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刚想往前走,却又被司空罂拉了回来,司空罂一点都不在意的说道:“你走的太快了,还没到好戏的时候。”

安宁颇为奇怪,歪着头问道:“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纸上还有什么玄机我没看到。”

司空罂淡漠不语,只是叫她等着。

安宁也只好听从他的吩咐,谁叫现在司空罂是自己的老大,他说往哪儿他就往哪。

过了一会儿,好像真的是好戏开场了一样,一大群人涌入这个寺院。

皆是那妇女的三叔公七数八数之类的,还有她的丈夫儿子,这么一大家族的人,前前后后竟然只是为了想要把她劝回去。

安宁有些不解,转过头看向司空罂,却见他似乎看得特别起劲,一双眼睛全粘在那些个人的身上。

安宁看着他们左推右推,哭了大半日,才把那妇人给劝回去。

其中一个貌似中年的男人走到方丈的前面,从怀里掏出一两纹银放在他的手上,笑道:“方丈若不介意,这是我们现出来的一点香火钱,还请方丈不要在意之前她说的那些话,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方丈轻轻走过那一两纹银放入怀中,点点头,说道:“这我都知道,可是她三天两头的来我这边,我也无法开门欢迎那众多的信男善女,这……”

那中年男人看着一直在苦苦挣扎的妇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子,但里面还有几两纹银,他全交到了那方丈的手上,说道:“若以后他还来的话,随便敷衍几句就算了。”

安宁好像看出了一点眉头,她转过头看向司空罂问道:“你是说这个和尚是个庙都是假的,是许药师在背后捣鬼。”

司空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在安宁还在思考的时候,慢慢的开口道:“其实这不是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让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我想他也不希望我们把这个假和尚给拆穿了吧,可是这上面的信息就只有这个位置,所以等所有的人走了之后,我们再去好好的问一问方丈。”

安宁点了点头,可是他理解的似乎有些太简单,直到晚上她才理解司空罂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去拜访那个方丈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的直接去拜访,而是到晚上的时候去他房间,趁他熟睡拿走他的东西。

这样的办法似乎有些不太人道,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安宁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是面对司空罂谁又有这个勇气呢?安宁是没有。

这方丈的房间布置得特别简陋,可能是刚刚才修缮好这个寺院吧,所以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他的房间就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佛像,那佛像很小,小小的立在桌子上,偶尔一看好像在笑一样。

安宁对这个佛像着了迷,走到那佛像前伸出手还摸了那佛像两下。

司空罂从自己的旁边走过,她以为司空罂也喜欢这个佛像,于是转头问道:“你也要摸吗?”

可是司空罂却言简意赅地告诉她:“我要把这个东西砸掉。”

安宁眨了眨眼睛,确实看到司空罂的目光瞄向了那个东西。

安宁看了看还正在床上熟睡着的人,说道:“如果我们真的理解错了,活生生的砸掉了一个真的佛像,岂不是会被骂死。”

他要是真的是一个方丈的话,岂不是被她们给推入悬崖中。

安宁一直没有下定好主意,可是司空罂可不管他,他把那佛像抱起来就往门那边走。

安宁抿了抿嘴,既然他都那么坚决了,自己也不好劝他,于是也跟着他一起出去到院子里,发现空旷的很,连月光都不先撒下。

看来这里就是一个砸东西的好地方了,安宁想走得更远一点,因为这个院子虽然不小,但是也不大属于中等,砸东西的声音这么大,如果被那方丈听到就真的不好了。

可是她还没开口劝,就听到啪的一声,那佛像瞬间四分五裂。

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司空罂会这么暴脾气,连听她说话都不听,直接把佛像就砸掉了,砸的碎片到处飞。

那佛像砸碎了,果然和司空罂想的一样,里面是有东西的,而里面的东西还算金贵。

里面是一串翡翠做的佛珠,这翡翠被雕刻成一颗一颗的佛珠,在月光下好像能发出荧光。

安宁一见到那佛珠就特别的喜欢,她伸出手想去摸,却被司空罂打断了,司空罂摇了摇头,伸出手帕把那个佛珠包裹了起来,对着她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发出荧光。”

安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才慢慢的开口道:“我知道……明暗花?之前我就是用那个东西,不过除了明暗花这个植物之外,我可不记得还有什么东西也能发出荧光。”

司空罂淡淡的笑了一声:“既然你都知道明暗花,那你肯定能知道她的孪生姐妹吧。”

安宁好像记起了什么,迅速的往后退了两步,明暗花的姐妹是一个拥有剧毒的植物。

那个植物不开花,但是一到晚上就会发出但绿色的光,这种光会吸引晚上飞来飞去的小虫子,而这样那花就可以把那些虫子全部吃掉,吞入腹中。

因为那发光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自然界会有的,那发光的是一种有毒的物质,有毒的物质多了,自然就会发光,而且这光芒还不低。

看来这佛珠就是被浸透了那植物的汁液才会发出这么亮的光。

不知道是那个方丈睡得太熟,还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狠狠的把那佛像砸掉都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从梦中惊醒。

所有的一切,除了那一声震天动地的破碎声都是静悄悄的,适合晚上睡觉。

司空罂把那佛珠收起来,对着她说了一句:“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如果他们起床看到这一地的碎片的时候我想场面一定很壮观,只不过我们没有时间看。”

月光的华光打在他的脸上,衬托着他的背影,非常的俊瘦挺拔。

安宁咽了咽口水,跟着他一起静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寺院。

他们离开之后,身穿黑衣服的身影一闪而过,不过他们谁都没有发现,似乎这一切都是某人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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