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欧阳大夫的方子非常有效,整个军营的时疫都得到了控制,秦素烟的身子也在凌寒墨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康复起来。

凌寒墨坐在秦素烟身边,和她有说有笑的,心情好了许多。

凌寒墨看了看天色,帮她压了压被子:“好了,说了这么会子话该累着了,先歇会儿吧。”

“我都躺了这么好些天了,还睡,都快捂出病来了。”秦素烟发着小孩子脾气,将被子一掀。

凌寒墨的脸上未见一丝不悦,仍旧将被子温柔地盖了回去:“听话。”

秦素烟撅了撅嘴,将脸一撇,不说话了。

凌寒墨捏了捏她的脸:“好了,明天就带你出去兜风好不好?”

秦素烟立刻笑得如春花一般灿烂,双手捏着被子:“一言为定。”

凌寒墨无奈一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秦素烟朝着凌寒墨撒了撒娇,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凌寒墨宠溺地看着秦素烟的容颜,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将床帘放下,往外走去。

出了房门,凌寒墨轻松的神情消失了,又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一旁的暗卫上前:“陛下,那女人奴才已经帮你抓来了。”

“不愧是花门主调教的人,办事就是利落。”

“谢陛下夸奖。”

“带朕去吧。”

“是,陛下请。”

凌寒墨背着手往柴房里走去,将陈旧的大门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女子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然而那张脸却是那样的整洁干净,生怕凌寒墨认不出她。

那女子一笑:“没有想到,我竟然如此有幸,可以一睹陛下光彩。”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本就是禹城人,为何不可以来?”

“将时疫传染过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家乡的?”

“你知道的,我针对的不是禹城,而是她。”

“你不要太过分了。”

气氛有一瞬的凝固,那女子看着凌寒墨笑了笑,语气平静得可怕:“陛下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沈洛樱。”

沈洛樱听见凌寒墨亲口念出自己的名字,还是忍不住心动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告诫自己,自己这次是为了复仇而来,不得考虑儿女私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管不着。”

“既然动了朕的人,那朕便要管到底了。”凌寒墨上前,掐住了她的下巴,“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沈洛樱笑了笑:“陛下的眸子,永远是那么冰冷。我好想知道,陛下的心是不是用冰做的。”

凌寒墨薄唇一抿,抽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快说。”

“我现在是四皇女的人了,你不能动我。”

“你在帮助月兰国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叛国?”

“叛国又如何?”沈洛樱脖子一梗,撞在了凌寒墨的刀上,沁了些血出来,“我恨你,我恨她,我恨你们毁了我的一生。”

“你疯了。”

“我没有!”沈洛樱怒目圆睁,情绪更加激动,“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遭受比我更痛更惨的遭遇!”

凌寒墨略带嘲讽地看着她:“就凭一个时疫?”

沈洛樱努力地平息着紊乱的呼吸,将怒火压了下去,随后又一笑:“你以为,四皇女的手下,就那么好抓吗?”

只听外头传来一阵激烈的撞击声,凌寒墨心下猛地一跳,往秦素烟的房间死命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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