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不假思索。

“奴婢忘记郭乳母还被关着,一时失言,还望主子饶了奴婢。”

突然提起郭乳母,楚漫贞也才恍然忆起,姜夫人与楚容婉、还有郭乳母三人仍被关在柴房里呢。

“小事而已,不必紧张,”楚漫贞微微摇一下头,离桌子远了一点,问:“姜夫人三人现在如何?关于如何处置,我之前让你和六姑娘询问府里大家的意思,不知你与六姑娘可问过了?”

瑞环点头:“奴婢问过了,只是大家的意见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奴婢与六姑娘拿捏不了轻重,还在尽量归纳呢。”

“哦?五花八门?”一边收起笔墨纸砚,楚漫贞一边问道,“六姑娘不是说有的人想赶走她们,有的人想让她们死,还有别的呢?”

上前帮忙整理的瑞环重重点头:“还有人想让姜夫人她们上街去乞讨,讨来的银子都交给郡主。也有人说干脆就把她们发卖到花楼勾栏里。”

说到这里,瑞环在书桌上摸到了一个东西,惊讶地给楚漫贞看:“主子,你怎么把世安寺木鱼的棒槌给带回来了?”

细细的棍子,圆圆的木球,这可不就是木鱼的棒槌吗?

将小棒子接到手中,楚漫贞自己也很惊奇:“我忘记了。之前是想着拿来防身用的,便揣进了袖子里。后来没有用到,就忘记它的存在,带回了府。”

“世安寺的僧人若是发现木鱼少了棒子,会不会来向咱们要呀。”

楚漫贞摇头。这她当然不知道,她之前又没有偷过棒子。况且,若是索要,也应该找到卫国侯府上,向平敬长公主索要。

“不过是一根小木棍,不值得追究。走吧,带我去柴房看看姜夫人她们。”

顺手便将小棒槌重新放入了自己的衣袖中。

如此便于携带,用来作防身的武器真是再合适不过。

姜夫人三个被关在柴房里已经好多天了。因为这一次楚漫贞并没有吩咐下人们将她们三个断水断食,所以下人们还是为姜夫人三人供应了食水。

只有一丁点儿,放在平时,一个人都不够吃,更别说要分为三份。

不知郭乳母是不是埋怨姜夫人与三姑娘,在抢夺起吃食来毫不客气。每每都是郭乳母抢夺了一大半,只留给姜夫人与楚容婉母女二人些许。

姜夫人心疼女儿,又将能得到的吃食几乎全部让给楚容婉。

前段日子才经历过受饿的姜夫人,这一次又被狠狠折磨,被饿得面黄肌瘦、气衰力竭。

在世安寺时,姜夫人与楚容婉均是衣冠整洁、打扮俏丽,而如今都已双双蓬头垢面,衣衫脏污。

三个人被关在柴房,连日来的吃喝拉撒都在柴房里解决,如今柴房中已是臭气熏天,不堪入目。

听闻郡主要看姜夫人三人,下人们哪里会舍得让郡主踏入这脏污之地。急忙叮嘱郡主离得远远的,她们去柴房将人给郡主带来。

楚漫贞就坐在离柴房稍微近一些的小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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