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里看下人的等级皆是以服装表示,穿着灰白色的长衫的一般都是等级最为低的家丁。

进入将军府过个两年之后,地位慢慢的上升,有了一些小权势衣服的颜色就会更改。

所以安宁挺怕他穿这样的衣服被欺负的,再转而一想他是谁,他可是自己拜的师傅,他怎么可能会被欺负,只求他能好好地掩护好自己。

第二天一早,竹青就带着他到家丁一般住的地方去逛了逛,她指了那一排的床,说道:“这就是你接下来一个多月要住的地方,你放心,你如果干的好的话,我会向管家求求情,让你升那么一个等级,毕竟这可是小姐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不说话,竹青刚想走却又转头回来问道:“你是叫空?”

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竹青眼睛一转,说道:“行,那我以后就叫管家叫你小空,你一定要听管家的话,就算你是小姐的师傅,也不要太过张扬,毕竟如果被别人知道小姐藏了一个你,小姐就完了。”

他点了点头,不说话。

竹青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小姐这是什么眼光?每次喜欢的都是这个模子,能不能喜欢点有趣的?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是哑巴呢。”

司空罂到了下人住的地方,才真的明白人生疾苦,或许都在底层,那些人赤裸着膀子坐在一起聊天,一会儿兴高采烈,一会儿唉声叹气,对于他们来说,手中的那几文钱,将是自己整个月的开销,因为做错了某些事情,而被罚掉工钱的人多不胜数。

一个晚上,司空罂都是淡淡的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这一切都让别人感到诧异,一个砍柴的小伙子,走到司空罂面前,问道:“你好面生,难道是今天刚来的?”

司空罂点了点头不说话,安静的真的像个哑巴,那些人看着司空罂的脸问道“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毁坏的这么严重。”

司空罂抬眉,那双眼睛意外的冷酷,那些人可能是真的从来都没有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过。

将军府每一天的早晨都要起的特别早,然后由管家吩咐一天该做的事情。

司空罂一般习惯性的起早,却已经发现,那些家丁都已经在穿衣服了,他们穿好衣服慌慌张张的跑到那房间外头去,房间外头站了一排家丁和一排丫鬟。

家丁由管家负责,而丫鬟则由年龄大的一些老丫鬟负责,反正这一群人站得特别的直,跟训练士兵一样,每一个人的说说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进而应该怎么改正。

轮到司空罂的时候,他沉默了一句话不说,管家叫了他才刚来,也没有怎么刁难他直接放过了他。

司空罂的脸上坑坑洼洼,让那些丫鬟看着都有些害怕,所以也不愿意跟他亲近,而那些家丁因为司空罂的冷漠,所以也不跟他一起说话。

管家见状,便把他给分到了花园,那里让他当个打杂的,正好二小姐最近缺一个花丁,但是他又犹豫再三觉得好像把他派到那里去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二小姐可能会给他下套。

结果真的如管家所料,安玉一出去就看到有人正在侍弄花田,心情颇好的问了他几个问题,等他一转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安玉后面的丫鬟早上已经见过了他,觉得他特别的奇怪,所以多留意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被分配到后花园,二小姐可天天都会去往后花园,这可糟了。

安玉气急败坏地转过头,看着丫鬟说道:“把管家给我叫来,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这花园。”

安宁刚好绕着整座将军府一圈累得气喘吁吁,一抬头就见到安玉又在刁难下人了。

她眉头一皱,走上两步却直接对上了司空罂的眼睛。

安宁默不作声的走到司空罂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司空罂,问道:“二小姐大早上的在这生什么气。”

安玉本来看见安宁就很生气,而现在安宁竟然当着一个新来的下人的面让自己丢脸,她脸上就更黑了。

她走到安宁的面前,对着她说道:“姐姐,我这是在教训一个下人,这你就不用管了吧。”

安宁双手环胸淡淡的说道:“他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你教训他,不要以为你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就高人一等了。”

安宁现在和安玉说话都非常的简洁明了,丝毫不怕伤害到安玉幼小的心脏,因为当初安玉和周铭易背着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

所以她干嘛要菩萨心肠的去考虑曾经伤害过的人,她没有报复她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她的报复很快就回来了。

她要把他自己的疼加倍的还给安玉,然而安玉知道什么才叫痛苦,什么才叫痛不欲生。

安玉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你再敢挡在我的面前,阻止我教训下人的话,你小心我把你的秘密全部抖出去。”

安宁哼哼的冷笑两声说道:“好啊,有本事来,我看你到底掌握了我多少秘密,不知道那些秘密是不是我也知道。”

安玉眯起眼睛走在安宁的旁边,对着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迟早有一天你会向我道歉的。”

安宁弯着嘴说道:“可以呀,但是他嘛,无非就是脸长得难看了一点,要是犯了什么错么让管家教训就是了,不要让人觉得你一个小姐就是喜欢欺负新来的,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么。”

安玉恨恨得咬牙切齿的走了,她走的时候还瞪了安宁两眼,可是安宁转过脸都无视了。

瞪就瞪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的,安宁看着安玉的背影笑了笑,转过头对着司空罂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她就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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