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一动手,他就知道要输,这个男人的身手很厉害。

果然,人也没僵持太长时间,一把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凭你们还想拦我……”

在那人皮面具之下,那个人似乎对在场的三人都不屑一顾。

众人都没料到,潜入地宫的人的身手这么了得,也是,能潜入地宫,而且顺利找到这里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先不说那一道道的机关,就说这个像蚂蚁巢穴一样的迷宫,还有那一个个的关卡,这个男人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是你自己让开,还是你想让我动手。”

“你究竟是谁?这么厉害的身手,这样的头脑,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吧?既然你戴着人皮面具,那很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

七皇子虽然脖子上被架着刀,却没有让出半分,他知道很快就会有援兵过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而且我也不想让你拖延时间,既然你自己不愿意让开,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只听见咔嚓一声,七皇子的手臂也脱臼了。

这个男人不想杀他,七皇子心里清楚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尽量的满足。”

“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当里面的大门打开,浓烈的药粉向他撒来。

“哼哼,我看你们是把我们这两个老家话给忘了吧,像这样的闯入者,我这个化骨散可是他最好的归宿。”

两个老头子都洋洋得意,虽然救病治人是他们的职责,但要说用毒,他们还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首屈一指的。

“你们确定这是化骨散?”

当浓烟散去,没想到对面的人仍旧站立不动,两个老家伙才知道,他们高兴早了。

“这不可能呀,这化骨散只要碰到人都会腐烂的,这么多的药,他他他,他怎么没有事。”

七皇子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还有什么招数一块使出来吧。”

进了大门之后,那个闯入者却踌躇起来,看着前方紧闭的大门,他的步伐格外缓慢。

好在,救援部队马上就来了,虽然来得迟了些,但看着他们装备精良,七皇子这才松了心。

“刷刷刷。”

地上突然冲出来一排长枪,直指站在院子中央的男人,那男人似乎早有准备,一个旋身就躲过了忽然出现的武器。

“嘭!嘭!嘭!”

一排士兵拿着黑色的铁疙瘩,一同瞄准站在地上的男人,这还是地宫第一次有人入侵呢!

然而在一阵烟尘之后,男人已经站到了房门口。

“拦住他,不要让他进去。”

七皇子躺在地上,因为他的手臂脱臼,根本没法动弹,眼看着那男人堂而皇之的就站在了门口。

地宫之人大多数都是地宫的死士,不顾生死的冲了过去,却没想到,他们中间似乎也出了叛徒,他们眼前竟然拦住了几个人。

“没想到,地宫里面竟然也有叛徒了。”

七皇子目眦俱裂,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地宫,竟然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中。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如何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这里?

“我不想伤你们,但,我今天必须见到她!”

站在房门口,那个灰袍男人对着身手不凡的手下说:“挡住他们。”

“是——”

这是一场蓄意谋划阴谋,七皇子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屋里不光有李悦竹,还有他的母妃和李悦竹的母亲!他不可能让这个男人进去的。

双手垂在两侧,根本就使不上来劲,他快速的移动,想要阻止那男人的举动。

没想到大门此刻却自动开了。

“老七,让他进来吧。”

说话的人是陈贵妃,开门的人也是她,虽然穿着的衣服有些老旧,身上也没有带任何装饰,但那个气场,就足够让人震慑了。

“母妃!”

萧然不知道母妃为何如此下决定,地宫被人潜入,这可是要致命的呀!

“母妃快躲起来。”

然而陈贵妃确是笑的雍容,仔细的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平凡面孔。

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才笑着说。

“好久不见了,萧谨言!”

轰隆一声,萧然愣在了原地,萧谨言?不,不对,这个男人不可能是他!

“虽然很高兴见你这么健康,但我仍然要质问你一声,为什么要打上我儿子?”

陈贵妃很淡定,也很笃定,看着眼前的这男人,她似乎并不担心萧谨言会硬闯。

“萧谨言?不可能,这不可能的,陈贵妃!前些日子相传萧谨言早就已经病入膏肓,而这个男人他……”

魏如兰惊讶的看着身强力壮,且武艺不凡的男人,很难想象,早已深入人心的病秧子,现在竟然也会如此英武不凡。

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多了,七皇子的隐忍不发,他倒还可以理解,毕竟生在皇室之中,为了明哲保身,偶尔装风卖傻也是可以理解的。

让他震惊的是,七皇子竟然一装就是这么多年。

而如今看来,装的人又何止他一个人。

“好久不见了陈贵妃。”

萧谨言的声音不再伪装,当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萧然就真的确定了他绝对是那个身有残疾的萧谨言。

“进去见见她可以吗?”

萧谨言虽然是在询问,却是一种毋庸置疑的语调。

“当然可以,毕竟你们以前可是这么要好的朋友。”

陈贵妃虽然年纪大了,却眼睛没花,多年前,萧谨言对于那丫头的无微不至,她就觉得奇怪,虽然那个时候丫头还小,但现在想来,萧谨言这孩子也真是隐藏的够深的。

萧谨言踏入房中,周氏却挡在他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

“我不相信你是萧谨言,还望你能够理解一个作为母亲的担忧。”

萧谨言看着两鬓发白的周氏,沉默了一会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直接撕下,如果是别人这么质问他,他一定不会如此决定。

“伯母,许久未见了。”

虽然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得很凶狠,但是面对周氏,该有的礼节,他还是一点都不会少。

周氏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点点头,侧过身子让他进去,算是承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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