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权御霆却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他打量了二人一会儿之后,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早就觉得程兄应该找个贤内助了,这么看去的确是般配。”

说完,他还故意转向南希问道,“南希,你说是不是?”

“嗯,嗯……”

南希当然知道权御霆这是话中有话,她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在权御霆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示意他还是不要多嘴了。

这同样让程匀安也有些尴尬,要知道前些日子权御霆还总对他直呼大名呢,这今天突然又改口叫“程兄”了……

“挺好,挺……”

“权御霆……”

还不等权御霆继续撮合,南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立刻咬着后槽牙打断道,“我渴了,去买水吧。”

“车上有。”

权御霆虽然知道南希的意图,但是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关心她的。

妖冶被南希和权御霆这么弄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原本还想证明什么的,但是似乎还是不太习惯。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程匀安也感觉不太自在,简单告别之后,便带着妖冶向电影院外面走去。

二人一直走出电影院,在路口的一个拐角时,没等程匀安说什么妖冶十分自觉的第把胳膊放了下来。

“好了,我自己回去吧。”

妖冶担心程匀安会因为她这种擅自的举动而生气,所以主动说道,“这边出租车也挺多的。”

“走吧。”

程匀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把抓住了妖冶的手腕,一路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电影院离妖冶家并不远,而且一开始二人也是散步走到这里的。

只不过妖冶确实不太明白程匀安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默认要再次走回去。

不管怎么样,妖冶看着路灯下二人被拉长的影子,心里开心中又夹杂着些许紧张。

或许是太没有安全感,太害怕失去的缘故,所以她每一次感觉到温暖的时候,都生怕这是最后一次……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一直走到了小区门口,程匀安都一直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另外一边,南希没好气地坐上车,一言不发地就这么看着窗外。

“你刚才不是渴了么?给你,这是一个合作商的产品,据说添加了……”

“权御霆,平时没见你那么爱撮合人!”

南希白了权御霆一眼,但还是接过来水喝了两口,发现还真挺好喝的。

“偶尔撮合一下没什么坏处。”

权御霆继续专心开车,虽然这一切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但是他仍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争风吃醋。

让二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回家,就看到小包子站在门口,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们。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南希竟然被自己这五岁的儿子看的有些紧张。

但是小包子似乎并不是在等南希,而是在等权御霆。

“爸爸,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

权御霆本来也是一头雾水,但是看到小包子那意味深长的模样,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要爸爸讲故事了是不是?”

他马上转移了话题,一边打着马虎,一边抱起来包子就向楼上走去。

在南希狐疑的目光之下,他一直走到卧室里面,并且把门关上之后,才又把小包子放下。

“说吧。”

“两大包果冻。”

“成交!”

父子二人就像是地下党在对暗号一样,丝毫不提是什么事,就这么击掌敲定了。

权御霆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还不简单么?”

小包子坐在床边,两条小短腿晃来晃去的,似乎还在为赢得了两包果冻而开心,“书房的电脑没关,我想去找纸的时候,刚好跳出你的账单。”

“嗯……”

权御霆点点头,看样子下一次要小心一些了……

虽然只是两包果冻而已,但是他可不喜欢这种被一个小不点要挟的感觉。

小包子在卧室里待了一会儿,便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悄悄地从桌子上的一堆书下面抽出来一张纸。

他今天看到那个账单之后还特意留了一个心眼,把邮箱里发来之前的账单也都简单地记录了一下。

他知道,经过这一次的说明,自己那位老爸一定会提高警惕,说不定就不会不关机出门了,所以先记录下来还是有必要的。

而且再加上那个上面有一些上面并没有写消费的项目是什么,这还需要他观察和分析,说不定在那两包果冻吃完之后,就又能再敲一笔。

对于小包子的如此机制,恐怕权御霆知道之后会一口老血喷出来的吧……

只不过,目前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儿子身上。

这段时间里,他和南希在合作中又不知不觉地让感情升温。

其实南希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出来一些,但是她总觉得是为了小包子好,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逐渐对权御霆的再次接受。

而且,在妖冶受伤以来,程匀安似乎就很少来南氏了,即便是工作方面,他也几乎都交给了助理去交接。

南希和权御霆不知道的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着爆发。

程匀安自己很清楚,上一次的情况是陆谦对他的警告。

早在前些天,他又主动去找陆谦想把话都说清楚。

只不过,陆谦一直都没有见他。

这一天,他再一次来到了陆谦的办公室,想要想办法让他也退一步,不然的话最终的结果恐怕真的会鱼死网破。

这一次,陆谦并没有避而不见,反而像是一直在等着他似的。

“程兄,我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陆谦微笑着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程匀安倒了一杯咖啡,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眼镜片的遮挡下,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程匀安在沙发上坐下来,同样不慌不忙地问道,“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报复?”

“不怕,毕竟……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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