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贞命府中的丫头们严格看管姜夫人与三姑娘,而显然,有阴奉阳违的。

不仅在这一件事情上阴奉阳违,在逼迫姜夫人用私己钱买食买水买药一事上,恐怕也打了幌子。

那日往姜夫人的脸上倒下滚水,是楚漫贞亲自动的手,她很清楚那一杯水有多烫。姜夫人的脸皮哪怕是拿猪皮做的,也一定会烫伤落痕。而瑞环方才见到的,却是远看只有一点红?

看守姜夫人的侍女曾说过,姜夫人只购买了普通的烫伤药。而想要达到“远看只有一点红”效果的,非上好的药粉所不能及。

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助姜夫人,甚至为姜夫人与府外的人连线搭话。

郭乳母?

瞥了一眼还在气愤不已的瑞环,楚漫贞缓和了脸色,问:“你觉得,府里哪个人会帮姜夫人与府外搭线?”

瑞环年纪虽小,性子也纯真,但心思并不蠢笨,灵活得很。

速速将府中的姐妹婆姨从脑中过了一遍,瑞环犹豫地开口猜测:“是郭乳母?”

楚漫贞起身在屋子里四下打量。

瑞环和她的猜测一样,那可见郭乳母的确心思不正。

那个贱婢上次跪在她的脚边,哭得可叫个真切,悔过哭诉。

事实证明,贱婢就是贱婢,就不值得被原谅。

关禁闭没有将郭乳母给一起关了,还真是个失误。

“你去向管事的僧人打听打听,问一问姜夫人和三姑娘现在住在何处?”

“是。”

瑞环立刻出门去做事。

而楚漫贞在屋子里寻了寻,找见了个木鱼。

她将敲小木鱼的小棒槌抽出来,在自己的手掌心用力敲了敲。感觉并不是很疼后,又在脑门上敲了敲,并且加大了力气。

“嘶——”

差点没把眼泪给敲出来。

这小棒槌是实心木头,用力敲在人的硬脑门上,实在是疼。

揉着自己的额头,楚漫贞对这根小棒槌很是满意,真是个方便携带的武器。

不过片刻工夫,瑞环就打听了消息回来。

说了姜夫人和三姑娘的住处,又说:“奴婢还打听到,姜夫人和三姑娘是靠着户部主事何大人的家眷名头来的。”

户部主事,何大人?

“这名号听着有些耳熟。”楚漫贞说。

瑞环提醒道:“就是上次您在翎翠阁,遇到的那个登徒子的府上。”

“哦。”

这么一说,楚漫贞就立刻回想起来。

“便是带着三姑娘和六姑娘,去临城游玩数日的那个浪荡子?”

“正是他。”

那浪荡子仗着父亲是户部的主事,街上见到个貌美女子,都敢搭讪送物,可见这位户部主事何大人平日里都贪了多少的银子。

这一次,竟然还敢将合昌郡主府的夫人和姑娘带到世安寺里来。

而对于姜夫人会带着楚容婉来这里的目的,楚漫贞不用想都能猜到。

凭姜夫人的那点短浅心思,无非是要让楚容婉借着这个机会攀高枝。也不知道那个浪荡子何少爷,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当了台阶踏板。

简直是实在在的一个蠢货。

而她也实在是该琢磨琢磨,如何给这几个蠢货狠狠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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