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换了一身夜行衣,连夜出了城。他离开后不久,萧北七便出现在秦翘的院子里。

再次看见萧北七,秦翘有些讶异,自元初来了以后,萧北七几乎都不曾来过他的小院。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

萧北七穿了一身黑色云纹袍子,许久不见,似乎又俊美了不少。此时他眼神微冷的看着她,仅有控诉,也有疏离的冷淡。

他有些别扭的蹙眉,“你对着他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

秦翘面露疑惑之色,“谁?”

萧北七薄唇微微一抿,傲娇的道,“还能有谁?也不知是谁,白日里拉着别的男人的手臂,十分亲昵。我是你丈夫,许久不见,也不见你面露喜色,亲昵上前。”

“白日里站在墙角后面的人是你?”秦翘诧异,“你为何要跑?”

萧北七睨她一眼,“你师兄不曾见过我,也不知你已经成亲,我若出现,你觉得他还能放心离开京城?”

秦翘顿时明白萧北七的意思,“那你今夜过来是为什么?”

萧北七看她许久,见她一脸不解的样子,心情顿时低沉。

“你师兄在这里呆了一月之久,我为了不让你为难,一直忍着不来见你。你倒好,直接将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吗?”

秦翘干笑两声,这段时间她忙着带徒弟,收拾庄子,脑子里还真的不曾想过萧北七这个便宜夫君。

“本来就不记得。”她小声嘀咕。

她虽说得小声,萧北七是练武之人,怎可听不见。听她如此说,他脸色顿时黑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他虽没有来见过她,却时刻关注她的事情,脑子里总是不自觉的冒出她的身影。

她倒好,不仅没有想过他,还直接将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秦翘,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本来是要虚点一下的,结果没有控制好力道,直接戳了上去。

从前干瘪的少女已经养好了身体,自然要发育。何况,秦翘她已经十六岁了,虽然发育得迟了些,但该有的地方,她都有。

画面在这一刻静止,萧北七惊讶于指尖的触感,而秦翘则完全呆掉了,她没有料到萧北七竟然敢戳上来。

“啪!”反应过来的秦翘,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了萧北七脸上,“混蛋,你乱指什么?”

萧北七退后一步,紧张的将手藏在身后,指尖的触感似还在那里,他有些慌乱的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他虽然早就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却从未碰过女人。旁人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儿子都会上学塾了。

秦翘狠狠的瞪着他,明显不信他说的话。

萧北七微微垂眼,藏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拳,刚刚那柔软的触感似还在指尖。他唇角微微勾了勾,然后又很努力板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

“傻子一样。”秦翘一脸鄙夷的看他一眼,忽然又觉得他明明想笑却又极力憋着的样子有些可爱。

萧北七可不傻,他抬头看向秦翘,俊逸的脸上有着委屈以及刚刚秦翘扇他耳光留下的红印子。

“整个天下,也只有你敢如此对待我了!”

秦翘扫一眼他脸上的红印,倒是有些心虚,避开他控诉的目光,努力转移话题,“说得好似自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似的。”

她不过是无意间的吐槽,却不料萧北七忽然上前,板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逃过自己目光。

“如果,为夫是呢?”

秦翘一怔,“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何必较真?”

萧北七却没有松口,十分认真的盯着秦翘的眼睛,特别忽然的说了一句,“阿翘,倘若有一日,我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娶你,你可愿?”

秦翘一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的眼神特别明亮和认真,不容她忽视和质疑。她看着眼前俊逸的容颜,陌生而又熟悉。

“你我不是已经拜堂成亲了吗?”

萧北七眼底隐着笑意,伸手捏住秦翘的下巴,慢慢靠近,“你终于承认了?夫人……”

说着,他就要落下一吻。

秦翘反应过来,伸手挡住了他靠近的俊脸,“滚!”

萧北七忽然心情就变好了不少,伸手抓住秦翘的手腕,声音愉悦的道,“夫人这是害羞了吗?”

“没关系,你若不主动,换我主动也是可以的。”

他说得自己好似占了多大的便宜一般,在秦翘发怒之前,快速的偷亲成功,并迅速的撤退。

“以后有事,让人拿着腰牌到名雨轩寻我,不准去找贺兰青阳。”他虽隔秦翘有半米远,出口的话却十分霸道。

秦翘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来,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塞在她怀中的,可能就是刚刚偷吻她的时候……

腰牌应该是用某种动物的皮做成的,上面没有刻字,只有一些特别繁复的花纹。腰牌由一根红绳拴着,下面还有一块小小的玉石做吊坠。

腰牌不大,只有女子掌心那般大小。

秦翘被他偷亲,脑子有些乱哄哄的,顿时没有抓住重点,胡乱问了一句,“你偷听我和师兄说话?”

“我刚巧站在那个位置听见了,可不算偷听。”萧北七看一眼秦翘慢慢红起来的小脸,心情变得更好,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你是我的夫人,我自然要护着你的。”

说完还强调道,“你放心,我一人就可以护住你,不必再劳烦旁人。”

秦翘瞪眼,脸烫得厉害,脑子也有些发热。不知道是因为被偷亲了的缘故,还是萧北七说了这些话的缘故。

见了鬼了,她以前可不是这么好撩拨的。为何他总能三言两语,撩拨得她脸红且心跳加速?

她过去到底有多喜欢他?

想想都觉得丢人。虽然过去喜欢上他,是因为失去了记忆,但被一个男人撩拨得心跳加速,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真的好丢人。

“你闭嘴!”她除了瞪他,别无他法。

这个时而无辜委屈,时而霸道强势的男人,真是是她的夫君?她过去真的喜欢上了他?

“记住为夫的话,否则我可是会惩罚你的。”萧北七的目光从秦翘的唇瓣上一扫而过,在秦翘怒而起身,准备对他动手的时候,快速的拉开房门,飞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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