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来了啊,白小茶欲哭无泪。

“他说他是来踏青的。”

东月不屑冷哼,“你信?”

她老实摇头。“不信,但他说是被逼婚逼来的我信,他说他爹给他说亲,那女的胳膊能有他腿粗。”

男子点头。“挺般配。”

“......”

白小茶无语,见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连忙转身去找衣服,一边像个老妈子一样絮叨。“你这反应也太大了,不就说你几句,怎么还脱起衣服来了。”

这话说的仿佛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东月任她在自己身上捣鼓,不一会儿就又是那温润如玉的东大夫,他眉梢轻挑,眸中带笑。

“不夸张些,你怎能消气。”

白小茶正踮着脚整理衣领,闻言抬眼看他,见他一双黑眸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嘴巴一撇。

“你倒是很了解我。”

这下完了,被这人吃的死死的,以后还怎么翻身。

男子轻笑,一把搂住她的细腰。

“那是,自家的娘子自是要看住了。”

......

第二日东月破天荒的没有出门,以往他都是起得早早的上山采药去了,要不就是应要求出诊去,今天他不仅没去,还赖了床。

惊天奇闻,白小茶从来都没见他睡懒觉,直至她洗漱完毕,人都还在床上躺着。

这就很不对劲了。

她扭头看过去,只看得见一头快要垂落在地面上的青丝,如上好的水缎,凌乱的铺在枕头上,东月背对着她,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出来。

“东月。”

她唤了一声,没反应。“东月?”

隆起的被子动了一下,总算是有了回应,只是那声带着尾音,听起来还并未清醒。

她走过去。“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以往就算前些夜里没睡好,他也不会赖床的,白小茶伸长脖子去看,见他双眸紧闭,长睫安安静静的落下,光是个侧脸就让人失神。

“嗯。”

正看着,那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那双眸子还带着些初醒时的迷茫,片刻后才渐渐恢复清明。

白小茶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心。“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

东月坐起身来,感觉到脑袋不自然的沉重,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下也察觉到了什么。

“许是风寒吧。”

风寒?她眨眨眼,想起昨天他一把扯下衣服时的帅气,撇撇嘴“不是吧,就那么一会会儿,病魔就找上你了。”

看起来是个绣花枕头,原来还真是啊,可是他的体质明明不差啊。

眼神不自觉往那领子里瞧,她摸过抱过,自然知道那里有几块肌肉......

东月面色雪白,他一眼瞥过去,意有所指的道。“是,昨晚不知是谁拉了一会会儿的被子。”

白小茶僵住,怎么又是她拉被子?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话音刚落,面前人就捂唇咳了起来,白小茶心下一慌,连忙上前给他顺背,心虚道。“真的是我啊......”

东月抬眼看她。“要不然呢。”

她一时无语,待咳嗽声停下,便去倒了杯热水来。

干涸的嗓子终于受到滋润,东月感叹一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娘子的照顾?

......

东月生了病,而且还是自己造成的,白小茶自然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转身去做早饭,顺便问道。

“你今天应该没有需要出诊的病人吧?”

一般来说,都是那些人找到他们家里来看病的,除非是真病的走不动了没办法,他才需要上门去。

东月已经穿好衣服,闻言应道。“没有。”

“嗯,那你今天就待在家里吧,好好休息。”

他抬头看过去,女子身影忙碌,一会儿掀起锅盖瞧瞧,一会儿又去案板上切菜,虽是稍显手忙脚乱,却也麻利的很。

嗯,今天可以躺着。

吃过早饭之后,白小茶便去照看自己的菜园了,东月披着衣服在边上看着,见着那小小的菜叶长势甚是喜人,不禁问道。

“这是什么菜?”

“小青菜啊。”她正在除草,背对着人蹲在那里。

“嗯,不曾见过。”

“你见过的怕是都在盘子里,长在地里的你当然没见过了。”

白小茶毫不留情的取笑他,这大少爷怎么可能见过人种地啊,光吃还差不多。

“对了,我还给你种了几株草药,来看看。”

这可是她专门辟了块儿地,来给他种草药的,看他一天上山草药那么辛苦,这院子虽小,但也能种上几株应应急。

“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材啊,你说的它埋在土里就能活的。”

正说着,她一转头,就见那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草药正迎风摇曳。

“呀,还真活了。”

白小茶惊喜的跑过去,看着那嫩绿嫩绿的植物。

东月也顺眼看过去,唇角一勾。“不错。”

得到夫君夸奖,心情甚好,白小茶的农活干的更是卖力,东灵玉也跑过来撅着屁股帮忙,下一刻一不小心压塌一片。

“东灵玉!”

小胖墩很是委屈,眼底噙着泪花,颤颤巍巍的要掉不掉,白小茶看见他这模样就心软的不行,而且他也只是想帮忙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想到此,她收敛起自己的脾气,柔声道。

“灵玉,你去爹爹那里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眼泪珠子即将要掉下来,白小茶心下无奈,手上沾着土也不能过去抱......不对,这不还有个人呢吗。

“喂,你倒是哄哄啊,嗯?”

见火终于烧到自己身上,东月无奈叹一口气,走过来拎起脏兮兮的娃,放到一边。

“去,把脸洗干净换身衣服再过来。”

东灵玉向来听他爹爹的话,还真乖乖的转身去了,白小茶满脸复杂,知道他听东月的话,不知道居然这么听,是她的教育方式出问题了吗。

转眼看向东月,见他脸色还是白,刚刚的药好像没起一点作用似的,顿时秀眉拧起。

“你要不也进去吧,脸色这么差站在这儿吓唬我呢。”

人家姑娘对待生病的夫君,哪个不是柔声细语,急的恨不得哭出来了,这女人倒好,关心的话都说的这么难听。

东月甚是无奈,不想就这么进去,索性也耍起了无赖。

“我现在身子虚,需要娘子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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