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墨低头看着薛明鸢,竟没有发怒,由着薛明鸢咬着他的手。

殷红的鲜血从薛明鸢的嘴角流出,凌寒墨咬紧了牙关,尽力忍着疼痛。

“够了。”

秦素烟看不下去,将薛明鸢推倒在地。

福未赶忙吩咐道:“还愣着干嘛?去请太医啊!”

“你没事吧。”秦素烟心疼地拿起凌寒墨的手,小心地拿手帕包扎了起来。

“没事。”凌寒墨摸了一下秦素烟的头,然后看向了薛明鸢,“这个伤口,算朕欠你的。”

“你欠本宫的太多了。”

薛明鸢发丝凌乱,指着自己的心口道:“陛下,你扪心自问,本宫待你有多好?自从本宫踏进王府的那一刻,本宫何时不为在为陛下着想?可陛下你呢?可曾真心待过本宫?”

“对不起,皇后。朕什么都能给你,却给不了你真心。”

“笑话!历代帝王谁不是后宫佳丽三千,身边佳丽环绕。怎会有帝王只倾心于一位女子?陛下,你一定是嫌本宫不够美,不够贤惠,所以才不愿意看本宫一眼是吗?”

“不是这样的。”

“不,一定是这样的。”薛明鸢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本宫从来没有奢求陛下可以专宠于本宫。本宫只希望陛下能分那么一点点的爱给本宫就够了,可是陛下为什么连这点怜悯都不舍得赐给本宫?”

“皇后,强扭的瓜不甜。”

薛明鸢失神地大笑了起来:“本宫经营算计那么多年,只落得个你一句‘强扭的瓜不甜’。这么多年的光阴,终究是错付了。”

“朕从未想过伤害你,只是朕这辈子只会爱一个人,对不起。”

薛明鸢镇定了一些:“蠢货。皇位,有多少人都想坐上那个位子。为的不过是享受不完的美味佳肴,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来之不尽的女人。而你却一心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真是浪费!”

福未道:“皇后娘娘,你这是放肆啊!”

凌寒墨并未生气,他只淡淡说道:“朕若当不上皇帝,那你怎么成为一国之母,成为天凌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陛下的意思是,本宫得了便宜还卖乖?”薛明鸢冷笑一声,“可是你也别忘了,这个皇位是本宫的哥哥替你打下来的,你可不能忘本!”

“薛家的人情,朕已经还清了。”

薛明鸢瞪圆了眼睛,拉住了凌寒墨的黄袍:“陛下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要灭了薛家吗?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你放心,朕不会废了你的后位。”

凌寒墨已经不想再和薛明鸢这个疯妇纠缠下去:“来人,送回正坤宫,禁足一日,明日送回薛家。”

薛明鸢任由身边之人将她拖了下去,她恶狠狠地看着凌寒墨和秦素烟的背影:“本宫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一辈子……”

酆羽拿出布条塞住了薛明鸢的嘴:“娘娘,做人嘴上积点德吧。”

秦素烟陪着凌寒墨回到了寝宫,心疼地看着太医给他包扎着伤口。

“你刚刚为什么不拦着她?她就是在泄愤,你怎么也不知痛的?”

凌寒墨的脸上写满了歉疚,他像个孩子一样,用自责的眼神看着秦素烟:“你说朕是不是很过分?”

“陛下怎么这么说?”

“朕明明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交给了朕,可是朕从来没有正视过她,是朕毁了她。”

秦素烟将凌寒墨抱住:“陛下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将后位许给她,惹出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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