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从没经历过这些。

恐惧在心中蔓延到血液,细胞开始在躁动不安的跳跃,她心砰砰跳个不停。

下意识的吞咽一口口水。

“留下来,陪我,小美人,真好看,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呢,开个价,开个价!”

说着就冲着南姝过来,试图把她环在怀中作恶。

“啪——”

清脆的一巴掌,南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

“玛德,臭婊,子,SHIT!”对方英语不停的狂飙脏话,对南姝势在必得。

恐惧在一步步逼近。

南姝挺直脊背,感觉骨髓里都再害怕的颤抖,整个身子不停的在发抖,转头就跑。

“救命啊!”

她声嘶力竭的大声呼救。

可静悄悄的小巷子,竟没有一个人影的出现。

“你给我过来!”

男女力气无法比拟,南姝刚跑出去十步远,让他一把扯回来,狠狠按在墙体,揪着领子差点给她掐死。

高大粗伟的美国醉汉,几乎给南姝拽里地面,呼吸越来越困难,氧气从口鼻中一点点的流逝。

死死挣扎,狠狠的捶打面前的男人。

可比对方,就如同小猫在挠痒痒一样。

“放开,你这是犯法的。”

南姝断断续续的喊,嗓子早已经嘶哑。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差点以为自己会一死证清白狠狠的闭上眼睛。

那一刻,她心里除了无数次闪过的爷爷,竟然会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人是傅景琛!

一滴泪落下,原来,爱真的会痛!

“真是巧啊,每次出勤任务,都会遇见你。”

井柏锌的声音仿如天籁之音一样传入南姝的耳中,她惊喜的睁开眼睛,哲哲生辉。

“井柏锌,救命!”

刚喊出去,就看他军勾靴一脚直接把狠狠拽着她领子的男人踹出十米远。

军人的气力果然让人咂舌,可她除了恐惧就是害怕。

赶紧小跑过去,只有在他身边,扯着他的衣角,她才能心安。

“死醉鬼,劳资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了。”

那人躺在那里,就就不起来。

有些后怕的南姝恐惧的看着身边的井柏锌。

“他不会死了吧?”

如果死人了........

可就真麻烦了,不过她一定会承担起一切责任,绝不让井柏锌受到半点牵连。

“放心吧,就是晕过去了,我身份特殊,怎么可能给他机会看清楚我的脸,到时候很麻烦的。”

他一脸嫌弃的呸了一口,扔掉自己手中的帕子。

“走。”

不由分说的拉着南姝的柔夷,走出这条流浪汉聚集的小路。

随意的找了一条街,比较安静干净的地方站下。

回头上下打量南姝,眸中难掩的担忧。

“你没事儿吧?女人家家的怎么就没事儿跑那种地方呢?如果不是我办案,正好听见有中,国人在呼救,我才不会费劲儿跑了几百米过来。”

嫌弃又有些心疼的从衣兜中又扯出来一条帕子,给她轻轻擦拭手掌,认真又仔细的样子,丝毫不像是一个魁梧心粗的士兵。

“我没事儿,就是有些吓到了,刚刚如果不是你出现,我一定完蛋了。”

国外的治安真的很差,南姝心头不停的在后怕。

咚咚咚的响声不停,她呼吸着大口的空气,眼圈红了。

“挺坚强啊,如果是一般女人,早狼哭鬼嚎不知道多久了,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人,遇见这事儿,很冷静。”

南姝破涕为笑:“你这算是夸我么?”

她一点都不冷静也不知道井柏锌是不是为了安慰她。

“是真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救人了,尤其是这种情况下救人,都要成家常便饭了,第一个遇见你这种傻乎乎还死挺着的女人。”

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一直在压抑和硬挺着。

原来,他一点都不憨厚老实,他很聪明,而且慧眼如炬。

委屈的声音带着哽咽,南姝摇摇头:“我从来独步坚强,我很懦弱的,不然的话,刚刚有机会我可以杀了他的。”

近在咫尺的碎玻璃,她看见了,可她没敢!

“杀人可不行,但是自保也没错,下次一个人,不要乱跑了。”

长记性的南姝,现在就如同小孩子犯错了一样,老师家长怎么训斥怎么是。

“抱歉,这次连累你了,耽误你时间办案了是不是?”

井柏锌的工作重要性,不可比拟。

南姝很抱歉的感激。

“没事儿,正好查探时期,不算什么大事儿,你不用自责,你在那里住?我送你回去?”

轻轻的摇头,井柏锌以为是傅景琛陪着她来的,所以才会这样不方便,懊恼的挠挠头,为自己的没脑子万分抱歉。

“这样,你给你老公打电话,我让他来接你?我正好陪着你一会儿?”

他这样子,真的给人很憨厚的错觉。

南姝苦笑摇头,有些错觉感。

“我没老公了,我还有事儿,需要去医院。”

他炸了,惊讶问:“你那里坏了?我送你去医院,走走走,抱歉,抱歉,真的不知道,你竟然还受伤了。”

南姝摇头:“是我爷爷,在医院,我走近路,就是为了去看他,今天已经够耽误时间了,再不去,他会担心我的。”

起身朝着肯尼亚医学院的方向去,南姝深呼一口气,压抑自己心头的恐惧和后怕。

心中暗自催眠自己。

“南姝,不怕,你是战斗女强人,绝对不可以害怕,还有爷爷在等着你,如果你倒下了,爷爷该怎么办?”

她娇俏的小脸上一片坚毅,带着特有的迷人。

井柏锌看的有些痴了。

“喂?你去哪里?我先走了?”

“啊?啊?不是,那个什么,我给你送过去吧,我以为........。”

他红了脸,他以为她要去找自己的老公呢,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

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的。

送人一程,也不错的样子呢。

嘿嘿一笑,一口小白牙,颓然而生的好感,让南姝会心一笑。

点了点头:“行,谢谢你了。”

她真的好害怕,有人送一程,的确是不可拒绝的安心。

她真的是怕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这种地方,这辈子,她也不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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