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了另一双手,可是这一双手又是没招呼过去,反而这次他自己给飞出去了,这可不是安宁做的,因为安宁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李若兰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晕了过去,因为就算她现在多么逞强,也于事无补……

安宁睁大了眼睛将李若兰仅仅的抱住就怕她倒下,一个黑影在慢慢的靠近她们。

安宁抬头看着那站在他面前的人。

男人很高,如墨的长发被一根簪子轻挽着,一双剑一样的眉,微微的翘着,薄唇轻抿,那轮廓和脸庞当真是十分的精致。

安宁咽了咽口水,这应该是第二次,不,这应该是第三次被他所救了。

她这次自作聪明还真是危险,说实在的司空罂确实比她想的远,而且还想得多。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小聪明会被敌人发现,还把他们引入陷阱,也不知道他们是落入了什么陷阱,安宁抬头想和他说话,可是身体不知又倒了下去。

哎呀,完了这次又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她眉头一皱,却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里,她抬头看着司空罂,却发现司空罂也在低头看着她。

她们四目相对,一刹那火光闪烁。

好吧,不是火光闪烁,只不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正在稳步的加快,而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自己做莫不是生病了。

就算前世好像也没有这种症状吧。

她轻轻的皱眉,不想说任何一句话,却见司空罂将她直接打横抱起,于是惊呼一声,惊呼完了才听到司空罂在自己的耳边,低声说道:“别吵。”

安宁真的气的说不出话了,可是心里还是想和他吵一架,明明是他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这样直接把自己给抱起来了的,还不让她喊,怎么能这样。

司空罂抱着安宁直接往洞口走去,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那两个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人说道:“迅速把这里给解决掉,回京复命。”

说着他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安宁躺在他的怀里,突然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起来。

司空罂头也不低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安宁一边挣扎,一边急促的说道:“兰儿兰儿还在洞里。”

司空罂沉声道:“你放心,太尉之女已经被我们安全地转移了,你觉得我会直接把她扔掉不成,她可是皇帝非要要找的人,不过如果我再找不到你的话,你估计也会成为第二个我的任务了。”

安宁低头不说话,他头上的血一直在流,司空罂看着他头上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却什么话也不说。

这个地方离南王府比较远,所以他直接使出了轻功,轻功真的是非常有用,随便动两下就到跟飞一样。

安宁躺在他的怀里,空气的流动在她的耳边,她好像能听到鸟叫声。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经历,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被人抱怀里飞到天上去玩过,虽然这也不算是飞,但是感觉好奇妙。

安宁一回到府中,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安逸阳和秦氏,周姨娘和安玉在旁边虽然站的也挺近的,但是那眼里满是幸灾乐祸,一副你看吧我就说她就是不遵守规矩,什么什么之类的。

看这副样子,应该在她不在的这两天到处说了什么,要不然心情也不会这么的愉快。

安宁可没在意过他们两个,毕竟现在自己身体虚弱极了,她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司空罂把她放在床上,转过头和安逸阳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走的真是非常的决绝,似乎一点都不打算感谢自己帮了他这么多。

躺在床上安宁,想了想,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买卖。

做买卖肯定会亏的,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明明什么都得不到,还把自己给弄得一身伤。

所有的人都在她床前慰问,当然竹青哭的那可真叫个惨绝人寰。

竹青特别自责自己不应该离开小姐,如果她不离开小姐的话,小姐也不会失踪,两三天到找到之后满身是伤。

都怪自己,自己怎么就这么听小姐的话,她一边哭,一边说话。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

安宁是最见不得这种的,明明自己没事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但是竹青是自己的小姐妹,从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自己隐瞒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

她也明白竹青的性格,不过现在好在结局不太坏,如果她真的被那个人劫走了,还回不来可就丢脸的很。

安宁随便安慰了竹青几句,见竹青开始慢慢的小声的抽泣起来,叹了口气。

安逸阳送走司空罂之后立马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宁,脸都黑的不成样子了。

他冷声道:“我不是说叫你别管这件事情,你之前是怎么说的?说是去铺子里面?去铺子里面去了两天,一身伤回来,你当我是傻子吗?”

秦氏见安逸阳这么生气,立马上前劝阻,安慰了他几声,直到安逸阳不在脸这么黑为止。

“你说说她做的这件事情叫什么事,这是我大将军的女儿该有的作风吗?不仅被那个什么绑匪给抓走了,还差点回不来,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个事情。”安逸阳被安慰了几句,虽然脸不这么黑了,可是语气却硬的很。

周姨娘本来是站在旁边观望的,见安逸阳这么生气,就更开心了,那开心之情不溢于表,但是开心归开心,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于是她低下头紧紧的皱着眉,八字眉一展现出来,整个人就是弱柳扶风之势。

她走到安阳的旁边,小声的说道:“老爷我觉得明儿做这件事情挺好的,只不过是太鲁莽了,虽然不至于被夸奖,但是也不至于被骂得这么凶狠,她还是个孩子啊。”

安逸阳抬眼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安逸阳可从来都没有跟她这么说过话,周姨娘的脸色也黑了,而且黑的偏青色。

安宁躺在床上,不发一言,双眸空洞地看着窗外,好像他们无论在外面说什么话,他都听不见一样。

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大夫包扎好了,可是表情还是有些空洞。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