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录音笔,你在说什么?”许羽轻眼角挂着泪,一脸无辜。

“就在你手里你还抵赖?”林子衿瞪着她紧握的拳头,“许羽轻,你今天逃不掉的!”

“我没有。”

“别再狡辩了,你把手撒开就知道了。”

白斯寒盯着许羽轻,她抓着他的裤腿,手握得紧紧的,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她的脸也紧张得发白。

“把手张开!”

“阿寒……”许羽轻慌得不行,“你不相信我?”

“张开!”白斯寒再次命令。

许羽轻低头,咬着唇,缓缓地张开手。

掌心空空的。

什么都没有。

林子衿惊得上前一步,怎么可能!

“我录音了,笔就是被你抢走的!”

“肯定在你身上!”

她冲过去搜许羽轻的身,“交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羽轻拉着衣领嚎叫着,凄厉地哭着,“阿寒,你就任由她这样羞辱我吗?”

路人看不下去了,“喂,你该适可而止了吧。”

“冤枉人家,又找不到证据,发疯乱咬人了?”

“小伙子,你就任她这么欺负人?”

“谁是谁非很清楚了吧,你还相信她?”

“你再不阻止就闹出人命了。”

许羽轻蜷缩在地上“呜呜”地哭,就像一个被当众扒衣的小三。

“拿出来!”林子衿气炸了,她今天一点要揭穿她恶心的假面具!

明明就在她手里,为什么都没有?不可能。

“你藏哪里了?拿出来!!”

眼看许羽轻的衣服都快被撕烂,白斯寒才拉开了她,“行了。”

“录音笔就在她手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林子衿红着眼冲他怒吼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是她派李威绑架我,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亲口承认的,就在录音笔里!”

她失控了,歇斯底里!

然而没有证据,她只能一遍一遍重复苍白的怒吼。

“白斯寒你相信我好不好?!”

“阿寒我没有……”许羽轻抱着他的腿,发丝凌乱,脸上还有抓痕,流着泪,凄楚可怜。

相比林子衿,她更像是一个受害者,路人都很同情她。

“别再冤枉人了!”

“你都拿不出证据,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现在很清楚了。”

林子衿荒唐得笑了,“我是坏人?哈哈,你们都瞎了吗?她在演戏你们看不出来?”

失望地看着白斯寒,他眉心紧蹙着。

林子衿的心掉进冰窖,冰凉的,失望透顶。

她变成了一个孤立无援的笑话,呵呵……

她真是蠢,到现在还对他抱有希望,幻想着他会相信她……

“离婚吧。”失望到底只剩下最无力的三个字,她不会再幻想他相信,也不稀罕了!

她很累了。

彻底结束吧。

“子衿……”白斯寒心慌得想拉住她,但许羽轻紧紧抱住他的腿,“阿寒,我的腿好痛,呜呜呜……好痛啊。”

“赶紧送去医院吧。”

“哎呀,作孽啊,太可怜了。”

“那个女人心肠太坏了,肯定会有报应的!”

许羽轻得意地笑了。瞥了一眼女服务生,刚才她扶她的时候,她把录音笔偷偷给了她。

她料到林子衿会录音,故意承认,闹了这么一出。

林子衿,是斗不过我的。

……

别墅。

白斯寒把许羽轻抱上床就要走。

“你不陪我吗?”许羽轻忙拉住他。

白斯寒沉着脸拂开他的手。

许羽轻懵的,很受伤的,“她当众打我,你不该安慰我吗?为什么做错事的人好像是我。”

“我警告过你,别在我面前玩弄心机。”

许羽轻睁大眼睛,“明明是她冤枉我。你不相信我吗?那好,我脱光给你看,看有没有所谓的录音笔!”

许羽轻脱掉外套,毛衣,只剩下内衣,她还要继续脱。

“你检查吧,看有没有在内衣里面。”

“够了!”白斯寒把被子扔到她身上。

“你不是不相信吗?来啊,搜身啊,看有没有。”许羽轻一边哭一边说,泪汪汪的瞳孔积满了愤怒和委屈。

“你搜啊!”她抓白斯寒的手。

“别闹了。”白斯寒一抽手,她立刻倒在床上,头发凌乱地挡住了脸。

发丝间,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眼神控诉他道:“她打我,你也要打我吗?”

“难道我双腿残废了还不够?”

“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

“没人要逼死你,我只是要一个真相。”白斯寒道。

“真相就是她冤枉我你又不相信我!”许羽轻嘶吼,“你就是偏心她。就算找不到证据,你还是相信她嘴巴说的。”

“我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干脆杀了我吧……白斯寒……”

“杀了我呜呜呜……”许羽轻一个劲地哭,哭得肝肠寸断。

白斯寒看她哭得伤心欲绝,忍不住攥拳。他相信林子衿,可是找不到录音笔。一时间也无法做什么。

“如果被我查出绑架的事与你有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摔门离开。

许羽轻的眼泪立刻停止,眼神变得冷冰狠辣。

“许小姐你没事吧?白少的脸色很吓人,你们吵架了?”小蝶忙跑进来。

谁知许羽轻立刻恨恨地瞪着她,“你在同情我?”

“我,我没有啊……”小蝶有点被她的眼神吓到,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啪!”

“啊!”

许羽轻重重给了她一巴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工,没资格同情我。”

她这双腿还是能再站起来的,林子衿不配,金婉不配,她许羽轻才是最后站在白斯寒身边的女人。

……

当晚,林子衿喝多了,在应酬客户的时候。

起身时一阵头晕,忙扶住圆桌。

“小林喝醉了?”客户李总已经等了一整晚,早已心痒难耐,忙扶住她。

好软的手,好香啊。

这个女人睡起来一定很享受,他今晚就要当皇帝了。

飘飘欲仙。

“这楼上就是酒店,我给你开间房吧。”

“不用。”林子衿只是头晕,但还有一丝意识,去推他的手,“我先走了。”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我来保护你。”

“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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