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怀疑,阿北是不是解笙要重点扶持的艺人。不过既然是被解笙放在身边的,不管因为什么,赶紧捧就完事了。

阿北站在解笙身边的短短这十几分钟,大概听完了这辈子都没听过的所有赞美之言。真不愧的搞慈善的,教养就是高,

“我想去透透气。”阿北捏了下解笙的手掌,趁人稍微少一点的时候轻声说道。

“不行。”解笙立马就攥住了阿北的手,“我之所以跟你过来,就是为了不让你乱跑出事。”

“就一小会儿,我去个卫生间。”阿北抽出自己的手,捏了下男人的手腕,“等会儿就回来。”

解笙无奈,只得嘱咐了一句:“别错过拍卖。”

阿北小跑着离开,终于在化妆间取得了一点轻松的空气。

拿出手袋里的口红,阿北稍微在唇上补了一点颜色。

说实话,这次的宴会比她想象中要平静的多,到现在也没出什么岔子,如果能保持住……

“您就是阿北小姐?”

得,岔子这么快就来了。

阿北将口红放到包里,昂首,端庄地点了点头:“我就是,您认识我吗?”

“谈不上认识,就是在电视上见过几眼。”女人打量着阿北,高傲地抿唇轻笑,“你的确很漂亮。”

“哦,谢谢。”阿北做出十分感动的模样,提好手袋就要跑。

“但野鸡刷了白漆也不可能成为天鹅。”女人冷笑着,又接着说道。

行吧,阿北就知道跟解笙一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个地方,不可能不招到女性的嫉妒。毕竟解笙那男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阿北转身,貌似诧异地捂住嘴,还同情地拍了拍:“我知道你羡慕我,但是你不一定要做天鹅,当最好的野鸡也行啊,加油。”

说完,阿北还挽过了女人的手臂,想和她一起走出化妆间。

女人自然气恼地甩开了阿北的手:“野鸡说得是你!”

“抱歉,您刚刚说您是谁来着?”阿北学着名流女人做作的样子,竖起了自己的手指。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女人撞开阿北的肩膀,扬起下巴往前走。

阿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嗤笑了一声:“你喜欢解笙,是吧?”

女人的步子顿了顿:“你想说什么?”

“不过很可惜,解笙是我的,我也不打算让哪里来的杂毛鹅蹭我家男人一身腥。”阿北走到女人身边,在她忍不住想要发怒的时候,阿北抬手捏住了那女人的下巴,以一种怪异又暧昧的姿势低语,“我们来打个赌吧,你去同解笙打招呼,如果他对你说超过三个字,我当众给你下跪磕头,反之,你就给我躲解笙远远的。”

“哼,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女人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阿北,甩开她朝着解笙就走了过去。

阿北也跟在她身边。

当解笙看到两个女人朝他走来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好,想要示意叶顷炫赶紧把人拦住。

只可惜,叶顷炫现在拦住想要靠近解笙的两个人,实在没有余力。

于是,阿北就带着那个女人来到了解笙身边。

这女人解笙也记得,叫于荷秋,就是有一次party上被解笙推进泳池里的那个。当时解笙是真的被缠得心烦,后来想想还觉得有点过分,不过看样子,这女人可完全没打算放弃。

于荷秋站到解笙面前,很是自然地伸出了手。在她看来,他们虽然发生过一点尴尬的事情,但就凭着解笙当初推她说事,男人也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跟她讲。

可就在于荷秋要张嘴的时候,阿北先来了一句:“解笙,你不许跟她说话。”

阿北这好像小学生一般幼稚的话语,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这里,又不像小孩子吵架,解笙怎么可能听阿北的的?

这女人,傻子吧?

于荷秋当然也没把阿北的话当回事,还轻蔑地斜了她一眼,继续看向解笙:“解董,上次的事是我喝醉了一时失态,还请您别觉得我烦人才好。”

解笙沉默。

解笙端起路过侍者盘子里的玫瑰香槟。

解笙握住了阿北的手。

解笙转身准备离开。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难不成眼前这个女人捏着解笙的把柄不成?怎么还说什么是什么了?!

于荷秋站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解笙真的离开时,她一步上前挡在了男人面前:“解董,您这是什么意思?!”

解笙显得有点嫌弃,但事实上挺委屈的。

阿北不让他说,那再怎么问他也没用啊。

“愿赌服输啊这位小姐,请离我们解董远一点。”阿北提起裙角,做作地行了个礼。

“快点去座位上,拍卖就要开始了。”解笙拉了下阿北,他对于这么多人审视的目光,稍微有点讨厌。

阿北连忙回过身,跟着解笙一起离开:“我刚刚看进来的人都要登记捐赠物的,你捐赠了什么?”

“我没挑捐赠物,我就是过来买东西的的。”解笙懒洋洋地回答,大概意思就是——我懒得带东西来,我只想花钱。

谁也没想到,解笙会对这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是谁的女人这么宠溺,甚至已经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这个时候,叶顷炫也终于抽出身来,准备为解笙善后:“于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前几天我哥还跟我说,觉得之前那件事反应过度,有点抱歉呢。”

于荷秋盯着满嘴瞎话的叶顷炫,冷哼一声跺着脚转身离去。

叶顷炫委屈巴巴的,准备到林先生身边寻求安慰。

阿北坐下来,才忍不住抿唇笑起来:“你可真配合。”

“反正我也不想跟她说话。”解笙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正坐在位置上。

还记得以前他扮演风流公子的时候天天坐得歪歪扭扭没个正行,骨头都弯了,这种事上了年纪之后真得注意一点呢。

正当解笙思考自己的养生问题时,骆怀枫也宣布了拍卖开始:“首先,非常感谢各位赏脸来到这个……”

阿北对于这种拍卖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看热闹也看得挺带劲。

而且她也因此了解了真正的有钱人,对待钱是什么态度。一个君凉签过名的影视大碟,要价五万,最后竟然三十万拍卖出去?

而且这个冤大头还是解笙。

“你买他签名的CD碟做什么?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能让他签一箱了吗?”阿北有点肉疼,虽然那三十万不是她赚来的。

解笙掸掸袖口:“我当然看不上他的签名,但那个碟片是君凉第一部电影的第一批收藏级蓝光碟,也是当年楚京的第一批蓝光碟片,等过两天他拍新剧,再让他拿着这个拍个照,价格能翻两倍。”

“啧。”阿北扁扁唇,开始佩服解笙的这些小聪明。

“然后,”解笙又接着说道,“我再发售一批重置版,粉丝、收藏夹跟造假的都会买,估摸着能小赚个几千万。没在他离开解氏的时候把电影版权还回去真是太好了。”

好吧,阿北现在是服了解笙了。

“接下来,是我拿出的藏品,也是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一个FJ设计,手工打造的白金装饰坠。好吧,其实就是个钥匙链。”骆怀枫很是幽默地说道,然后举起自己手里的小锤,“起拍价,一千万。”

“那个那么值钱?”阿北有点惊讶,她知道艺术家FJ的名头,但是他的作品一般是画作比较值钱,尤其封笔之后,以前的作品拍个上亿没什么问题,可雕刻品就差得多。更别提这不是他亲手雕刻,只是他设计的。

而身边的解笙,蹙眉,好像很恼怒的样子。

“那个钥匙链,是我妻子的。”解笙攥着拳头,冷冷盯着骆怀枫,“他把那个东西装了避孕成分,送给我的妻子。”

他当时在火奴整理舒贝贝遗物的时候,只找到了那颗玉珠,这钥匙链倒是忘了。因为当时他们怀疑过那个钥匙链,解笙还以为舒贝贝把它丢了。没想到被他给拿走了!

阿北诧异,她之前有听说这事,但没想到那男人会用这种方法,把避孕药放到这个能每天把玩的小东西里,而且就在解笙的眼皮子底下!?

总有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恶心感觉。

“那你要拍下来吗?”阿北抬头,轻声问。

“不拍,我干什么要拍那种东西。拿出钱还放进他的口袋里,让他用自己的名字捐我的钱出去?”解笙垂下眼,不再对拍卖的台子看去。

阿北伸手,握住了解笙的手掌:“他想激怒你。”

“你之前有去激怒他,所以他要反击了。”解笙蹙眉,眼中满是疑惑,“但为了什么?他要掩盖什么。”

阿北也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你最近做了什么事?是不是被他发现了,骆怀枫想掩盖,所以不停转移你的注意力?”

解笙转了转眼珠:“有,我之前不是让人去找温子烈了吗。”

解笙看向阿北,按了下她的手:“你在这里待着,我得出去一下,也就五分钟就可以回来。”

远处,骆怀枫撇到解笙说了几句话便起身离开,轻轻翘起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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