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谨言从昏迷中醒来,看着窝在他床边睡着了的丫头。

这丫头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小手冰凉,萧谨言还记得觥筹交错的晚上,大殿之上只剩他一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摸着已经缓解疼痛的五脏六腑,萧谨言轻轻摸了摸李悦竹的头,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世子,太好了,你醒了。”

玄月一进来就看见萧谨言已经清醒,分外高兴。

“嘘,别吵!”

世子了然的点点头。

“还是多亏了这个丫头,没想到这丫头几年不见医术竟然如此了得。”玄月是真没指望李悦竹:“昨天她可是忙了一夜。”

“我知道。”

玄月看着萧谨言那专注的神情,识趣的退了下去。

左边的胳膊被李悦竹压麻了,萧谨言也没有动,看着这丫头疲惫的样子,他心中也不好受。

当李悦竹醒来之后发现萧谨言已经醒过来了。

最尴尬的是她趴在萧谨言胳膊上睡着了,口水流了人家一袖子,李悦竹小脸立马红了。

昨天虽然她喝了酒,可昨天发生的事情又没忘,李悦竹一下子感觉到了尴尬。

“那,那个我去给你准备药草,你先从这里歇着。”

李悦竹说完之后低着头就跑远了。

瞧着已经跑远了的身影,萧谨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李悦竹这边刚走,达日勒就进来了,毕竟是敌国将领,萧谨言身边立马出现了十多个影卫。

“你倒是舒服,从床上被那丫头伺候了一夜。”达日勒踮着脚走进来:“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把那个丫头迷的五荤八素。”

萧谨言躺在床上并没有答话,看着达日勒这不满的神情,他多少也能猜测一点。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不管你身上得了什么病,不管你今天死还是明天死,我都会把她带回去。”

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这时候也不早了,孩子放出来太久家里人会担心,想必世子殿下也不会阻拦吧。”

“你要将她带走?”

“不然还将她留给你这个病秧子吗?”达日勒快走几步,到萧谨言床边,影卫们瞬间戒备起来,拿着刀将达日勒团团围住。

“站住!你最好不要再往前动了,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达日勒瞧着眼前的这几只跳梁小丑,哈哈笑了两声:“我若是想杀他,你们以为他现在还能喘气吗?”

“我只是过来警告你一声,不要想办法诱惑李悦竹,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也没几天好活,就算我东岳遵守诺言,五年之内不攻击西凉城,我看你这个小城也支撑不了多久。”

达日勒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刻在萧谨言身上:“我不会让她留下来,而且现在碧蜀国风卷云涌,回去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相比之下,你们那虎狼之地到是最安全的去处,你若想带她走,我并不阻拦。”

“谁给你的权利决定我的去留?”李悦竹端着药碗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听到里面的声音才停下步子,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一句。

“我是自由的,我爱吃水果,讨厌吃豆子,不喜欢喜新厌旧的人,喜欢打抱不平,不愿意在一个地方久待,喜欢到处旅游……”

李悦竹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子上,站在两个人之间。

“你们两个给我看清楚,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由你们摆布的木偶,我想去哪里只有我说了算,你们谁都无法给我做出决定。”

达日勒没想到李悦竹竟然去而复返,那一番言论让她听见,达日勒就知道肯定会适得其反。

“你不是说要回东岳,那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没有完成。”

“可你是我们东岳的圣女,而不是西凉城的。”达日勒也是对李悦竹毫无办法。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圣女,就应该知道你无权命令我,能够命令我的人只有天师一人。”

面对高大的达日勒,李悦竹也算是习惯了,他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对她还是极其礼遇的。

“李悦竹!”达日勒两米多高的大高个儿看着不到一米七的臭丫头:“你也知道你是圣女,那你还记不记得,圣女是不能婚配的,你若执意与萧谨言在一起,就是与整个东岳为敌,我有权利将你强行带回去。”

李悦竹立刻傻眼了,她当然知道剩女是不能随便婚配的,即使婚配,也必须得到天师的认可,否则一切无效。

“谁,谁说我要和他在一起了?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吧。”

“哼,但愿如此,我三日后准备回东岳,我希望你到时候准备好,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达日勒早就与萧谨言达成协议,只要萧谨言不阻挠他带回东岳圣女,达日勒就保证五年之内不对西凉城出兵。

没想到这人虽然是见到了,可她的心也丢在了西凉城。

达日勒甩袖离开,李悦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极其矛盾,刚刚达日勒是提醒她了,她不能随便与人婚配。

“你怎么又回来了?”

萧谨言瞧着李悦竹的背影,看着她颦起的眉头,也是心如刀绞。

“哦,”李悦竹赶紧端过药碗:“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这病已经越来越重,现在寻常法子很难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我只能兵行险招,可能会很痛苦,未来的这些日子你一定要忍住。”

用勺子轻轻搅拌药汁,末了还吹了吹热气,送到萧谨言的嘴边。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做呢?把玄月叫过来吧,他会喂我的。”

李悦竹仍旧仔细的将勺子递到萧谨言的唇边:“这药很苦,我知道谨言哥哥从小就已经吃惯了苦,这些对于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但良药苦口,谨言哥哥一定莫要讳疾忌医。”

顺从的将药喝下,萧谨言看了一眼这丫头,心中是熨帖的。

将碗中的药尽数为下,李悦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块糖。

“把这个吃下去吧,缓解一下口中的苦涩。”

萧谨言也顺从地接过来,含入嘴中。

喂完了药,李悦竹并没有让他躺下,反而伸手解开他的衣服。

“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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