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在南城寺庙附近等了很久,可是依然没有见到预言师出现,这天渐渐黑了起来,风呼呼的刮着。

六安本来穿着就不多,手中的佛珠被他紧紧捏着,好像只要她再用力一点,就会被他捏碎一样。

安宁靠在墙头,对着司空罂说道:“你说这预言师怎么还不来?难道是他发现了我们吗?可是我们没有走漏一点风声,而且六安他们是被迫害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把这个事实告诉预言师。”

“但如果预言师在此之前就已经知道我们要对他做的事情了,那结局很可能就不会像我们想的那样了。”

安宁心事重重,可看着司空罂却平静的很,司空罂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觉得什么才是对预言师是最有力的。”

安宁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预言师还真是奇怪,他干嘛要抓那么多清纯的少女?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就真的为了杀人取乐?”

“可是那他应该起个名字叫罗刹,而不是预言师。”

“这预言师到现在连脸都没露出来过,一直都是派着别人来找那一趟趟浑水,他自己倒是逍遥快活的很。”安宁也搞不懂。

司空罂眯着眼睛说道:“没关系,既然他迟迟不出现,那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这个应该是离他的老窝挺近的,要不然她不会把地点安排在这里,就算他不会来,那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摸到他的踪迹,所以不用太在意这件事情。”

司空罂几句话像是魔咒一样,让安宁一下子安下来心,她虽然心里知道可能抓到预言师的路还比较艰难,但是没关系,只要司空罂在旁边就很好了。

因为是司空罂比自己还聪明,司空罂知道应该做什么事情,而且他遇到事情一点都不慌张。

现在虽然还是初秋但是安宁还是能看到渐渐黄了的叶子,这南城这边的寺院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是这边种的一大片梧桐树却灿烂极了。

安宁抬头看着司空罂,刚好看到了他微微抬起的侧脸。

那风越吹越猛,看来预言师没出来寒冷的空气到是直接跑了过来。

六安瑟瑟发抖,一下子扑通的跪了下去,他一边哭一边大喊道:“我的青天大老爷,你怎么还不出现啊?我们已经将你想要的东西全部给你拿过来了,你再不出现这颗珠子都要被捏碎了。”

他刚一说完黑黑的墙上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服,头戴着斗笠,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偶尔还能看到隐约的轮廓。

因为他并不是蒙着脸的,只不过是脸前面有一层白色的纱,这纱说清晰也不清晰,说朦胧也不够朦胧。

所以安宁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戴这个东西。

安宁看着那出来的人蠢蠢欲动了起来,可是手刚一抬上去,就被司空罂按住了。

司空罂给了她一个表情,叫她稍安勿躁,安宁也只好点点头,看看眼前的这个预言师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预言师从墙上慢慢走下来,走到了六安的旁边,接过他递来的佛珠,轻轻的扫了一眼,说道:“你错了,不是这一个,我要的那个佛珠不是翡翠做的,我要的佛珠是琉璃做的,中间必须带一点红。”

他说完之后突然眼睛看向司空罂那里,因为那一瞬间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安宁一下子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敏感,虽然那沙沙的声音并不是他们弄出来的,但是那声音对于他们的耳朵来说也极其的微弱,更何况那人离自己这边这么遥远都能听得到。

这就说明只要他们敢动一下或者加重一下呼吸,那他就肯定听的到这对他们的压力真大了不少。

安宁还在等着司空罂发下命令直接去捉拿,可是看了半天,司空罂也并没有打算直接去捉拿那个人,反而还让那个人自由自在的走来走去。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子走在地上,那股耀武扬威的劲,看的安宁都想拿刀刺他,因为预言师这个人作恶多端,平时行凶不少,而且还养了一大批烧杀劫掠的匪徒。

不知道到底是他养的还是那群人打着他的名号做事,不过一瞬间也是这个名号确实是臭气熏天,所以安宁讨厌也不足为奇。

预言师绕着那几个人走了一圈,动了动鼻子,说道:“我记得你们之前离开我的时候,身上并不是这个味道,你们肯定是跟某个人长期接触过,这个味道有点像是脂粉味。”

他移形换位的来到了六安的面前,伸出手直接拉起了他的衣领,问道:“你们这几天到底在哪里?快告诉我,难道你们还带了一群人来耍我不成。”

他简直就神通广大,怪不得是预言师那几个字就让六安白了脸,他哆哆嗦嗦地摇说道:“我……我没有打算这么做,我们并没有带任何一个人过来。”

六安死劲的对着后面那几个人使眼色,可是那几个人哪有时间看六安的眼色,那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被预言师一顿下立马全部招了。

安宁感觉慌张,可司空罂反而还在那里观望着,明明他都已经发现他们了,可是为什么司空罂还不动手呢?

安宁心里一连串的问号,预言师朝他们这边走来的时候司空罂慢慢的勾起嘴角,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抓。”

那一个字刚一落下,数十个黑衣人全部跳出来,他们在他的面前似乎摆了一个阵一样,绕着她一直在走在走,走的越来越快,甚至变成了跑。

安宁站在城墙的那边,那墙侧别的破旧,但是还是能挡住自己的身体,所以安宁觉得这个位置简直就是最好的位置了。

可眼前的这件事情似乎发生的太过迅速,安宁没来得及注意,就见预言师一个转身一个跳跃间跳到了自己的面前。

明明这前面的这块墙,挡住了自己,而且长得密不透风,他是怎么看到的。

安宁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一瞬间懵逼,可是她立刻就想起了,今天早上和安玉有过接触,她身上经常喷着很浓的脂粉味,肯定就是这个脂粉味引来了预言师。

司空罂微微侧过头,就看到安宁被预言师的双手架起来了,可能是因为安宁太过幼小的关系,所以预言师很容易就把她抓起来,而且无论安宁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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