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就看到你整天这么闲,天天的走来走去还觉得自己很忙?快点吧,干活了。”

雨慢慢的落了下来,滴滴滴的打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地面变得湿漉漉的,牢车行进在地板上粘上了浓浓的湿气。

那些官兵一个劲的抱怨,跟随着官兵的抱怨,人潮又慢慢的离开。

那些雨水敲打在她的身上,冷的她瑟瑟发抖,如坠入冰窖一样。

安宁努力的睁开眼睛,她发现马车停了下来,而让马车停下来的是一个蒙面的男人。

安宁的头胀痛,她想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可是只能看到重影,重影越来越多,她越努力越是看不清。

直到所有的重影都消失,世界陷入黑暗,她也还是没看清那个人到底是谁。

朦胧的余光中她慢慢的睁开眼,她看到一双手放在自己的面前。

安宁想抓住可是却扑了空。

男人收回了手,慢慢的起身,长袍加身,面容美极了可是十分的冷峻,他转过身淡淡的开口道:“我是南王司空罂。”

安宁的双眸陡然睁大,她想站起来可是转眼一切都变了。

巨大的古木参天,树荫郁郁葱葱,男人躺在高高的枝干上闭眼假寐,清风徐来,吹开了安宁一头乱发,也把她的眼泪一滴滴的给吹了下来。

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在问她:“你怎么了。”

安宁抿着嘴一直摇头不语。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心里闷闷的,感觉这么好看的男人自己还是要丢掉了,她心有不忍,可是即使无法自拔,这天地还是会让她屈服。

男人身上穿着薄衣慢慢的走近她,他的身上有一股子香味,淡淡的,弥漫在安宁的笔尖。

“你哭了。”他低下头,瀑布一样的头发散了开来,炙热的胸膛把安宁紧紧环绕,这么温暖,温暖的让她心中的那一潭湖水又悄悄的泛起了涟漪。

一拢白衣长袍,他手中执着一枚棋子,低目垂眉,他的神色异常的认真。

安宁站在门前看他,远远的,他永远发现不了。

这个记忆她从来没有过,奇怪的是她却相当熟悉。这个场景她经历过。

既然不是这世的记忆,就是前世的!

牢车前的所以官兵都躺在了地上,他们的脖子被切开,血哗哗流了出来。

黑衣人伸出手把脸上的面具给拿了下来,那双眼睛如雨过天晴的黑夜一样深邃。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脚上踏着那些官兵的尸体,可是他的面却很冷漠,脚边的那些尸体就像是没有意识的废弃物品一样,被他狠狠的踩着。

“啪”牢车上的铁链被一把刀给切断了,安宁没了支撑直接倒了下去。

司空罂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安宁微微的睁开眼睛,似乎看见了司空罂,她努力的扬起了嘴角,开口:“你终于来了。”

司空罂把头埋入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低声:“是,我来了。”

安宁慢慢的闭起了眼睛,身上烫的骇人。

司空罂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一双眼睛越发的冷漠,他身上的雨水就像是血水,他浴血往前走去。背后的那些尸体叠的像是一个小山。

在他盛怒之下,不会有人再活吧着,这是整个江湖都知道的事。

他手中长剑的剑鞘早已丢失,那把剑太锋利了,没有剑鞘的保护,会伤很多的人。

可是谁又会在乎。

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一直把她推开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那些人依旧不放过她,既然如此就别怪他无情了。

怀中哪是坚强的女人,明明是他的姑娘,他捧在心上都怕化了的姑娘。

他没想到他这么珍视的姑娘,竟然被背后的那些人折磨的如此痛苦。

或许一开始他就是错的,他渴望一直靠近她,感受着她的气息和温暖。

苏月星站在马车前看着司空罂抱着安宁一步步走了过来。

安宁的额头很凉,可是身体却特别烫。

苏月星走过去低声喊了一声司空罂。

司空罂转头看着苏月星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王爷,现在把安小姐送到哪去。”苏月星看见司空罂抱着安宁上了马车,低声问道。

“越远越好。”司空罂撩开帘子,哑声开口。

“出城门,向西走。”司空罂吩咐道。

“安小姐她。”苏月星听到司空罂的吩咐,不解的问道。

马车里,司空罂紧紧的抱着安宁,没有回答苏月星的问题。“安宁,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苏月星没有听到司空罂的回答,自己默默的闭上了嘴吧,全神贯注的赶着马车向城外走去。自家王爷什么心思跟着王爷这么久也算是看的透彻。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拿捏住王爷,也就是这位安小姐了。但愿安小姐能理解王爷所做的一切。

苏月星驾着马车,尽量使马车跑的又快又平稳。马车内,由于淋雨的缘故,又加上看到将军府收到了刺激,安宁的提问逐渐升高。马车不断的颠簸,昏睡中的安宁皱起了眉头,嘴巴里低语着:“爹娘。对不起。对不起。女儿改变不了为什么。为什么。”

司空罂看着安宁昏睡中惴惴不安的样子,怒气不断上涌,对着帘子外的苏月星大吼道:“会不会驾车!稳一点!”苏月星听到司空罂的怒气,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缰绳抖掉。自从跟随王爷,还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失态过。

“王爷,这。”苏月星一面努力平稳驾车,一面还想要解释什么就被司空罂打断了。

“快点出城,找个安全的地方后请个大夫来。”司空罂用手轻轻的抚平安宁的眉头。

“是我的错,安宁。对不起。是我的思虑不周让你沦落到这种境界。早知道,我还顾虑什么?若是现在的身份、权利不能护你周全,那就换个身份,获得最大的权利来护你一世安宁!”司空罂暗暗的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

三皇子府内,丞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慢的品着手里的茶。而一边的三皇子司空朔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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