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姐可不是过来找我闲聊的吧?”

她这个工作狂,怎么可能会没事儿过来找她聊天,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南姝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怎么可能是来跟你聊天的,只是看着你最近挺热闹,好奇过来看看。”

她话中有话,南姝立刻坐在她面前,老老实实。

“你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

现在她尚有冤屈在身呢,聪明如同琳达,一定是看出来了什么问题,故意来提点她。

每次都是如此。

这种面冷心热的人,最让人感动。

“内幕什么消息?最近就我一个人忙军需案,你也知道,庞大的工程已经让我心思费尽了,还有工夫帮你看着么?”

眉头一挑,吹着自己的指甲,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是被冤枉的。”

想要说季瑶是罪魁祸首,可这话她平日里没少说,结果呢?

除了让人感觉她是没事儿找事儿,就没一个人信任过她。

“我当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琳达连想都不想,这份信任,让她感动。

“你要是有那个脑袋策划这些,你也不至于有今天。”

明明听着好感动的一句话,非得让她说成这样,南姝哭笑不得。

不明白琳达到底是个什么样人的旁人,一定会让她气到炸毛。

苦巴巴一张小脸看着琳达:“虽然话很难听,不过我就当你是站在我这边了。”

全公司的人对她都是略带非议,这个时候能有人出来说一句相信,就算是理由极其难听,她依旧感激。

“我可不站在任何人一边。”

嘴硬心软的家伙,南姝不予争辩。

她抬眼:“你有什么对策?”

现在江景天已经让樱沅治弄的濒临破产,博华地产也要易主。

最大的问题就剩下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想要让江景天这个时候给她作证说她清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我打算从公司内部开始查,到底谁最有嫌疑,不是说这个案子,除了黍屿就只有我有可能接近,黍屿那样谨慎的人,这案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一个小人物就能给盗走的,所以这个能接触到案子的人,一定是高层,而且只能是如同我跟季瑶,黍屿这种会常常出现在各大办公室中的人,对傅氏了如指掌。”

黍屿才落到傅氏办公,不熟悉的程度犹如她。

在谨慎的人,出现纰漏都实属正常。

南姝认定,这个人,就是圈子里的这几个人。

她把目光锁定季瑶。

“逻辑很清楚,看来不用我说什么,你自己都能想的清楚,果然已经不是当初我在见到的那个信誓旦旦进入傅氏一事无成光凭运气没有脑子的南姝了。”

她夸人总是那么独树一帜。

南姝含着苦笑。

“还有一点要提醒你,线不要试图往季瑶身上招惹。”

她有意的提出季瑶,敏感又聪明的琳达果然捕捉到了最重要的线索。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对公司的贡献暂且不提,就单单她是季瑶这一点,就不可能让你找出来任何的纰漏。”

认真的眸子闪着精光,看着南姝的眼睛,一丝一毫都不掩她的饰肯定。

“好吧,我懂了。”

许久,南姝收回目光。

她说的没错,就单单凭着季瑶俩个字,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嗯。”

慎重的点点头,她拿着南姝装好的咖啡离开。

难道真的不是季瑶在背后做手脚?

南姝怎么都不信。

可她的能力,又怎么会让她查出来分毫。

烧脑的一切,让她脑袋发痛。

........

张家老宅。

从张铭回去,里面就吵的一片天翻地覆。

“我说没说过,当初既然老子狠得下心不管她南家,就已经是结下仇了,你这个时候竟然敢动用老子公司的权利去帮助那丫头,你醒醒吧,她已经是傅景琛的女人了,你还上赶着,难道就没个记性?”

张父的声音洪亮高亢,一声怒喝连房顶都仿佛要掀开似得。

对着面前坐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的张铭,恨的牙根都痒痒。

张父悔自己当初没能在南姝最困难的时候帮她一把,造成现在南家和张父这种局面,不过总归已经毁了的世交再去上赶着,对名声终归不好。

张铭不甚在意的抠抠耳朵,皱着眉头抬头:“喊什么?生怕人不知道当初南家有难的时候,作为世交的你到底是如何表现的?放任不管,置之不理,这都是您做的,现在她有难,我就算是不出于爱意,就算是世交情谊悔过之心,帮一把,怎么了?”

难听的话,他说了无数遍,他可以为了尊严而不回家,可当他知道南姝遇见的是这种大事无法解决的时候,除了动用张家的一切关系网,他无从选择。

接受到父亲这样的责骂,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悔过?我凭什么悔过?生意场上,本就是利益关系,什么世家,全是用来交易的由头,没了利益枷锁,谁认识谁?难道一直只要这样毫无理由的帮着南家的那个丫头?你别忘记了,她身后站着个傅景琛!”

他简直要气死,傅景琛的女人,他整日里惦记着。

这就如同把一把大刀悬挂在头顶一样的危险。

打也不能打,骂还骂不通。

张父气的咳咳咳了几声,后退几步。

张铭本含在口中要说出的话,也忍了回去,终归语气松动不少。

“我的事儿,你不用管,连累不到张氏企业就是了,我张铭在外,从没说过是你的儿子,而且我对南姝只是朋友之谊,没你想的那么肮脏!”

不耐烦的在解释下去,他转身就走。

这个家门,一年他也踏进不了俩回,没回回来都是一场争吵,父子之情已经薄凉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认可谁。

门口处,张母眼圈红了一片,含着泪花的看着儿子。

“别怪你爸,他有他的想法和规划,你有你的想法和规划,孩子大了不听管,怎么也说不通。你多理解理解他吧,他到底心里想着你的。”

劝慰的语调,含着太多的牵绊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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