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这叫义正言辞的跟婆婆诉苦。”

母亲灵位面前,她这么放肆,傅景琛都没掐她脖子,南姝胆子更大了。

“以后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的话,小心我来找伯母,告诉她你都怎么欺负我的,以后让她收拾。”

傅景琛俊脸上的惊诧很快消失不见,靠着书架略带玩味的看着南姝:“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傅景琛的老婆了。”

一句话,淬着毒,无形中深深刺痛南姝的心。

她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碎裂,很快重组,让对面的傅景琛看不出有一丝异样。

依旧咬着牙硬挺着所有的麻木心痛,假笑在脸上洋溢:“对啊,我就是这么不要脸,你才认识我么?”

他不理不睬,一步步越过书架,走向书桌。

熟稔的从里面拿出一叠叠厚重的书籍。

仔细的翻阅,从其中一本,拿出一张照片。

是他和他妈妈的照片,一看就是珍藏,特别的新。

只能看清楚轮廓,看不清楚上面的画面。、

傅景琛手指轻轻的触碰上面妈妈的脸颊,好像能真的在上面感受到温柔的触感,眼睛莫名的红了,极好的控制着他自己所有的情绪。

刚刚南姝拜祭妈妈的模样,深深的落在他眼中,刻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景琛?”

是傅景琛姑姑的声音,从远远的楼下,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哒哒哒的高跟鞋撞击地面,急促错乱,显得来人有些急躁。

傅博钰?

南姝记得这个名字,更记得上次家宴见过的凤凰女!

矜贵的赶上慈禧太后了。

动作利落不留痕迹的留下照片塞入怀中,傅景琛慢条斯理的把书放回原位,坐下。

南姝呆呆的立在一边,看着傅博钰冲进书房,戏精附体,喘息功夫一波鼻涕一把泪的就扑倒在书桌前。

“景琛,承轩错了,你饶过他吧,这股权,姑姑真不能给你。”

傅景琛深邃的目光看向她。

南姝一愣,站在原地。

傅博钰掩面偷偷的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她,口中还在不停的嘶嚎。

“景琛啊,承轩没脑子,不懂事儿,你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啊!”

“那个,我去帮忙做饭。”南姝硬着头皮,撒腿就跑。

她这前脚刚刚跑出去,后面发出杀猪似得嚎啕。

南姝好奇的回头,趴在门口偷听。

一双美丽的眼睛不停的在眨巴。

傅景琛,在傅家的地位,真的很高很高,属于万人不敢得罪的那类。

果然!

他这种人,最得罪不起!

“你不用哭了,是他自己作的,你还想怎样?”傅景琛不耐烦的扯了一张帕子,轻轻的在擦拭手掌,略微皱着眉头,言语之间都是冷厉。

“不是啊,姑姑可没答应,是他这臭小子自己做主的,对,他活该,调戏你老婆,该罚,你打死他都不为过。可那是百分之五的股份啊!景琛,你能收下姑姑这股份么?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傅博钰看着傅景琛也不搭理她,干嚎到嗓子都发痛,索性站起来,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说。

调戏她?百分之五的股份!

南姝耳朵都要贴在门上了,心中惊异。

对于戏精,傅景琛连眼神都懒得给她。

只是轻描淡写的看着手帕安静的擦拭每一根手指。

“陆承轩是您的宝贝儿子,错了,自然是母替子还,天经地义,百分之五而已,比起爷爷当年给你的,只是皮毛而已。”

傅景琛抬起头,算计的光芒在闪烁,冷如蛇蝎,骇的傅博钰后退一步,整个身子紧绷成线。

“傅景琛,你这样太过分了。”

宝贝儿子!

是个人都知道她到底在傅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曾经的那段难看往事,她不想要回忆起来,可陆承轩的存在时刻都在告诉所有人,她曾经睡了自己的侄子。

然后才有了陆承轩,这个跟傅景琛平辈不平辈,下一辈不下一辈的孽子!

当年老爷子为了补偿她,怕她受尽人白眼,这才会把傅氏大部分的股权都放在她的名下,可现如今,傅景琛竟然就这样说出来,而且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母偿子债。

“你想怎么样?”傅博钰看着眼前的傅景琛,嘴唇和手指都在发抖。

“百分之五而已,不用大惊小怪,我曾经就说过,你敢帮着那个女人,进入傅家,那我就不会放过你的,想讨好我爸?还真是打的如意算盘!”

嗤笑在傅景琛的唇角荡漾,看着眼前自己的亲姑姑,她是那么的让人恶心。

傅景琛把玩着手中的尾戒,低头看着,又抬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最让眼前的傅博钰担忧。

“好,给你!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以后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在我这里抽空子,你敢在动我手中的股权,我会跟你拼命!”傅博钰的样子,几乎要吃人,想要喊,可又不敢。隐忍着,不敢发作,看着眼前的傅景琛,红红的唇咬着牙,扭曲了整个脸。

南姝听的心惊,她到底是一个妻子,只是成为了他手中计算人的筹码,从来都不曾有过的真心。

就连被人调戏,都是他精心设计过的。本就知道,她没有没有丝毫的地位,可为什么,当知道真相之后,还会如此的心痛。

利用,只是利用,不会有真感情。

一滴滴的泪不停的在眼角滑落,南姝疼的鼻头都在发酸。

傅景琛,什么时候能用自己的心,爱过一个人?

她真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南姝,醒醒吧,为什么还以为,长时间的相处,会焐热石头的心。怎么可能呢?

他一生下来,就是为了算计所有人而生的。

这世界上,就不会有存在,他能真心的人。除了那个

已经躺在了法国坟墓中的女人。

那个安静如同星子的女人。

“谁?谁在外面?”

她只是轻轻的砰了一下身边的门板,发出声音。

傅博钰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警惕的问。南姝回头,看着眼前的人,“你们好,

吃饭了。”

她笑着,可比哭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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