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百姓自发的为这位一生都在守护国家的老将军穿上孝服,以示对这位将军的缅怀。众人都在猜测,是不是有敌国杀手悄悄潜入元家,借机报复,杀了老将军,然后点火焚尸,以用来销毁自己留下来线索?

可是官府调查了许久,得出的结论是无人闯入,火势是从屋内烧起来的,应该是一场意外。众人得知结果后唏嘘不已,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居然会意外死去,真是不可置信。

元家老将军的过世,实在让人不能接受,苍洱国整个国家都弥漫着悲伤的情绪……导致东征军回京后,皇帝当庭破口大骂,直接撸了主帅的官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那名主帅听到自己的下场,当场晕了过去。

皇后知道这件事后,也是埋怨自己的母家,居然挑选了这么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当主帅。导致现在皇帝已经不再信任自己,连带着对彰皇子也有些许看不过眼。

司空楠在得到消息的当天就去了元府。他自己也没有想过在自己刚刚搬里元府几天,外祖父就遇到了这样的状况!他从没有想到过,那晚和元老将军的谈话居然会成为了最后的交流。

有句话元老将军说的很对,关系有时候不是靠血缘维持的。自己虽然一直告诫内心自己不再和元家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听到元老将军去世的消息,自己还是忍不住,一个人伏在桌案上哭了许久。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向前。东征军的失利,虽然没有让苍洱国失去任何的边城,可是这场战争毕竟是苍洱国率先挑起的,没有赢就是输!朝堂上一直在争辩到底是继续战斗还是像二十几年前一样派人去议和。

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俯视下面的朝臣,听着他们的争吵,皇帝觉得自己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皇帝陛下意识朝自己习惯的方向看去,那里却没有了自己熟悉的身影。这个时候他在嫉妒不愿意的想起来,元灏然因为父亲去世,已经上了折子要求返回祖籍,为父守孝三年。

虽然自己希望元灏然能够上书请求夺情,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元灏然那日在御书房中的话,皇帝还觉得犹然在耳。

“臣自小顽劣,多惹父母不悦。少年时期,想要为国尽忠,却深陷敌国陷阱。身陷他国十几年。

导致先母一病不起,为人子却不能侍奉窗前,后母亲去世,自己却不能见她最后一面,视为不孝。如今父亲却惨遭横祸,我在府中却不能即使察觉。

灏然实在心中有愧,恳求陛下准备灏然的要求,让臣为父母守孝三年!“

“骠骑将军一直一言未发,你有什么想法?”皇帝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元家的事情,就看到一直站在队列中的司空楠,直到现在依旧一言未发。

司空楠听到皇帝点了自己名字,恭恭敬敬的走出来,行了一礼:“臣愚见,臣同意战!”

“骠骑将军这话实在太过草率!如今开元国新皇登基,已经稳固朝局,如今我们再战,气势已经不足,如何再战?”一位文臣站了出来,口齿伶俐的反驳道。

“我身为元家之人,外祖父尸骨未寒,我等却向敌国低头求饶,且不是让我外祖父死不瞑目?”司空楠正义凌然的看着那群求和的文官,视线扫过他们,他们听到司空楠提到元老将军,一下子都觉得脸上无光,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司空楠。

那个反驳司空楠的文臣更是羞愧的退了回去。皇帝听了司空楠的话,目中露出了些许赞赏。此人虽然野心很大,但是比其他朝臣有很多的见识和胆量!

不愧是在开元国的后宫中还能平安长大的皇子!不愧是元瑾然亲自教导开蒙的孩子!若是自己的孩子该有多少?可惜了……

“说得好!”皇帝激动的站了来:“不愧是元家的孩子!骠骑将军说的对,我们若是就此认输,那么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就会从新发生在我们身上!这样的悲剧发生一次已经是朕能接受的底线!所以骠骑将军司空楠接旨。”

司空楠站在中央,朝着皇帝直直的跪了下来:“微臣接旨!”

“朕册封骠骑将军司空楠为东征军主帅,即可修整大军,三个月后再次出发!务必要洗刷我们身上的耻辱!”

皇帝陛下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朝堂,激励着朝臣的内心。朝臣纷纷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司空罂在边境的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想要不顾一切潜入苍洱国一探究竟,安宁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拦住司空罂,那是他在世上为数不过的亲人了。况且自己在苍洱国的时候,元老将军是将自己当做亲生孙女爱戴的。

如今却得到了他去世的消息,安宁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有些头晕的扶着身边的桌子,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自己离开的时候他还是身体很硬朗的,元家的守卫也是比较严密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安宁要求跟着司空罂一起潜入苍洱国,去祭拜祖父!

就在司空罂和安宁准备出发的时候,恰好叶青的那只鹞鹰带着书信飞来了。司空罂看完信后,马上带人去了苍洱国的边境附近,安宁看的一头雾水。原本不是打算悄悄潜入苍洱国去祭拜元老将军,怎么现在却是带人出去了?

等到司空罂带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凌晨。安宁听到声响,急忙走出主帐,就看到司空罂一行人多了几个人。由于天色,看不清那那些人的面目长什么样子。

司空罂翻身下马,然后马上安排人去请军医到自己的主帐。司空罂亲自请那一行人到了自己的帐中。看到安宁的时候,司空罂露出了一个安慰的微笑。拉着安宁的手,跟着那些人进入了主帐。

进入主帐后,那个把自己隐藏在宽帽中的人,去掉了自己的惟帽,露出了苍苍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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