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当做谢礼送给秀娘了。

“咳咳,玉,玉佩怎么了吗?”

难不成很重要?可是她又不知道啊。

看她神情,东虞珠就知道她肯定见过,当即面色一敛,认真问道。“你见过?在哪里?”

白小茶做贼心虚,她不安的看向他,小心翼翼的问。“很重要吗?”

男子点头。“很重要。”

她心下一凉,完了,果真很重要,可是再进一次山,要费不少工夫,还有,要怎么问秀娘要,那可是自己亲手送出去的。

“那时救你,我顺手就放在身上了,后来去村里找吃的,秀娘给了我一串腊肉,我想着无功不受禄,就把玉佩送给她了。”

越说,白小茶头低的越低,虽说是不得已,可随意拿走别人东西是不好,把别人东西送人更是不好。

但她还是想解释一下。“我那不是为了咱们的生计嘛,很重要的话,那我再回去一趟,拿回来......”

东虞珠眉头舒展开。“给秀娘了,那就好。”

啊?

白小茶蓦地抬头,那就好?好?

他安抚性的摸上她的脑袋,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吃你,问问而已。”

“你......不去拿吗?”

既然很重要。

对方摇头。“不急。”

这世上只要存在过的东西,就都会有痕迹,那些人必定是先找到他,再从他身上得知玉佩的下落,但是他们现在过的这般平静,那他们离找到东西还远着呢。

“好吧。”

出了门,东虞珠立即就敛了神色,“青云。”

在墙角磨刀的人立即站了起来。“在,少爷。”

“玉佩在崖头村,秀娘手上,你即刻动身,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

闻言,青云亦是神情凝重,躬身行礼。“是,属下定不负所托。”

事关重大,从收拾东西到出发,他用了不到半刻时间,期间只大概向白云解释清楚事情经过,末了,他郑重的说道。

“你一定要保护好少爷和小公子,还有小茶姑娘,她是二少爷心仪之人,切莫让她出事。”

白云亦是认真。“是,我知道了,你早去早回。”

“嗯。”

......

青云走的又急又快,白小茶一连几天没见到人,这才感觉到奇怪,问起来,东虞珠也只是说他有事去办,也没具体说是什么。

她也不好再问,就是白云粘人的紧。

不是那个粘人,是那个,粘人。

再然后,她就收到了一份来自自家相公的礼物。

东虞珠是个没什么心思搞花里胡哨的人,他将人带到白云他们住的房子里,桌子上空空的,除了一套茶具,就只有——

一副墨宝。

白小茶莫名其妙看着那个墨块儿,乌漆嘛黑一坨,她也看不出来好是不好,倒是那支笔挺漂亮的。

难不成他是看自己会画画,索性就送一套文房四宝?

虽然收礼物很开心,但是这个嘛......

——强颜欢笑。

东虞珠向来对她的情绪很敏感,看一眼就知道她到底高不高兴,见其神色僵硬,他开口问道。

“怎么了?”

她一点都不期待吗?

想到此,他欲取东西的动作顿住。

白小茶回神。“啊?我,我很喜欢,真的,这笔真漂亮。”

“......”

他定定看了人半晌,才像是非常无奈,又强忍着笑意一般,解释道。“这并非我要送给你的东西。”

说着,转身去柜子取出个卷轴来,嘴里还不忘调侃。

“我的小茶,你怎的如此呆傻。”

白小茶大窘,瞬间就想要钻到地底下去。

真是的,是什么东西就提前说嘛,干嘛卖关子,让她这么丢人......

东虞珠向她招手,将画轴放在桌上展开。“看看。”

东二少爷对自己的画技是十分有信心的,可再有信心,也不敌心上人一个虚晃的眼神,沉稳如他,这一刻竟也不禁提起了心口,有些微紧张。

“画好拿去裱起来,所以费了些时间。”他说。

画卷展开,图中所画,完全映入眼帘,白小茶的眼眸随之越睁越大,她定定看着,须臾,才反应过来一般的,惊讶的道。

“这是我?”

东虞珠反问一句。“不像吗?”

“不是......就是,就是太好看了。”

她哪里有这么好看。

白小茶心中欢喜,当然,还有些羞涩。“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她见过照相机里面的自己,摄像头里面的自己,可是如此古老的技艺所描绘出来,她居然也多了几分绝色的姿容在里面。

国画,这在现代,可是国宝级别的。

她纵然不是这个专业,但好歹也能看出来,曾有幸观摩过那些大师现场作画,下笔利落,一笔浑然天成,韵味便已出来了。

这手法妥妥是老手啊,更重要的是,这画里面的人,是自己。

白小茶激动的看着,忍着手想摸上去的冲动。“你也会画画?”

东虞珠颔首,见她如此欣喜,唇角也微微勾起来。

“少时学过一段时日,可还行?”

很行,非常行。

“你这才不是只学过一段时日吧。”她斜眼看过去,戳破他的谎言,却还是喜滋滋的说道。

“画的真好看。”

对方挑眉,慢慢凑过来。“好看么,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如此。”

腻人的情话偏生说的一点也不膈应人,白小茶心里被灌了蜜糖似的,唇角控都控制不住的往上翘,见着眼前人漂亮的脸蛋,顺势就凑上去亲了一口。

而后退回来,红着脸骂了一句。

“就会说好听的。”

在东虞珠眼里,这可不是好听的,他长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低哑着嗓音说道。“事实而已。”

她要溺死在这糖罐子里了。

白小茶当然不知道,东家二少爷的画能有多值钱,她想把画挂在客厅里,可又觉得羞臊的慌,卷起来放在柜子里,又觉得吃灰可惜,最后还是决定放在两人的卧室里。

画中只有她一人,就好像,他眼里只有这一人。

往日同床共枕,也不是没有尴尬的境地,毕竟东虞珠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再怎么清心寡欲,旁边躺了个女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情难自禁时,还是有擦枪走火的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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