泰本来还焦虑如何向郡主解释姜夫人与三姑娘失踪的事情,哪料竟一齐回府。

几日过去,郡主府似乎什么也没变。而等楚漫贞带着被绑得老老实实的姜夫人与三姑娘归府,只从下人们的眼神变化中便能看出,郡主府彻底改变了。

刚进入郡主府,楚漫贞便冷着脸询问:“郭奶娘呢?”

郭乳母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出,头也不敢抬,“扑通”一声跪倒在楚漫贞的面前。

郡主府前院的院子是石板铺就而成的。这重重一跪,疼得似乎膝盖骨都要碎了。郭乳母半点疼痛表情也不敢露出,只大声嚎哭知错,请求郡主原谅。

一群下人围在一旁,没有一个人敢帮话。

楚漫贞指着姜夫人和三姑娘,招手示意两个婆子将她们关起来。

哭得鼻涕眼泪一把又一把,郭乳母跪着蹭到楚漫贞的身前,抱住楚漫贞的双腿,何其可怜。

“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道错了!郡主饶命,看在奴婢将郡主奶到大的份上,您就最后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哦对了,还有她,”楚漫贞又指了两个婆子,手指头重重地在郭乳母的头顶上点,“把她们三个都给我关到柴房去,看紧了。这一次,若是没有我的命令还跑了人,全府的人,出去各自谋生吧,我这个主子是管不了!”

这连坐之法的牵连范围实在是广,侍女婆子们无一人开口,七手八脚帮衬着将三个人送到柴房关起来。

“主子打算怎么处置姜夫人与三姑娘?”瑞环问。

一边向院子走回,楚漫贞一边说:“今日太晚,先行休息吧。明日再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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