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在怀,张德自然没有推出去的道理,然而张夫人是什么人,在宅子里斗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一搭眼就能看得出。

这个女人,或者说女孩儿,应该是刚及笄的模样,那眼角挂泪珠,我见犹怜的样子,还真让张夫人感到恶心,分明就是个狐媚子,却装出了白莲花,想上她这里来攀高枝了,还真是异想天开。

“你是哪家的小姐?”

张夫人上下的扫视着,就像扫描机一样,把她由内而外看了个透彻。

看着小丫头身上穿着绫罗绸缎,脖子上挂着金丝鎏金璎珞链,头上插着玛瑙藤花烟梅钗,腰间挂着红玉珍珠茉莉佩,耳上配的绞丝飞云耳坠,这可都是上等货呀,分明就是怕别人低看她一等,把家里的所有看得上眼的物式全都带了出来。

既然不是个缺钱的,那肯定就是谋她家的地权了,张夫人如是的想着。

又看着这女人如此放浪的做法,再看看远处扭着屁股走过来的妇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出。

看着这个女人身上带着的东西,也知道是一户有品味的人家,若说他家嫡出小姐张夫人还能看得上眼,若说这个庶出,玩玩到还可以,想踏入他家,即便是个妾,她也是没资格的。

“德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把这丫头放下,送子娘娘咱们还没祭拜呢。”

张德没有一次这么怨恨着母亲的不识趣,这么一个小丫头,肯定还没开苞吧,闻着她身上甜腻的香气,张德都觉得已经有感觉了。

“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张德虽然有些好色,但他接触过的名门贵女也并不在少数,以这丫头的这番作为,张德很确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即便如此,张德也是满心欢喜,有时候凤凰见多了,偶尔出现一只小麻雀也挺有意思的。

“没,没事。”陈玲珑一脸娇羞,但她手帕捂面,一副被人强了的模样,这时候反倒是知道羞耻了:“小女子一时心急,不小心撞到了公子,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

陈玲珑这话自然说的滴水不漏,被她看上的男人,就别想再跑了。

“既然无事,那我们去后面坐坐吧。”

陈玲珑自然喜不自胜,那欢喜的模样显而易见,口中却说:“还是不要了吧,在这寺庙之中,又是孤男寡女的……”

站在远处的张德心里却不住的唾骂,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还想给自己列牌坊呀!

“既然姑娘不方便,那我们就……”

张德这句话还没说完,陈玲珑那里就着急了,连忙打断她的话羞涩的开口。

“既是公子相约,我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说完之后还羞涩的望了望玉树临风的那男人。

张德虽然心中鄙夷,却看着这丫头那妖媚的小模样,心里就痒痒的,二话不说,拉着陈玲珑就走到了后院。

寺庙后院有个后门,是方便寺庙里的僧人进出用的。

张德和陈玲珑正在这里浓情蜜意,躲在一个小假山中,很快就坦诚相见了,陈玲珑为了抓住这次机会自然是什么都豁出去的。

张夫人拜完了送子娘娘,等了半天也没见儿子回来,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张夫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八成就是被那个狐狸精蒙蔽了,不行,她可不能让这狐狸精败坏了自己的儿子,连忙起身去找。

三姨娘站在那槐树之下等着陈玲珑,却怎么也见不到她的人影,虽说刚刚他也看到自家女儿奔着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而去,三姨娘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的。

但是在成婚之前,唯一能拴住男人的,尤其是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那就是自己的贞洁,若是没有了贞洁,男人要什么给什么,那这个男人一定不会看中你。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只有没有得到手中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三姨娘就这么想着,随着他们二人消去的背影也跑到了寺院后面。

整个寺院本就不大,再加上宽敞的前院,整个后院就显得狭小逼仄,而后面之中只有一个假山可以遮蔽身躯,三姨娘和张夫人,想都不想就直奔那假山而去。

在假山之中,果然看到了那如胶似漆的一对男女,三姨娘本来想着过来敲打敲打闺女,没想到闺女却被别人就地正法了,得,这下好了。

“你是谁?怎会对我女儿这般?哎呀,我不活了,我要报官!要把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抓起来昭告天下。”

既然女儿已经成了这样,三姨娘也就顺水推舟了,她最明白在何种情况下才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像这种有钱有权的人,最害怕自己的爱明受到一丁点的影响。

“你这个狐媚子是谁?也竟敢这样说我儿子,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张夫人也是大家出身,宅子里的斗争从来没有断过,自然是不惧三姨娘的。

“那是我女儿,你儿子玷污了我女儿就得对她负责。”

三姨娘说的理直气壮,在这种寺院里,若是这个男人被当堂抓住的话,那肯定会沦为众人的笑柄的,若这对母女还有点眼色,那就罢了,若真的是冥顽不灵,她三姨娘也不怕鱼死网破。

“母亲……”

陈玲珑看到母亲这副模样也知道了,她什么打算,立马嘤嘤嘤的哭了起来,还拿着那小手帕子假意的抹着眼泪。

然而赤身裸体的陈玲珑,却拿着帕子抹眼泪怎么看怎么怪异。

“女儿?哼,我看你们是一对骚狐狸吧,还不知是从哪个怡红院出来的货呢,还真是不害臊,给你一点染料,你就想开染坊了吗?”

张夫人显然是知道那女人的套路的,但对于这种事,她可是见识的多了,开国郡公这些年这种事可是从来没有断过。

“你真的会如此血口喷人,你瞧瞧你那儿子多大了,也有30岁了吧,再瞧瞧我这女儿才16岁,他们相差何止一轮呀!我女儿还什么都不懂,就被你那儿子破了处,这种事,还想让我隐忍吗?”

三姨娘说的条条在理,即便是张德也是有些心软了,再回想这个小丫头的滋味,还真是美妙呀!

“娘,我觉得我应该对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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