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阳摆了摆手说道:“我信你这教书先生我们就不请了,以后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安玉气的一肚子火,她明显感觉到了安逸阳对安宁和自己的偏颇,可是她是听的安宁说道:“爹,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要请一个人来验证这个笔迹,如果没有实锤的话,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就算你相信那又如何。”

安逸阳犹豫了一下,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拒绝,因为他有些害怕,这封信就是安宁写的,只不过安宁在开脱而已。

不过是不是安宁在开脱,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现在相信安宁,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相信。

旁边的周姨娘听完之后,眼睛一转,走上前来说道:“老爷,其实我觉得安宁说的没有错,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她只是一句话就能否定这封信的话,估计别人都不会相信我们的,反而她的名声会越来越糟,唯一能够让那些下人和外面的那些人知道这是一场乌龙的话,也只能找那教书先生了。”

周姨娘一段话说下来,显得柔刚并济,非常的有道理,安逸阳听完之后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那到时候请一个教书先生过来,让他当众给所有的下人解释。”

安逸阳转过头,看着安宁身上那大块的青紫色和伤痕,问道:“你这几天被失踪是被预言师真的给劫走了?”

安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苦笑一番,说道:“那个人是伪装成一个下人劫走我的,他应该是京城比较有名的采花大盗,我被他劫走之后,差一点就要成了被人唾弃的人,正好那时候他带我躲到了一个破庙里,那破庙四面透风,他虽然把我绑得特别严实,但是我用那石头磨开的绳子逃了出来。”

安逸阳听完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那些正在他旁边的下人大声的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给我去看看这京城哪些采花大盗比较有名,给我把他们全部抓回来,我也要用同时在他们的身上狠狠的割下好几刀。”

安逸阳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他怎么忍心让自己保护了这么久的掌上明珠受到这样的伤害,这全身的青紫还有全身的伤口,难道都是白受的吗。

为安宁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所以安逸阳本来想过几天再让那个教书先生来的,但是安宁却强烈要求把那个教书先生马上过来,于是地点选定了将军府的大厅,在所有人的见证下。

安宁低着头拿着笔在白纸上写了一幅小楷字和那封信对照却完全不一样,这真的很奇怪。

安宁是一幅袖珍小楷,每一个字就像是打磨了很久的瓷器一样,非常的优美,而那封信上是粗糙那字体,虽然好像有一点像,但是又不是尽像。

那教书先生分析着这两幅字,疑惑的说道:“这两幅这明明不一样,为什么你们却说他很像。”

安玉完全愣住了,她怎么可能没有看见过安宁写的字,可是现在她写的字和自己记忆中完全不一样啊。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要努力的把这件事给圆回来。

安宁走上前对着教书先生说道:“先生,难道你不觉得这封信是像是故意写乱的,只是为了不让人看到这封信的主人到底是谁吗。”

那教书先生犹豫了一下又再看了一下那封信,然后那摇头说道:“可能写这封信的人就只能写出这样的字了,不过我觉得这字应该是你们家的哪个下人写的。”

安玉完全不相信,教书先生只好将那封信拿起来抖了抖,对着那些下人说道:“你们之中谁能写出这样的字体。”

现在是所有下人都聚集的时候,那些人争先恐后看看这个传说中非常有力的证据,每一个人看完之后都失望透顶,似乎根本就理想不起来这封信和那证据有什么关系。

一个大胖子的厨子,扭捏的站出来说道:“这封信好像是我写的。”

说着他快步的走到那封信面前,仔细的辨认了半天,点了点头,对着安逸阳说道:“老爷这封信是我写的,怎么会在你们这里?为什么要说这个和小姐有关。”

现在应该是不止那些下人疑惑,安逸阳和安玉都很震惊,不过安玉是最先开口的。

她迅速的走到那厨子面前说道:“难道是你一直跟大小姐暗地里有什么联系吗。”

安玉说的非常的快,声音非常大,让所有的下人都听到了,那些下人面面相觑,那个厨子更是怔住了。

恍然间一声巨大的巴掌声将所有的人从梦中惊醒,安玉摸着脸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安逸阳说道:“爹,我说的又没有错,难道这封信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因为现在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跟那些人说明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估计这场战争自己又要输了,而是赢家又将会是安宁了。

安玉刚想把那些事情全部说出来,可是被周姨娘给拉了回去。

周姨娘瞪了她一眼,转头跟着安逸阳说道:“老爷不要太在意,她只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赶明儿她及笄才会懂得更多的道理,现在还是让我好好教育教育她吧。”

安逸阳看了一眼安玉,又说道:“也是时候该好好教育了这些天到底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安玉很生气,但是又发不了火,只能站在周姨娘的旁边气得红了脸。

那教书先生摸了一下那封信,问道:“这封信上明明很是简单的几个数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那厨子伸出手挠了挠头,说道:“这其实不是一封信,是我买菜要记的菜钱,我记得我之前是随便那这封信上写了几个数字,就是想要记这最近的菜钱涨了还是跌了,可是没想到转眼间记录数字和日期的纸就不见了,我刚开始还找了一下没找到,于是在随便拿出了一张纸,重新写了一下。”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张纸,那张纸的质地跟教书先生手中的那张纸的质地完全一样,上面记录的也都一样,只不过位置有点不一样而已,但是这字迹可是十分的清楚。

安逸阳其实看到这里心里还是很疑惑的,因为这封信自己之前也看到过,他也觉得是安宁写的,因为这笔迹总和安宁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他必须得打破自己以前对安宁的固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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