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你来看看。”萧北七冷声唤道。

仲景立即推开房门,并十分小心的关上了房门,这才用袖子遮住脸走了进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他十分小心谨慎。

“公子爷可是发现什么?”

萧北七冷着俊逸的脸,“她的后脑勺上有一道疤痕,你过来瞧瞧,可是有异样?”

闻言,仲景这才小心翼翼的移开袖子,见秦翘身上好端端的穿着衣服,这才敢上前,往萧北七指着的位置细细看了一眼。

“伤口不像是利器所伤,反而像是蛮力……或者说,夫人不久之前后脑勺撞在了某处硬物上造成的……”仲景说道。

闻言,萧北七俊逸的脸更冷了几分,“前不久?”

他似自言自语一般问道。

前不久,她曾被人绑架到了益州。而他因为身份和责任不得不先救下孙兰而弃秦翘不顾……当时她就神色有意,他原本可以……想到此处,他心口的位置仿佛被人拿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一般,难受得很。

“公子爷?”仲景见他神色有异,试探性的问道,“属下可要继续说下去?”

“说!”萧北七冷声命令。

仲景见他那张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时板得更加严肃,让人不寒而栗,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不会连累自己……

“夫人后脑勺受到剧烈撞击,情绪又受到刺激的话,很有可能会忘记自己不想记住的人和事。”说完,仲景往后退了几步,与萧北七保持距离,避免受伤。

果然,听完仲景的分析后,萧北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只见他冷冷的扫仲景一眼,说出的话,宛若冰刀子一般往外射。

“那她被人控制又怎么解释?”

仲景摸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这、这……或许还有一个更坏的结果……”

他有些害怕的抬头看了萧北七一眼,在萧北七冰冷目光的逼视下,不得不胆战心惊的说过另外一种可能。

“夫人她被人下了蛊。”

“碰……”萧北七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茶几瞬间化为一堆废柴。

仲景站在一旁,不敢再吭声说话。

萧北七眼中满是煞气,自他受伤中毒后,他已经许久没有露出这般骇人的眼神了。

“这蛊可能解?”

“属下才疏学浅,对蛊只听闻过一些听闻,却从未遇到过,更加不知道要如何解蛊。”仲景见萧北七面色更加阴冷,急忙又道,“夫人她是神医谷的人,又是宋神医最得意的弟子,想来宋神医会有办法替夫人解蛊。”

萧北七看着仲景,目光隐晦不明,“将我身边的隐卫调动一半去她身边。”

“公子爷不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将身边的隐卫调走,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眼前,你会十分危险。”仲景着急的劝道。

“阿景。”萧北七这样唤仲景的时候,二人之间便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朋友。

仲景怔了怔,便听萧北七说道,“我的命,是她救的!往后余生,无论她如何,我都要护她周全。”

仲景张了张嘴,劝说的话终是没能再说出口。

萧北七低头看着怀中的秦翘,“她多久才能醒来?”

仲景很慌,因为他从未见过中蛊的人。幸好他有所耳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按理,只要控制蛊的人不在她附近,她明日一早就醒来了。”

萧北七没有再问,抱着秦翘离开仲景的住处。因他知道,继续呆下去,仲景也说不出更有用的话来。

夜深之际,萧北七抱着秦翘出现在小院里。

岑月和刘勋等人都在客厅等着秦翘,见萧北七抱着秦翘归来,岑月和刘勋立即迎了上去。

“小姐……”

“秦姑娘……”

萧北七看了一眼迎上来的岑月,“她的房间在哪里?”

岑月见秦翘身上裹着男人的风衣,还被男人抱在怀里,顿时变得结巴起来,“在、在那里……”

她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随后又发现自己这样干脆的指出秦翘的房间十分不妥,又摇头否认,“不在那里!”

“你到底是谁?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岑月终于拿出了一点气势,对萧北七凶巴巴的质问道。

萧北七冷冷的看着眼前拦路的岑月,眼神中的不耐烦一闪而过。

一旁的刘勋伸手拉了拉岑月的袖子,小声说道,“岑姑娘,快让开!”

“凭什么?亏你还是我们小姐的好朋友,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我们家小姐!”岑月甩开刘勋的手,大声吼道。

其他人也认同岑月的坏,纷纷将刘勋和萧北七当做敌人对待。刘勋无奈,大声说道,“你们懂什么?!萧公子是秦姑娘的丈夫!”

闻言,众人一愣,纷纷错愕的看着刘勋,又傻傻的转头看向萧北七。萧北七早已对这些人失去了耐心,抱着秦翘就进了岑月刚刚伸手指的那间房间。

“弄些热水来。”他冷声吩咐道。

半响后,岑月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我、我这就去准备。”

刘勋说错了话,心里也后悔不已,但他若不说,秦姑娘的名声不久毁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会如何看待她?

岑月往前走了两步,又倒回到刘勋身边,小声问道,“刘公子,那人真的是小姐的丈夫?”

刘勋叹息一声,“他和秦姑娘是夫妻。不过……罢了!快去准备热水吧!”

华菱和华芝见状,纷纷跟着岑月去了厨房帮忙。至于华墨,他牵着华蠢的手去收拾客厅的烂摊子。好好的火锅,大家都还没有吃痛快,就没了。

另一边,秦翘的房中。

萧北七将秦翘身上披着的披风解了下来丢在一旁,然后将秦翘轻轻的放在床上,并体贴的给她脱了靴子,盖好了被褥。

然后,他转身拿着刚刚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披风认真研究起来。

等岑月送来热水,他又亲自拧了帕子给秦翘擦手和面颊。做好这些,他也没有离开,就在房中守着。

天朦胧亮开的时候,秦翘醒来,一偏头就看见靠坐在床边睡着的萧北七。他的眼睫毛很长,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一对展翅欲飞的翅膀一般漂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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