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什么呢!”萧宁心疼的过去环着她的肩。

“好了,我没事儿,不用在这里劝慰我,去看爷爷,一定要好好帮我看住他。”

才出院,她不想爷爷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好啦,我知道啦!”

萧宁让南姝赶走,有些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

人全部都离开了,清净的病房中,她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点纱布,红肿的伤口极其狰狞,还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弹痕穿进去的痕迹,血淋淋的伤口周围是腐肉在那悬挂着,可怖的伤口。

“呼——”

她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口,傅景琛不知道找人用的什么药,她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没有那么痛,就连这么重的伤,她也没受到多少的苦难。

整条腿麻痹的有些难受,稍微动了动,侧着身子“砰——”一不小心她把床头柜上的水杯碰倒,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音,外面冲进来一个人。

她抬头,那么伟岸的身形,除了傅景琛,还会有谁?

“你怎么来了?”

她老实在在的躺在那,生怕被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骂。

“你说呢?你要做什么,不是有护士铃么?你都不知道按的么?”

一连串的职责,她就如同小学生一样把头窝在被子里,不声不气。

“渴了么?”他轻声问。

她点点头。

很快一杯温热的水递过来。

傅景琛伺候人,还真是稀奇!

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小心一点喝。”

她咕咚咕咚,丝毫不把他的关心放在心头。

随意的一抹嘴,大刺刺的把杯子递给他。

不情不愿的接过,把杯子放在床头,看着地面上的一滩小水渍还有碎裂玻璃,在南姝震惊的眸子中低下头,哈腰,一片片的捡起来,扔到床头对面的垃圾箱里。

“咳咳咳——”

气管里一阵痒痒,她忍不住咳嗽出声。

“看你那伤口了?”

他问的深沉,语调中难掩的疼惜。

“嗯。”

她狠狠点头。

没有女人能允许自己露肉的地方有这么大一片疤痕,南姝更是如此。

整个小腿被子弹射穿,从前到后,全部都是伤痕,碗大的疤,想想都够瘆人。

“如果你感觉难看,可以做美容植皮手术,樱沅已经给你联系了医生,我的建议是不要做,手术过程会痛苦一点。”

不要做?

南姝冷笑。

这么大的伤疤,不做手术,她以后该怎么办?

许是看出来了她的担忧,遂而他补上一句。

“我不嫌弃你就好了。”

嫌弃?

她很嫌弃他的好吧!

身边危险一大堆!

桃花一大堆!

麻烦一大堆!

脾气一大堆!

反正就是问题多多,她才不要一次次的来他面前自取其辱,说了要躲得远远的,南姝就绝对不会在回心转意,一个琦华给她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不用您老人家的嫌弃和喜欢了,担当不起,等我稍微复原之后就可以进行修复手术了。”

几乎整个小腿都不能露出来,这对于女人来说,简直生不如死,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去替傅景琛挡子弹,救他一命,一定是疯了!

心里一万次的鞭笞自己,南姝深深呼吸。

有些害怕修复美容手术。

“别担心,我已经让杰迪森带着他医学院最优秀最顶尖的美容师回来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那种仿佛能在人心头蒙上一种叫安心的特殊薄膜,让她浮动飘摇的心慢慢定下来。

凝水的眸子抬起,她的瞳孔中投射出他的影像。

“谢谢。”

“这话该我说吧?”

她笑:“也对,毕竟是我救了你,我算你的救命恩人吧?”

救命恩人,这词真新鲜。

“说的不错,救命恩人。”

他笑,她也跟着笑起来。

......

南姝早晨一醒,迷茫的睁开眼睛,宋闻歌一张帅脸紧贴着她。

猛然惊醒,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宋闻歌?”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调笑的语调,戏谑的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宋闻歌好看的凤眼中含着笑。

“你怎么来了?”

她急忙起身,碰到了伤口,整个小脸皱在一起。

“别动,你这受着伤呢。”

他紧张的赶紧按住她的腿,不让她起来。

“我来了有一阵子了,下了飞机,还给你带的早餐,我知道今天早晨傅景琛有重要会议,萧宁也不会来。”

把她所有的好奇和担心全部解读,宋闻歌永远都是那种能窥探人心思的绅士。

“我真是糊涂,我叫你回来的,还问你为什么回来。”

这辈子,南姝没怕见过什么人,就算是傅景琛,她都没有这么怕过,只有宋闻歌,独独这辈子,她感觉唯一愧疚的人。

“真是抱歉,我有困难的时候就想到你,我没困难的时候就给你扔到一边,这样没心没肺的我,你还能搭理。”

紧紧的绕着手中的纱布,南姝低下头,万分的抱歉写在脸上。

“跟我什么时候你要这么客气了?”

她欲言又止,纠结间感觉伤口好痛。

“别动,我去叫护士。”

一定是刚刚激动的举动扯到了伤口,南姝苦巴巴的小脸看着宋闻歌出去,懊恼的挠了挠脑袋。

“废物啦!”

好气!

又是换纱布,又是换药,各种折腾一通之后,她终于再次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如同木乃伊一样接受训话。

“南小姐,伤口反复的崩裂会让您的伤疤更重更多,就算是杰迪森院士带着人来,那也做不到最完美的植皮手术啊!”

他是在故意吓唬她,不过也并非危言耸听,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发生,不过杰肯尼大医院的人,又有杰迪森院士的高徒,怎么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之所以这么说,是傅景琛交代的,不让她乱走动。

“奥,我知道了。”

她噘着嘴,明明痛的是她哎!

为什么现在一个俩个脸上的严肃表情,仿佛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一样,这深情语气举动,简直就是让傅景琛培养亲授出来一样。

不过她只是哝咕一句,却没想到这是真的!

“行了,那您好好休息,等会营养师会过来为您烹制,桌子上的那个东西就不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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