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萧胤是会拒绝的,对吗?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萧胤看着盛彦,道,“好,请。”

恩?盛清芸诧异的看着萧胤,想要拉住盛彦时,反而被盛彦安慰了几句。

她看着他们一同进了院子,就在那里商量起来,一时不懂。

萧胤这是打着什么主意,她在此时凑过去听着,是不是不太适合?

盛清芸紧紧的绷着脸,正欲要上前时,平时服侍着她的丫头立即就送上了一封信,才退到一边去。

这是苏老将军的书信,在此时送来,总是让人怀疑。

速速归京。

盛清芸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萧胤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城去,她也是一样的。

她虽然不想,同行却是必然。

“妹妹。”盛彦从院子里面跑出来,抓着她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干什么?”盛清芸被他吓了一跳,本能的拉住了他,错愕的问。

“出去买东西呀。”盛彦理所当然的说,“我们好不容易回家,总是要带一些特产的。”

这里哪有什么特色,血痕倒是不少。

盛清芸想要阻止他,但是却被他带的一路狂奔前行,停都停不下来。

她提着裙子,忍不住的回头看了萧胤一眼,萧胤就站在院门前,只望不前。

他们兄弟到了街上,瞧着哪里都不像是有什么特产的地方。

这里有的,京城都有。这里没有的,京城也有。

丫头帮着盛清芸将面纱带好,又摆正在了帷帽,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盛彦尴尬不已,“妹妹就是这般小心。”

盛清芸瞄了他一眼,眼中透着的不满,却是没有被盛彦瞧得见。

“不是我小心,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到过滇省,虽然也是瞒不住。”她转身瞧着盛彦,“哥,王爷和你说什么了?”

盛彦想了想,十分慎重的说,“我们明天一起回京城之事。”

他不知道盛清芸是不是愿意的,以他的立场自然是也是要听着盛清芸的意见。

他们兄妹向前而行,商量着此事。

“我的意见当然是要一起走,相互间也可以有一个照顾。”盛清芸道。

盛彦一听,立即就松了口气,以为盛清芸是会反对的呢。

“不过,我们并非同行,只是同一天回京城而已。”盛清芸道,“我们明着不是同一条路,暗里也可以相信护着。”

更确切的说,是他们护着萧胤。

无论萧胤的行踪有多么的隐秘,最终都是会被有心人发现的,倒是他们会一直安全,全程无忧。

盛彦是瞄了她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看得盛清芸都别扭了。

“哥,有话就说,何必一直在看我。”盛清芸浑身都不自在,提醒着他说道。

“你和王爷,真的没有什么?”盛彦忽然问。

盛清芸迅速的收住脚步,恼火的瞪着他,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但隔着帽纱却瞧不到。

“王爷虽然好,可是和清蕙不清不楚,这一点儿实在是叫人不喜,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盛彦很认真的说,“回到京城以后,我们便恢复从前的生活。”

他的这几句话倒是深得人心啊。

盛清芸正想要开口,就被盛彦拉到了一个点心铺子前。

他们在路上的时间不短,需要多备一些美食,于路上享受的,是不是?

盛彦可真的是能买东西,最后竟然还雇了一辆车,送回到府中去。

盛清芸可没有想到哥哥会有这个习惯,幸好没有人瞧到她的面容,否则是多丢人啊。

“哥,不要买了,差不多吧。”盛清芸强拉着他,硬是回到府中。

她以为这一趟,必然是轻车简行,谁知有了盛彦买的那些点心,萧胤竟然也是备了一车。

“无论东西有多少,都不会耽误赶路的。”盛彦提醒着盛清芸。

盛清芸可是不同意,“我东西多,人自然也会多,必然是会引人注意的。”

盛彦看着两辆大马车,认真的想了想,“不管了,我是要坐着马车,一路游山玩水的回京城,至于王爷如何,我是不管了。”

啊?盛清芸想要扯住他,却瞧着他大步的离开,相当的潇洒。

盛清芸扭头看着这辆马车,却是说道,“王爷应该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这辆车应该是障眼法了吧。”

次日,她才知道并非障眼法,萧胤当真是坐着这辆马车离开。

“大小姐,您此去回京城,怕是不可能再来滇省了。”一个丫头担忧的瞧着盛清芸,“此路艰难,望大小姐小心。”

盛清芸瞧着他们,也是真心舍不得。

她仔细的想了想,才道,“你们好好守着苏府,莫要再轻信任何一个人,如果有异,就自己去取武器,护好自己。”

至于城中百姓,必然是有人会守着。

萧胤与盛彦一同走了出来,盛彦是眉眼间尽是笑容,十分的欢快,当真是叫人瞧不懂。

盛清芸缓缓的向萧胤行礼问安,就瞧着师显也跟在后侧,但不像是要随行的意思。

萧胤是如何安排的?她心中疑惑,又欲言又止。

“我与你们同行。”萧胤道,“时辰差不多了,启程吧。”

同行?盛清芸迅速的看向盛彦,但盛彦耸了耸肩膀,也没有法子。

此时同行,是必然的。

师显扶着萧胤上了马车以后,转身就向盛清芸作揖道,“大小姐有伤在身,望大小姐多照顾。”

盛清芸本能的想要说她的身上也有伤,也需要有人照顾,但硬是吞了回去。

“师先生不同行了吧。”盛清芸道,“路上小心。”

师显深深作揖,看着两辆马车从后门而出,疾驰而去,就命苏府的人关上院门,让其他人一起收拾着,准备明个再离开。

两辆马车实在是太普通,怎么瞧着都不过是普通人出行。

可怜的盛清芸独自坐在车厢内,双膝盘起,默默的打开了一个食盒。

她着实是想不通,盛彦为什么要与萧胤同车,却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当初来时,尚有两丫头陪着她,如何的她却是孤伶伶的。

另一辆马车中,萧胤却是与盛彦实话实说,直言不讳,谈的正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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