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工作的姚清晓直接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什,什么?”

杨艾潼兴奋地叽叽喳喳,“什么什么?我说你亲儿子找到了,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呀?你也快点回来,我们去接他回家。”

姚清晓终于彻底听清楚了,她的手虚软无力的握不住手机,手机咣当一声滑落到办公桌上,她的手捂在心脏的位置,那颗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膛。

梁锦承是她的儿子?

孩子的爹是梁铭峰?

真的假的,世界玄幻了吧。

她的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只是一场梦,这完全不可能的事啊,怎么就这样发生了?

姚清晓接受无能啊。怎么会这样?

她短路的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

杨艾潼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清晓,你怎么了?高兴过头了吗?高兴也是应该的,这是好事,那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结,总觉得对不起你,还好儿子终于找到了……”

姚清晓麻木的又捡起手机,语无伦次,“对不起,我现在有点乱。以后再说。”

她一个人趴在办公桌上,缓了好大一会,脑子里满是梁锦承小小的身影,抱着她的腿时,眨着那双期待的眼睛。她的心疼死了。

眼泪如泛滥的洪水般倾泻。

过了好久,她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姚清晓给安念打去电话,“宝贝,你杨阿姨说,梁锦承真的是妈咪的儿子。”

姚安念笑嘻嘻道,“真的呀?宝宝好开心呀。妈咪,你开心吗?”

姚清晓哽咽道,“嗯,开心。”

“是不是几天后,我就有了爹地和哥哥了?梁总裁再有三四天就回国了吧。”

“不。”姚清晓下意识的拒绝,“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姚安念纳闷,“妈咪,怎么了?”

“不知道,如果那个人不是梁铭峰,我知道怎么办,可是……他可是梁铭峰。”

梁铭峰,梁家,都是她脖子仰酸了都仰望不及的存在。梁家水深。

反正梁铭峰和梁锦承不在国内,她还有一些时间去纠结和思考。

米国。

偌大的谈判桌上,梁铭峰和威尔逊分别坐在会议桌的两侧,两个人的左右两边都是各自的属下。

只是,梁铭峰的右侧坐着一动不动的小号梁铭峰,深沉的脸如同他的翻版。

唇枪舌剑的谈判已经进行了一个半小时。

又一轮激烈的讨论后,梁铭峰手指有节奏地敲着会议桌,“很遗憾,合作取消。”

威尔逊先生微微一笑,“梁总是否介意和我单独谈谈?”

梁铭峰和下属对视了一眼,下属领着所有人离去。

那边威尔逊挥手,所有人离开。

会议室内只剩下梁铭峰父子和威尔逊。

威尔逊双手在面前交叉,“我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他随手抽出一份文件,“吉田正二先生或许能给我带来更大的利润。”

梁铭峰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我知道你早在半个月钱就和吉田正二秘密接触过,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截了他在马来的一笔洗钱?现在那钱在我的账户里躺着,你确定他有足够的资金跟你合作愉快?”

说完,他随手抄起面前的文件就走,全身的气场像寒冬的风从里到外散发着寒意。

梁锦承的小短腿从椅子上跳下去,小跑着跟上爹地的步子,暗暗竖起大拇指,爹地太牛掰了,吉田正二洗的那笔钱足足二十亿美金,爹地什么时候截的?

威尔逊想榨干爹地的利益,结果不得不被爹地榨干,什么叫反转,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算是见识了。

高手过招,也就几句话的事儿,眨眼间天翻地覆。

“梁。”在梁铭峰走到会议室门口时,静谧的空间响起威尔逊先生的声音,“等等。”

梁铭峰站定脚步,却没有回头,一把冰凉的声音几乎冰冻了房间的空气,跟他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一套,他能留下来开这个会议,也是看中了即将得来的利益,不然他以为他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坐在谈判桌的对面。

“再见。”

说话间,他已经拉开门,脚下的步子伴随着皮鞋落在地面的声音如风声呼啸。

梁锦承隐藏在面无表情的脸下,那颗心在叫苦不迭,爹地啊,你耍酷不是这么耍的,要想想你的儿子啊,宝宝还是个6岁的孩子呀,宝宝的腿没有你的长呀。

好在梁铭峰还知道身后的娃,走出一段路后,回头,朝儿子伸出了手。

梁锦承跑了两步追上他,赶紧将自己的小手递过去,梁铭峰直接抱起儿子,亲了亲儿子的脸,表情柔和下来,“宝贝,刚才有没有吓到你?”

“爹地,棒棒哒。”梁锦承毫不吝啬自己对爹地的欣赏,“爹地,做得好。”

电梯缓缓下降,冰凉的电梯镜面映照着那对父子如出一辙的脸。

电梯下到一层,保镖拦住了梁铭峰的去路,“梁总,威尔逊先生想要和您谈一谈。”

梁铭峰拍了拍儿子小小的身体,“儿子累了,让威尔逊到酒店来找我。”

保镖请示威尔逊后,放行了。

上车后,梁铭峰按下按钮,车内的隔屏升起,他将儿子放平,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温柔地注视着儿子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眼前竟然出现了姚安念的笑颜,那甜甜的酒窝,一笑就露出的那颗小虎牙,还有她喂梁锦承吃饭时的眼神,他们明明没有很深的交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她。

不管他多么深沉,也不管他心内多少算计,想到孩子,总是能让他柔软下来。

梁锦承望进爹地含笑的眼眸,“爹地,你在想什么?”

梁铭峰大手抚摸着儿子的小脸,“没什么。”

他前脚到酒店,十分钟后,威尔逊就到了,他现在的态度谦逊了很多,再也没有了谈判桌上的咄咄逼人。

梁锦承就坐在爹地身边,梁铭峰翘着二郎腿,上半身窝进沙发内,漫不经心道,“我现在不想谈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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