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尚书千金是死于父亲之后,这是你查证出来的。虽然这个和事实有些不太一样,但是,我真的是清白的。”

“我知道安宁,你是清白的,所以我才会不余遗力的为你洗刷冤屈。我并没有冤枉那个尚书大人,他确实给她的女儿下了毒药,只不过是慢性毒药。那个千金虽是庶出,却深得那位大人的喜爱,是因为她的生母是那位大人的青梅竹马。只不过身份地位,所以只能是个外室。”

司空楠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但是就在赐婚的旨意下来时,那位大人得知自己的青梅早就背叛了自己,暗中和一个长工有了首尾,而他宠在心尖尖上的女儿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得知自己的爱人背叛自己,自己又替别人养了十几年女儿,在这双重打击下,那位大人精神上有些问题。他先是派人杀了那个外室和那个长工,又嘱咐下人每日在他女儿的饮食上做手脚。”

“原来如此,我说那天她刚自己喝下毒药,就魂归故里了,我还一直想不通是什么毒药的毒性能那么强,入口即死。我也真是时运不济,那天恰好遇到她毒发身亡。”

“是的,你还真是”司空楠假意咳嗽来掩盖自己的笑意。

“我还一直想不通,为何明明是自杀你查出来的却是他杀。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纠结的故事。然后呢?”

“重点就是父皇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司空楠说道。“皇上要的是把这件案子办成铁案,而凶手就是你将军府大小姐安宁。”

“这是为什么?难道皇上就能不顾真相随意冤枉他人吗?”安宁听了司空楠的话,愤然的拍桌而起。“况且我父亲可是朝中重臣,手握兵符。”安宁说道兵符,声音戛然而止,颓废的一下子瘫了下来。嘴里一直念着:“兵符。兵符”

“看来,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司空楠看着安宁的样子,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是,可是我父亲一心向着皇帝陛下,从未有谋反之心啊。”安宁愣愣的。

“不需要有反叛之心,只要皇上起了疑心,那。”司空楠顿了顿,在想用什么词语来表述能让安宁容易接受。

“圣心难测!看似无心的举动或是话语,就会被有心的拿来猜测,用来评论。况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自己想想你父亲在民间的威名是什么样子的。有你父亲在,你觉得高位者能安心吗?”

“我的家人就因为这无端的猜忌,要遭此大难吗?”说着安宁的泪水不断的滑落。

“这样的例子,历朝历代还少吗?”司空楠从怀中掏出一条方帕递给安宁。

“安宁,如今你父母均被关在刑部大牢,想要救他们真的不容易。”

“仅仅只是猜疑,我父亲母亲就被下狱了?”安宁问道。

“并不是,是因为周姨娘在参见父皇时,掉出一个木人。这个木人所用的材料是苍洱国给我母亲的陪嫁,是一块传说具有诅咒效果的鞘木。而且它被雕成了我父皇的模样。听说父皇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摔断了那个木人,从木人的身体中掉出你父亲通敌卖国的信件。”

“什么木人?我怎么没有见过?周姨娘一个无知妇孺怎么会得到宫中娘娘的陪嫁之物?她一个高门妾室哪里见过皇帝陛下,怎么就能雕刻出一个皇帝陛下的木人?”安宁气愤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安宁,你知道你父亲的兵权是从谁那里得来的吗?”司空楠一个问题停住了安宁的脚步。

“你说什么?”

“你可知道,原来兵权是在我二弟司空罂手中。当年你父亲联合几位武将联名上书,说我二弟杀戮过重,带兵军纪换撒,不堪为将军。逼的父皇夺走了二弟的兵权交到了你父亲的手中。若是二弟没有交出兵权,恐怕现在的太子人选就是他了。”

司空楠说着,低头把玩这手中的茶杯。

安宁听了司空楠的话,一时难以接受。瘫了一样,颓废的坐在凳子上,一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安宁,我知道你一时半刻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这是已经发生过的,没办法改变的。你要学会接受它。”安宁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并未看到司空楠脸上的一闪而过的佞笑。

“安宁,现在的你需要自己冷静一下,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叫我。希望我们再见面时能说一说你我接下来的处境。”司空楠说完边留安宁一个人呆坐在凳子上,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安宁就那样一直坐在凳子上,从司空楠走后就没有在动过,好像石化了一样。嘴巴里念念叨叨的。

“怎么可能是他?怎么会是他?那上一世他为什么会在我父亲入狱时为我父亲鸣冤?难道这一世因为我的重生改变了他的心性?还是原本他就是这样,只不过我被蒙住了双眼?”

春兰推开门时,安宁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春兰走过来,给安宁点上油灯,摆好吃食。

“春兰?我是怎么到这的?”安宁突然问道。

“回小姐,您被关进囚车游街时,爷带着几人做了易装劫了囚车,把您救了下来。可是您由于悲伤过度,又淋了雨就一直高烧不退。爷只好带着您乔装打扮出了城向南走去。”

“一路上顺利吗?”

“不顺利,好像有人预料到爷会劫囚车一样,在出城的各个方向都做好了埋伏,爷带着您好不容易才突围的,爷还在突围中受了点伤。”春兰一面观察这安宁的神情,一面说道。

“大皇。不,你们爷还好吗?”

“给小姐您看大夫的时候,也给爷看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不过要将养几天。可您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爷不放心我们几个人笨手笨脚,就亲自。”春兰说着猛闭上了嘴吧。

“怎么了?”安宁疑惑的看着春兰。

“这些话,爷不让说的。爷说,心中自有清明在,绝不苟活在浊世。安将军无辜被怨下狱,他看着也是着急。可爷说他救不了安将军,怎么样也要救下您,保住将军府的一点血脉。小姐,您可千万不要说这是我说的,要不然,爷该生气说我多嘴了。”春兰恳求道。

“放心,我不会说的。”

在安宁看不到的地方,春兰笑的无比狡诈。还是爷英明,知道安小姐会问自己一些问题,还好事先和爷做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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