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烟留在医室里帮了一会儿忙,一直忙到中午才出来。

外头来了一个小兵:“娘娘,陛下请你回去用午膳。”

“知道了。”

秦素烟放下了手里的草药,往帅营里而去。

也不知是怎么了,秦素烟只觉得头晕了起来,浑身发冷,似是病了。

秦素烟病恹恹地坐在凌寒墨的身边,对面前的饭菜没有兴趣。

凌寒墨见秦素烟没胃口,便也不动筷,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秦素烟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凌寒墨紧张地摸了摸秦素烟的额头,“好像有些发热啊。”

“是吗?许是累着了。”秦素烟讲话也有气无力,她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休息了。”

秦素烟站起了身,却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凌寒墨立刻扶住了她:“朕扶你回去休息。”

秦素烟被安置到了房间内,头一沾着枕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眉头紧蹙,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凌寒墨见秦素烟如此,便是心急如焚,吩咐了下去:“快,叫大夫过来。”

“是。”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报:“回陛下,大夫也病了。”

“怎么回事?快带朕去。”

凌寒墨有些心焦,往医室赶去。

凌寒墨往医室一看,便觉有些不对劲,所有的伤员都感染了风寒,病情恶化,而唯一跟着的大夫也病倒了,整个医室里死气沉沉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啊,这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儿不知道怎么了,都病了。”

“快去请禹城的大夫过来。”

“是。”

禹城是叛军盘踞时间最长的地方,这里的原住民大多都被叛军杀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在城中苟延残喘。

过了许久,那小兵才带来了一个年迈的大夫:“回陛下,大夫找着了。”

那大夫看上去已到古稀之年,他拖着蹒跚的步伐,勉强下跪:“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凌寒墨主动扶起了老郎中,“你快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了。”

老郎中慢腾腾地走了过去,蹲在了一个倒在门外的人,切脉,看相,又问道:“最近可有什么病症?”

小兵替他答道:“昨天他说好像有些头晕,身上发冷,又有些恶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昨日开始的。”

“那这里其他人呢?”

“和他情况一样。”

老郎中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只怕不好了。”

凌寒墨着急得很:“大夫,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病得这么重,又一下子过了这么多人病气,恐怕是……”

“是什么?”

“是瘟疫啊。瘟疫的传播能力极强,还望陛下紧急将人撤走啊!”

凌寒墨心下一跳:“如此说来,这里这么多人,都有可能沾染上瘟疫?”

“是的,瘟疫一旦感染上,就是等死啊!”

凌寒墨一想到秦素烟的病症,多半也是染了瘟疫,不由害怕了起来。

“胡说!”凌寒墨一时发了脾气,随后又平静了下来,“大夫,这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办法也不是没有,这瘟疫只有城东的欧阳大夫会治,然而现在时局大乱,草民已经许久没有和他联系了,也不知道欧阳大夫还在不在这里。”

“朕一定会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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