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珍转眼一看那个姑娘就打心底里觉得这个姑娘和她是一类人。

“怎的?这位姑娘也是出来凉快的?”吴敏珍好奇的问。

陈玲珑倒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和她同样目的的姑娘,瞧这位姑娘身上穿的绫罗绸缎,脖子间挂的那个珍珠翡翠,一看就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这位姑娘是?”

“我叫吴敏珍,是来参加寿宴的,你也是来参加寿宴的嘛?”

陈玲珑捂嘴一笑:“原来是客人呀,我叫陈玲珑,今日正好是我爹过生日。”

陈玲珑这句话说的可谓是极有心机的。

整句话挑不出任何错处来,却无端的让那吴敏珍认为这就是陈府家的嫡出大小姐。

“原来你是这陈府的大小姐呀!我还真没认出来呢,你也是出来找地方凉快的?”

“对呀,没想到那个亭子却被人占了。”陈玲珑这会儿眼睛滴溜一转,朗声说:“这个夫人还真是的,刚刚我就在这亭子里纳凉,没想到这夫人也是霸道得很,说她也热的难受,就让我去挪地方。”

宁夫人是对陈玲珑没有什么好感的,在她们眼中只有嫡出小姐才算是家里的真正的大小姐。

像这种怡红院女子生的女儿,也比那丫鬟的地位高不了多少,自然是对她无心。

陈玲珑从小就受到如此的差别待遇,心气甚高的陈玲珑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当时我就在想还是算了吧,那夫人在这亭子里应该也待不了多长时间,谁曾想这都一早晨过去了,这个夫人竟然还在亭子里。”陈玲珑这些话说的委屈:“我这都来了三趟了,那位夫人也不挪地方。这夫人怕是也热的很,我劝这位小姐也别招惹那位夫人了吧!”

吴敏珍听了之后就气愤不已了。

“那位夫人当她是谁呀?竟也敢抢了你这陈家大小姐的地方,还真是要不要脸了。”

吴敏珍可是最恨这种喧宾夺主的人了。

“陈小姐你也别怕,我上前说道说道去。”

吴敏珍挺着胸脯说,她就差说自己的父亲是二品大员了。

“吴小姐可别去了,毕竟我们是主家,哪里有撵客人的道理的?”

吴敏珍听了之后更加的气愤难耐,这种情况她也是遇到过的,平日的时候都是母亲在一旁劝阻,没想到到了跑人家竟然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吴敏珍也不顾陈玲珑的阻拦,带着自己的几个丫鬟就气冲冲地进了那瓶子。

也实在是因为她想待会儿兴怀哥哥来了,给他展现一个更加优秀美丽的一面,吴敏珍这么想想就更加迫不及待了。

刚入那个亭子,吴敏珍就朗声大喊:

“嘿,这位夫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客人了。这小亭子凉快吧,不若您还是去其它地方待会儿吧,也挪个地方,让我们这群小辈也凉快凉快。”

宁夫人倒是没想到他在这亭子里喂鱼,竟然也会为出事端来。

看着面前这个脸色稚嫩,脸上却画了浓浓的艳妆的姑娘,宁夫人也没说什么,还都是小孩子嘛!

“姑娘若是不弃,就与我一同在这里喂鱼吧。”

宁夫人受不了前院的那些吵闹,还不如在这湖中心的亭子里舒服惬意,本着想邀请这位姑娘一起纳凉的想法,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丝毫不领情。

“谁愿意与你这夫人坐在一起那凉了,无端的降低了我的身份。”

吴敏珍看着那位夫人虽然脸色十分漂亮,脸上却没有一点妆容,而且她身上穿着的那衣服,那是什么呀,就一个棉布衫吗?这也太寒碜了吧。

即便是来一个已经退休了的太傅家里,也没有打扮的如此寒酸的夫人吧。

看来这夫人家境一定很贫寒,否则她怎会一个珠钗都没有头发,竟然是用一根木簪子盘起来的。

“赶紧给我让地方,不然我叫这家主人来叫你挪地方,你可就真的没面子了。”

吴敏珍看了这夫人的打扮之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本身她在京城里面也都是一个跋扈的性格,更别说在这穷乡僻壤了。

“我爹一个小拇指头就能把你碾死,还不快走。”

吴敏珍现在的优越感十足,在这穷乡僻壤之中,还不就是他爹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人也只有阿谀奉承的份。

宁夫人听到这里之后就觉得这个姑娘有些过了。

同样是姑娘,这位姑娘还都是十四五岁了,也快到了及笄的年龄,怎么还没悦竹一半机灵。

“你这小姐说什么,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嘴。”

旁边的胭脂看不下去了,这么些年了,还真没有见过有哪家姑娘敢如此对她家夫人这么说话的,今日还真开了眼。

“我能说什么,像你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就该有点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重还不知道啊,竟然把陈府家的小姐也都给赶走了。”

宁夫人听了之后更是奇怪不已,陈府家的小姐?

吴敏珍一边撇着嘴一边在这亭子里转悠。

还真别说,这亭子搞的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就连那湖水里的莲花,也都是争相斗艳,若是兴怀哥哥看见她在这亭子中,肯定会眼前一亮的。

吴敏珍竟然越想越兴奋。

“我说你们这主仆二人还不快走,难道还真让我撵你们呀?”

吴敏珍这下可真是打定了主意,非要把这个亭子占为己有了。

几个人也真是大开眼界,还没见过如此刁蛮跋扈的大家小姐呢!

宁夫人见了之后也是摇摇头,这不出来不知道,以往的时候,这些京城中的大家小姐可都是对她恭维有加,没想到只是换了一身衣裳而已,竟然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宁夫人也是心中感慨。

“我说你们这俩人是聋了还是瞎了?没听见我家小姐说话吗?竟然还不快出去。”

吴敏珍身后的那个丫鬟开始大吼大叫了,还真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夫人呢。

“冒昧问一句,”宁夫人仍旧坐在那凉亭的椅子中:“你父亲是?”

吴敏珍看见这乡巴佬竟然问他父亲,她的头都快昂到天上去了,斜着眼撇了一眼那边坐着的夫人。

“我的父亲可是京城九卿之一的光禄勋吴庆春,岂是你们这群小门小户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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