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舒贝贝在见到艾理的时候就突然不想睡了,难不成同性使人清醒?总而言之她现在可是斗志昂扬。

而且历尽千辛万苦到达的地方,她不好好看看怎么行?

“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开个酒吧?”舒贝贝挠着鼻子左看右看地问。

解笙拉紧了自己的口罩带着舒贝贝往里面走:“我们的人需要在这里有个转接点,而且我作为红骷髅也必须有个落脚处。然后我就从一个急需用钱的人那么接手了这家酒吧。”

“然后呢,艾理到底怎么回事?”舒贝贝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很是严肃地看着解笙,“我猜到她是你的属下之类,但没想到你们走得还挺近?”

解笙搓搓手迟疑了一会儿:“啊……艾理的确是我的下属,但我们并没有走得很近。之前的事情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嘛,我不想让坏人因为我去而去伤害你。”

“哦吼?那我真的得感谢你的贴心了?”舒贝贝托着下巴轻哼,“我不喜欢你和乱七八糟的女人同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而且在我眼里除去和你有亲缘关系的女人之外都是乱七八糟的女人。”

“啧啧,真霸道。”解笙瞥了下嘴,然后俯身直接把舒贝贝抱了起来,“要对我啰嗦还是等等吧,我好困,陪我睡觉。”

“对别人说什么为了让我去休息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假惺惺。”舒贝贝数落着,耳根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已经在吧台点酒喝的阿学看到两人离开牙根都觉得酸,对着面前已经开始担当酒保的何焕东招招手:“嘿。”

“你叫谁呢?这么随意。”何焕东擦着杯子扭头看了她一眼。

“酒保先生,你们这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那个人是酒吧老板?他靠什么赚钱一年能亏几百万还不放在心上啊?”阿学看着写着酒名的黑板指了指,“顺便也给我来一杯。”

何焕东放下杯子从底下拿出一个钢制的高壶:“和你要做什么没关系。”

“我要做什么?”阿学听了立刻竖起耳朵。

何焕东将一杯牛奶放到阿学面前:“十四$。”

“你在开玩笑吗,你给我倒了杯牛奶就找我要钱?”阿学毫不在意地拿起杯子然后喝出了一抹白色的小胡子,“你那个黑板上都没有牛奶卖好嘛。话说一杯牛奶你怎么卖这么贵!怪不得他能随便丢几百万。”

“你能闭嘴吗。”何焕东又放了一碟坚果到她面前,“你太烦人了。”

阿学直接站起来从何焕东的手底下拿了碟薯片用牛奶蘸着吃:“所以我要做什么?”

何焕东先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围裙丢到阿学的脸上:“先打工把你的酒钱抵了。”

“酒钱?屁个酒钱咧我连点酒沫都没喝上点!”阿学像是被网住的小兽一样挣扎出来忿忿地看着何焕东。

何焕东不再理她,安安分分地当起了酒保招待客人。

其实他说得是实话,被安排到这里的人基本都成为了服务生,直接做酒保的都没有。

“真不知道队长是怎么想的。”安排好程和的艾理走了过来跟何焕东指了指酒单,“这种地方是她能来的?出了事还要分心去救。”

“舒小姐没有你想得那么弱。”何焕东给艾理上了一杯双倍朗姆,“如果不是她撂倒了先生,先生也不会让她留下来。”

“那也是因为队长对她手下留情了。”艾理直接一饮而尽呼了口气,“再说了,那种以前犯过事的女人怎么让人信任。”

“嘿,以前犯过事怎么了,你这个女人说话好难听诶。”已经系好围裙的阿学不满地拍了下桌子。

这时候艾理才发现阿学:“你是队长带来的另一个人,你又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就别替她开脱了,别以为她救了你们就有多善良。”

“噗,善良?”阿学推开挡板走到吧台后面也拿起一块擦杯布,“那女人跟善良八竿子打不到好嘛,而且她也没有救了我,她毁了我好嘛。”

何焕东搬了一筐玻璃杯放到阿学面前:“这个是我们半路抓到的海盗。”

“啊?”艾理盯着阿学看了一会儿,“这么小?”

阿学夸张地甩甩抹布把灰尘都抖到了艾理那边:“嘿,你得停止再用自己的认知定义别人是什么样的人了。”

艾理推了下杯子看着阿学摇了摇头:“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气量小年龄倒挺老。”阿学白了对方一眼拿着杯子装模作样地擦了起来。

“希望队长别再敛闲人进来了。”艾理作出不想理会这孩子的模样端着酒杯转身离开。

阿学拿着杯子抬头十分不满地看着何焕东:“这女人干嘛的,怎么回事啊?”

“她是你以后的老板。”何焕东提起酒瓶,对着一个客人走了过去。

阿学愣了一会儿无所谓地耸耸肩:“她敢使唤我我就敢气死她。”

程和在端着盘子路过的使唤,不明所以地皱皱:“我觉得那个阿姨只是严肃了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啊。”

“噗,阿姨?”阿学直接笑出了声,“那个蘑菇头还说我嘴巴毒,遇上这小子我都得甘拜下风。”

不过也是,艾理看上去比程和大上十岁,叫阿姨……也算行吧。

程和一脑袋问号地离开,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哪里。

凌晨时候,已经休息好的解笙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穿着比较休闲的黑蓝格子西装和真丝衬衫坐下来,没有进行任何伪装遮掩,好像只是一名顾客。

何焕东看了故意让阿学去给他倒酒:“你过去学学招待客人。”

阿学看到解笙的侧脸眼睛一亮,但很显然没认出来是谁:“诶?这边难得有C国人啊,还是这么好看的!我这就去!”

瞬移到解笙面前的阿学这才觉得有点眼熟,但是还是没没认出来:“先生需要什么吗?”

“把你围裙里偷的贝果拿出来。”解笙瞟了一眼,对着何焕东招了招手。

阿学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解笙,但是心理上竟然没法立刻相信:“额……先生你是那个先生?”

“是啊,没跟着我一起出来你就不认识了?”舒贝贝也从后面走了过来坐到解笙身边,她今天没有化浓到看不出原本样貌的妆,但也打扮了一下,首先就是把一直被阿学诟病的蘑菇头整理好弄成了泡泡卷,一下子就年轻了几个层次。

“哇——啧啧,有艳福啊泡泡头。”阿学给舒贝贝抛了个电眼,“说真的我超级奇怪为什么他长成那样你还敢躺在他身边,半夜醒来不会吓一跳吗,要我还以为掉乱葬岗里了呢。”

“我才不会半夜醒过来。”舒贝贝拿过酒单托着下巴看了看,“有吃的吗,有点饿。”

“现在半夜醒过来也会吓到吧!”阿学笑嘻嘻地把围裙口袋里藏的贝果拿出来放到舒贝贝面前,“哇~~我死了吗,这是哪里的天使过来接我了?”

“再敢这么油嘴滑舌就毒哑了你。”解笙接过何焕东划过来的淡酒撇了一眼阿学。

阿学依旧托着脸扁了扁嘴:“所以啊,你到底为啥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为了躲谁?”

“这时候你倒是挺聪明。”解笙转了转酒杯上的小伞轻哼一声,“说起来我有一件事的确需要你,成了我就考虑不让你进监狱,不成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阿学往何焕东那边靠了靠:“你确定他是你说得‘其实先生是个好人。’?好人才不会这样威胁我呢吧!”

“你认真听人讲话。”何焕东继续调着酒,顺手还把阿学放在另一个围裙口袋的小费掏了出来。

“过段时间会有人来这边,我需要一个非常惨的受害者来让那个人相信我是个十分残暴的人贩子。”解笙捻着手指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阿学指了指自己:“额……我?”

舒贝贝开始用贝果蘸何焕东送来的榛子酱:“你年龄合适又很会骗人,而且胆子大自保能力也强。”

“自保能力?你们是不打算救我的吗?”阿学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桌子,“我已经是白干活的服务生了我还能有多惨?你们难道真的需要我变成被虐待过的样子?”

“我们是不会真的虐待你的。”舒贝贝摆了摆手也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看嘛,几分钟的危险和十几年牢狱比起来,哪个严重?”

阿学立刻坚决地摇头:“我不干,我现在是十七岁,而且我没有直接伤害过别人。顶多是几年过了六个月还有减刑,我才不干这种丢命的事情。”

“哦,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吧。”解笙捻了下自己的眉梢,“我说让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也没人会替你平反的。”

“你是……无良律师?”阿学挤着眉毛说了个她绝对最靠谱的答案。

“你就做美梦吧。”解笙很是可惜地叹了口气,“犯人最怕谁,我就是谁。”

“上帝吗?”阿学脱口而出,因为她还是不能相信解笙会是……军人之类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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