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罂伸出手揉了揉安宁的头发,说道:“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着他转身向上面走去,届时皇帝也慢慢的走了进来,太监站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句:“陛下,驾到。”

顿时整个宴会厅所有的人都沉静了下来,这时候这里面变得十分的规矩,大气不敢出一声。

安宁也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皇帝慢慢的走进来,身着龙袍,十分的威严,双鬓已经雪白,但是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压力却不能不让人忽视。

眼前走过的人的眼睛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一秒,只是把她当成普通的群众观看而已,不过这样也好,皇恩浩荡,可是很多的时候都会让人无故的白白惨死,。

安宁之前就是被有心之人谋害,导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皇帝一入坐,所有的人都纷纷松了口气,好像是要他坐下了,世界就会太平一样,真是愚昧无知。

太监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了皇帝,他低头看了一下,从中选出了一个颜色较深的,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宴会开始。”

说着,他直接将他扔到了地上,就连举办宴会都如此井井有条,似乎这样的规矩是不容许逾越的。

皇帝陛下已开金口,谁都必须得遵守,顿时整个大殿又欢声笑语了起来,来来往往的宫女也就更加频繁了。

安宁看着那桌子上越来越多的食物,不禁伸出手碰了碰,可是手刚一放上桌,却被人大喝一声。

她吓得将手收了回来,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袍,脸色有些憔悴,但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的英俊男子。

而那个大声呵斥她的,则是他身后的公公。

安宁知道自己可能坐错了位置于是立刻站起来给他让位。

那男子的脸色苍白,一直不停的咳嗽,旁边的公公扶着他,生怕他下一秒会摔在地上,这似乎都是传闻中大皇子殿下司空楠所拥有的征兆。

其实安宁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他到底是谁,她只要乖乖的让位子就行了,所以她也只是打量了一下他,便往旁边走去。

可他刚一往旁边走去就变看到司空楠放开公公的手,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和安宁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低头在安宁的耳旁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一直跟司空罂走的很近,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得知道,你如果跟他走的太近的话,估计会给你们将军府带来灾祸。”

那声音特别的轻柔似乎是体弱多病的关系,所以根本就不铿锵有力,所以也只有安宁和他能够听得见。

安宁抬头看了一下他的侧脸,见他慢慢地从自己旁边走过做在了更那边的位置上,那边的位置其实是没有人做的。

安宁现在一头雾水,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司空楠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自己和司空罂交往过密会给他们将军府带来灾祸。

安宁的犹豫仅在一瞬间,一瞬间之后她就完全不当回事,前世的时候如果有人告诉自己,她跟周铭易相处的过程里会给将军府带来灾祸的话,她也是不信的。

既然已经带来过一次再活了,那么重来第二遍她的选择似乎还是跟第一遍一样,但是这次她绝对不会当一个冤大头,当然她也不可能相信,这次害他们将军府会是司空罂。

宴会越来越热闹,所有的人都没有在乎安宁这个像老鼠一样的家伙。

安宁越过那些人慢慢的去寻找司空罂的身影,果然和他猜的没错,司空罂现在正呆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繁华的一切。

安宁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旁边,拍了一下司空罂的肩膀冲他笑说道:“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想要一个人静静。”司空罂淡淡的说道。

他现在很冷淡,冷淡得仿佛和他们第一次相见一样。

安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觉得司空罂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她有这样的态度。

酒过三巡,所有的大臣脸色红润,他们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地,可是整个宴会上皇帝第一次酒未沾,脸色是出乎意料的严肃。

他将手放在宝座的扶手上轻点几个手指头,开口说道:“今天设此大宴是因为了我儿抓到了,整个京城流窜的最猖狂的匪徒,其实今天还有第二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皇帝的眼神在众位大臣的眼前晃来晃去,最后皇帝慢慢开口道:“今天其实是我儿的一个大日子,我已经决定把刑部尚书的女儿刑如玉许配给开元国的三皇子司空罂。”

皇帝的话刚一说完,顿时整场欢呼雀跃,似乎没有比这件事情更高兴的一件事情了。

安宁抬头看了一眼司空罂,见司空罂从自己旁边走过,走到大殿中心跪了下来,嘴角轻轻地上扬说道:“谢父皇成全。”

当然他旁边还跪着另外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低眉浅笑,颇有一番大家闺秀之风范。

她穿着长长的裙子,裙摆微微飘逸,头发上的步摇也随着他的举动发出了叮当的响声。

她真的是千载难得的仙女似的人?

安宁看着他们两个跪在一起,无端的觉得特别的般配,可是这种想法却像一桶凉水一样泼了自己一身合在一起的还有冬季的寒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宁有些想笑,为什么明明快都要成亲了还不告诉自己,任由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围在他的旁。

为什么她现在看到司空罂那么高兴的时候,突然很想走上去抽他一巴掌?

她今天其实很想告诉他,他送给自己的玉簪被安玉给弄断了,她很想问一下他能不能重新给自己送一只,可是这一切都在他接受的那一瞬间化为泡影了。

安宁心里忐忑极了,她想起来了之前破碎的簪子,想起了之前母亲在庙里求的那支下下签。

她其实一直都不相信的,可是现在的一切也不由她不相信,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傻瓜,任由所有的人从自己的旁边走过。

宴会结束之后,慢慢的所有的大臣都已经退场,她跟在父亲的身后望了一下,这个方才还极致繁华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如此冷清。

突然想起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那她和司空罂这次真的算是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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