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偷偷的用眼神瞥向她,想看清楚这袍子里到底是谁,可是这袍子也捂得太紧。

她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月光渐渐淡了下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了进来,空气中的灰尘飞腾,安宁刚从熟睡中醒来,身上盖着的就是那黑色的袍子,而身边的人早就已经走了,没有热气,只有寒冷。

安宁慢慢的做起来,她手中紧紧的抓着那袍子,狱卒打开门来给她送饭,安宁愣了一秒钟之后,她开始问:“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进来?”

那狱卒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安大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昨天晚上这地牢哪里有人进来?”

安宁不服气,伸出手,挥了挥自己手上的黑色袍子说道:“你别再掩耳盗铃了,我可是有证据的。”

那狱卒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接着又恢复如常:“昨天啊,就是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进来,只不过好像是这里哪个犯人的家人,他随便进来,我就让他看一看,这狍子是不是你在地上捡的?”

安宁没有回答他只是接过他端过来的饭菜,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狱卒可能都没有见过安,吃饭竟然能吃得这么豪迈吧,一时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安宁从饭里面抬头看向他问道:“你到底要在这里看多久?”

那人被安宁一吼,顿时掉头走了出去,安宁一边扒着饭,大颗大颗的泪水就从眼角滴落,她开始哭了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那些饭被她放在一边,汤汤水水打了一地。

她将那袍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大声的哭,生怕这个地牢里的人听不到,没有人知道她是为什么哭,但是她知道昨天晚上拥有那么熟悉的感觉的人是谁。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只要那个人靠近自己化成灰,自己都认识,他昨天一直不说话,是害怕自己一开口把他揭穿,他就会永远的离自己而去。

可是这种小聪明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但还是会走,可是他昨天到底来干什么?如果他是来看自己的,那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地牢里的粉尘十分的多,风一吹,那些灰尘都飞到了安宁的身上,安宁甩了甩头,站起来借着地牢的那个小窗户,抬起头直接向外面看去。

这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高高的城墙。

安宁看了好几眼,最后只能放弃坐回去,那狱卒打开牢门,收起碗筷,见安宁,神情十分落寞,忧心忡忡的问道:“怎么了安大小姐这里的难道不舒服?你如果不舒服我们就多添几床棉被来,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安宁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只是觉得有些闷而已。”

那些狱卒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和安宁关在同一区域的犯人,透过那些木桩子看到安宁,竟然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顿时心里十分不服气。

“这还真是无论是骡子是马,只要攀上个贵人,就能受到好的待遇,我看咱们这兄弟俩儿失败的原因就是没有攀上个贵人。”

另一个犯人接茬的:“我们失败的原因不是这个,是因为我们不是女人,抓不住男人的心,而那些男人都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

安宁被他们贬的一无是处,可安宁早就不在乎了,这些人只是嘴巴不干净,但是她们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可有些人嘴巴干净的很动作却十分的肮脏。

安逸阳这几天都没有去上朝,所以对朝廷上的事情也不清楚,但是他每天都会写几份奏折呈上去交给皇帝。

可是每一份奏折的命运都是一模一样的,它们石沉大海,再不出现……

秦氏这几天和安逸阳的关系也变得有些缓和,真是安逸阳还是很气恼,自己的没用,他明明都已经成了个大官,受很多人景仰,可是当自己的女儿出现了问题的时候,却无法去救他。

安逸阳这几天头发都愁白了,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周姨娘穿着一身玲珑的粉色长裙,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她走的非常的妖娆,像是精心苦练的一样。

安逸阳抬头却只看了一眼:“你今天穿的是什么玩意儿?还有你这路怎么走的?妖里妖气的回去给我重新换一个。”

周姨娘可不管那些,她慢慢的走进安逸阳,伸出手放在安逸阳的脖子上,对着他的耳边轻声的呵气:“老爷你这几天都没有来见忘了,难道你不想我吗?我知道宁儿的事情很严峻,可是我也担心老爷你的身体啊。”

说着她拍了拍手,外面的那两个丫鬟将汤送了进来。

周姨娘站在汤前,把盖子打开,顿时芳香四溢,安阳却吃不下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还是给你自己吃吧,我最近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周姨娘的笑容微微僵硬:“老爷,这汤你真的不喝吗?这可是我吩咐厨房特意为你包了十个时辰的汤,你想想看,你这几天不吃不喝的,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忙活,如果哪一天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了,到底谁来救宁儿?”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几句话下来,就让安逸阳屈服了。

安逸阳站起来,走到她的旁边,接过那汤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应该为我的身体负责。”

可是这汤几口刚下肚,他便感觉他的身体似乎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反应,全身上下变得非常的热,而且皮肤都红了。

他抬头看着周姨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突然闯进了他的怀里,周姨娘一边笑,一边伸出手,将她的衣服慢慢的脱了下去。

“夫人这鸡可是上好的乌鸡啊,平时都没见你煮,现在怎么要把它煮成汤,难道是要给老爷喝的?”但小丫鬟鬼灵精怪的很,她一边扇着灶中的火,一边看着坐在旁边的秦氏。

秦氏垂眉说道:“他这几天其实也很辛苦,经常睡不着吃不下,之前我一直觉得我跟他有隔阂他是不会尽力帮宁儿的,可是我可能真的忽视了宁儿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会尽力的帮助她。”

那小丫鬟直接跑到了他的旁边问道:“夫人,我看老爷对你可是真心的,虽说咱家有个二夫人,但是这二夫人可并不是老爷心中的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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