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欢呼声,只见那对兄妹所到之处所向披靡,那可棕红色的马球一直在那对兄妹的杆下。

“哼,他们也只有来这里耍耍威风了。”

林兴怀跟在李悦竹的身后,坐在了整个场子的最边缘。

“瞧见那对兄妹了吗?”林兴怀好像对那对兄妹有很深的怨念一般:“他们两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也就除了这马球能拿出手了。”

“你这是有多深的冤孽呀!怎么这般说人家?”

“哼!”

林兴怀显然不想说,李悦竹还从来没见他这副模样呢。

因为这个小棚子里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且这个小棚子又距离主看台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大家都坐的随意了些。

“人家那对兄妹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

林兴怀因为不想说,坐在一旁只是吃茶,旁边一个不知名的小伙儿就开始科普起知识了。

“那对兄妹姓东方,可是一对了不得的人物。”

这时,也不需要李悦竹出口,就有人主动问起来了。

“那他们到底怎么了不得了?”

“你没看他们在打马球吗?若是在场上碰见这一对兄妹,那可是神仙也会铩羽而归。”

“哎呦,有没有这么出奇呀?我看着他们的马球也不过尔尔嘛。”

“你看着他们刚刚已经胜了一局,若是后面有他们看得上眼的东西,他们还会再上场的,这对兄妹就是马球场上的煞神,是谁碰见谁死呀!”

坐在这个小棚子里的几个人显然是不相信,大家都坐的很随意,没有几个人正襟危坐。

“我觉得你说的也是太玄了,他们兄妹二人果真那般所向披靡?我可是不信的!若是他们遇到了一对男子,那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获胜了。”

一场马球大赛上场的需要五组人,而每一组出两人,男女不限,因为是京城贵圈的知名游戏,所以一些女孩子还是需要学习打马球的。

很快下一场就开始了。

“添:玉如意一对!”

听见前面有人喊了,这是为下一场添了彩头,而那对兄妹果然没有上场,大概也是觉得这对玉如意不合他们心意吧。

这次上场的又是十人,这时人打的可真是激烈,因为在场的全都是年轻男子,大概也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吧。

“那对东方兄妹不管对手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能全面获胜,我可是听说,人家那对兄妹本就是龙凤双胞胎,本来就心有灵犀,从小又一起长大,更是默契十足,而这马球赛就像为他们量身定制的一般,真的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了。”

“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李悦竹其实一直支楞着耳朵听着人家谈话,没想到这对兄妹竟然这么厉害,之前因为离得远,在这马场上又是尘土滚滚,也没看出那对兄妹竟然是一对龙凤双胞胎。

李悦竹用手肘捣了捣林兴怀。

“是真的吗?”

林兴怀只顾着喝茶,手中的茶杯已经换了三四次水了,却也没说一句话,闷闷不乐的看着场中。

“难道说你也在那对兄妹手中吃了哑巴亏?”

李悦竹看着这小子这副做派,心中也有了计较。

这个小子是最好面子的了,即便他平日里不说,也能从他的做派中看出一二。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看你这小子就是肚量太小,只是一场马球而已,每一场都有五组人,而胜利的也只有一组,毕竟是输多赢少,你又何必在意那一场两场的胜负呢?”

“你懂什么!”

林兴怀嚯的一下站起了身,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显然不想再听李悦竹的说教,转身下了棚子。

李悦竹坐在棚子里听的莫名其妙的,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李悦竹头一次发现自己好像话说多了。

“我去茅厕。”

林兴怀似乎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在走远了之后又对着身后喊了这么一嗓子。

李悦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

杜盼晴心里可是懊恼很了,在宴会上的时候,她就没有和李思远坐在一起,这到了马球赛上又没有看到李思远的人。

杜盼晴其实心里知道,李思远就是一件商贾,在这重农抑商的社会,商贾是最没有地位的了。

但是自从上一次在芙蓉斋里匆匆一别,杜盼晴可是失眠了好几天。

晚上想着李思远那精致白皙的面容,白天想着李思远那淡然自若的做派,就连做事也时时想着他。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吧。

杜盼晴心里想着。

再过一年她就要及笄了,集集之后就要选人家,她不像姐姐,姐姐已经被剩在家里两三年了,才开始家里确实也不想让姐姐那么早找人家,可这过了年纪,在想找好人家就难了。

因为过了年纪姐姐才会高不成低不就,虽然她并不想走姐姐的老路,但是,自从心里住了一个人,杜盼晴就没日没夜的思念。

杜盼夏又怎么会不知道妹妹的焦虑呢!

杜盼夏媚眼含丝的望着她的李郎,心中更是雀跃不已。

像这般优秀的人,她一定要紧紧的攥在手中,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在人面前也很懂礼数,从不觊觎,也从不高攀,听从国子监的人回来说,李郎是带官奉命去国子监读书的,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在国子监中毫无作为,出来之后最起码也能混个三品官。

杜盼夏可是怎么看都觉得满意。

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她整整比李郎大了三岁,虽然他家门地不高,但既然她不在意,那这件事就没有不成的。

反观自家妹妹,却看上了一个商贾之家,虽然听说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却有了一番作为,但商贾毕竟是商贾,哪里比得上李郎这样有才情,即便他家是从村里出来的,那她也是不介意的。

杜大人杜文山似乎也看出了自家女儿的焦躁。

“你这是怎么了?也不陪着你太奶奶说会儿话。”

“是,爹爹。”

杜盼晴心中更是懊恼不已,但也只得耐下心来陪着那个半只腿迈入棺材的老太太说话。

“呵呵,你这丫头,大郎就别难为你家这个女儿了,我看着这已经过了年,马上就要到春天了,你这姑娘也大了,指不定现在的心思都跑到那家小子身上了呢。”

杜太妃是过来人,又从皇宫里混了那么长时间,她可是斗死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嫔妃们,这小姑娘思春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

杜文山是真没想到闺女的这般姿态是因为想男人了。

“哈哈哈,好,好呀!”

杜文山也心知现在杜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自身就没有多少才华,又不得皇帝赏识,更不像人家张德那般有公爵世袭继承,他这一脉又只他一个男子,这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儿子,杜文山若是想重振家风,那这两个女婿就得千挑万选了。

最起码这两个女婿必须能帮衬到他家的,这个刚出生的小儿子为他的小儿子铺平道路,否则那就是想也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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