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好是和司空楠约定作出选择的日子。司空楠依旧是在安宁身边看着她喝完药,和往常一样闲聊,丝毫不问安宁的决定。

安宁率先提出自己这两天纠结的地方。

“安宁,你还是不够了解咱们这位陛下。他短时间内不会对你父亲做什么的。因为一样东西,他还没有拿到手。”

“什么东西?将军府都被禁军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再说了若真藏了什么,早就被大火烧的一干二净了。”

“那个东西可不是大火能烧毁的,那东西可凝聚着开元国几位皇上的智慧与心血。”

“你说莫不是兵符?”

“兵符。”

司空楠和安宁异口同声。话音刚落,彼此对看了一眼。

“皇上没有拿到兵符?”

“应该没有,若是拿到了,早就该传出来处决你父亲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那肯定兵符还在你父亲的手中。”

“真不知道这个兵符是保命符还是催命符。”

“这个还真不好判断。”司空楠认真的说。“你们将军府权势滔天,引得上位者的怀疑是因为你父亲手握能调动一半兵力的兵符。而现在也是因为兵符还在你父亲手中,皇上也不能杀死你父亲。”

“若是我父亲交出兵符呢?”

“那保命符就真的变成催命符了。一旦你父亲交出兵符,皇帝还留你父亲一命做什么?留着给众大臣落下话柄吗?”

“若是我父亲一直不交出兵符,皇帝不能再制作一个兵符出来?”

“安大小姐,你以为制作兵符是绣花还是画画。兵符和玉玺一样,不是说换就能换的。若真是说换就换,那谁都可以当皇帝了。”

安宁听了司空楠类似嘲笑的解释,撇了撇嘴。

“这么说吧,你们府中无论是谁掌管中馈,除了交接钥匙,最重要的还有对牌。这兵符就像是府中的对牌一样,难道你们府中的对牌是说换就能换的?”

安宁听明白的点了点头。

“而且,再过一段时间父皇就没有时间去处置你父亲了。”

“嗯?”

“我舅舅已经回到苍洱国,凭我舅舅在苍洱国的地位。不久之后就要和开元国开战了。”

“那我父亲不会被派去战场吗?”

“不会的。如果让你的父亲再回到战场,皇帝所设下的全套就全部作废。若是输了战争,能把一切过错推到你父亲身上。可若是你父亲赢了,或是平局,那这个局面可不是父皇想看到的。那时候他可就真的那你父亲没有一点办法。”

“这等同于放虎归山的行径,他是不会做的。而且现在已经开罪你的父亲,他还真怕你父亲会真的私通苍洱国,让他当上亡国之君。”

安宁听着司空楠给自己的分析,才意识到开元国已经没有他们安家的位置了。

但愿父亲能坚持到开战好让自己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我决定了,和你一起离开。希望你能记得你说的话,我帮助你争得地位,你帮我救出我的家人。”安宁一脸严肃。

“当然,再说了安宁,你我还是朋友。我定会实现我的诺言。”

司空楠得到安宁的答复后,便开始着手安排春兰收拾行装,到小镇外去和罗汇合,争取在他们行踪被发现之前安全的到达苍洱国。

时间退回到几天前,司空朔府上。

司空朔连同萧丞相以及周铭易在屋内焦急的等着消息。

直到雨停了,都没有带来什么的消息。萧丞相毕竟多吃了几年的咸盐,还能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品着杯中的茶。

司空朔早就已经坐不住,来回的在屋中踱步。去打听消息的人早就派出了几波,均是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难熬,司空朔不耐烦的执起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周铭易也坐不住了。不由的暗自后悔,若是失手了,自己恐怕就没命了。早知道就不参与这场阴谋中。

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只见那人颤颤巍巍的,不敢进屋。司空朔看到门口的人,对着他吼道:“进来,到底什么情况。”

那人见躲不过去,弓着身子走了进去,表情视死如归。

“三殿下,派出的人……失……失败了。”那人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声音。

“再说一遍。”司空朔冷着脸。

“失……失败了。”

“人呢?”

“我们找到人时,已经死……死了……”那人的头低的更低了。

“全死了?”

“是的,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尸体。”

“那安宁和司空罂呢?他们也死了吧”司空朔露出阴恨的表情。

“没……没看到。现场只有我们的人的尸体。”那人说完也不等司空朔动作就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那安宁和司空罂呢?他们也死了吧”司空朔露出阴恨的表情。

“没……没看到。现场只有我们的人的尸体。”那人说完也不等司空朔动作就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司空朔听到下人的回禀,站在原地片刻,猛的掀翻身边的桌子,“无能!一群没用的废物,这么好的机会都被浪费了,之后再想杀了司空罂就更难了。”

箫丞相只是在听到没有成功,微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等到司空朔发泄完,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如今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去想对策。”

“你有什么好的注意?”

“原本我就没有打算,在这次筹谋中能要了司空罂的命。若是他真这么容易死,早就死在战场上了。”箫丞相又命人给自己换了一杯茶。

“我们策划这次埋伏,其主要目的是把司空罂拖下水。把他拉进将军府通敌的行列,到时候就算是皇上再想维护他,怕也难堵悠悠之口吧。”

“你打算怎么做?”司空朔问道。

“殿下,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寻找证人,亲眼看到司空罂劫囚车的证人。”萧丞相说完,站了起来。“天色已晚,臣就告退了。殿下,做大事的人首先要心静,要有山崩于眼前依然面不改色的坚韧。”语闭,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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