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掀起的微风拉开了宋氏家族纷争的序幕,宋氏所有投向纪临江和敬舒的目光尽数落在了家族内部,不得不说,纪临江很会看准时机行事。

好一招声东击西。

敬舒卸了妆,吃了安眠药,沉沉睡去。

夜风吹过的角落里,蔡绮玉正和秦妍泡吧,她趴在吧台上,手中晃荡着一瓶XO,八卦道:“你说纪禅那事儿到底谁干的?谁这么恨她把她往死里弄?”

秦妍玩着手机,笑说,“恨她的人多了,谁都有可能。你想想,她爬的那么快,踩了多少人。”

蔡绮玉恨声,“怎么没弄死她呢!居然让纪临江给救了,你说,那个纪临江怎么就那么喜欢她?”

秦妍笑,“纪临江怎么会看上她?我告诉你啊,纪临江这个人,爱财,爱玩,唯独不爱女人,可不像你的宋司璞那般多情。”

“看不出来啊,我瞧着纪临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他的眼睛又漂亮又温柔,还爱笑,我都不敢直视。”

秦妍喝了口酒,“你懂什么,看似无情的人最有情,看似有情的人,最无情。”

蔡绮玉缓缓点头,“这话倒是没错,司璞哥哥看着倒是无情,其实是一个非常专一的人,是那个纪禅不要脸。”她猛灌了一口酒,“妍姐,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看到她那张脸,我就恨的牙痒痒。”

“静观其变。”

“我等不了啊,她那么讨厌。”

“你省省力气吧,宋司璞这次没有追究你的鲁莽,下次就不一定了。”秦妍自饮自酌,“咱们消停一段时间,顺势而为。”她冷笑了声,“她早晚都会栽,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秋雨绵延半个多月,宋司璞做掉纪氏地产品牌的录音还在持续发酵,宋氏始终没有正面回应,只是个别媒体代为发表了一份辟谣声明及鉴定机构的报告,证明录音是伪造的。

尽管是伪造的,这件事对宋氏的品牌蒙上了一层不光彩的阴影,纪氏品牌倒是博得不少同情分和关注度,敬舒亦到了回归的时刻。

纪临江放她回去,并将一个心腹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小翁,能文能武,需要调查什么事,他会用我的资源渠道去查,不要轻易让诚叔出手,容易暴露你的身份。”

敬舒说谢谢,她将一份礼物送给他,“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及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关照。”

是一颗特小的野桃核雕刻的鹦鹉,是她在医院养伤的日子里自己一点点雕刻的,与纪临江送她的古灵精怪的翡翠鹦鹉不同,这只鹦鹉雄赳赳气昂昂,意气风发的炸毛。

她微笑,“桃木辟邪。”

纪临江笑容渐浓,接过她的礼物说谢谢。

不知是不是敬舒的错觉,似是自从两人兴趣相投找到了共通点以后,纪临江便表现得有些一本正经,笑的一本正经,言谈一本正经,有些公事公办的疏离。

以前他还会跟她开一些暧昧的玩笑,现在反而保持了既定的距离。

她没有太多时间探究缘由,纪临江本就是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敬舒回到闵家别墅,前脚进门,后脚宋司璞便怒意凌然的来了。

敬舒让诚叔关门,小翁守在大门口。

敬舒上了二楼,透过花窗看到宋司璞穿着白衬衣站在楼下,很少见他没有西装革履,他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与他死不认账的样子一样,精致绝伦,衣冠禽兽。

宋司璞看向二楼,敬舒站在窗口。

察觉到宋司璞的目光,她关上窗户,不肯见他。

宋司璞给她打电话,她不接。

宋司璞给她发讯息:纪小姐,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

敬舒不予理会,她像是下了决心不再跟宋司璞有半点瓜葛,她需要拿出点态度来给外界瞧瞧,让这场决裂的戏更加逼真。

于是宋司璞便派人将别墅围住,看她能躲多久。

当别墅内弹尽粮绝之时,敬舒方才现身,她对小翁说,“不管我跟宋司璞发生什么,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要出手。”

宋司璞在总部开完会便径直来到闵氏别墅找她,不做个了结誓不罢休。

敬舒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看书,她瘦了许多,小脸儿苍白美丽,针织衫空荡荡的垮在肩头,牛仔裤紧紧贴在腿上,修长而又笔直,她微微屈着腿,借力晃悠着秋千。

宋司璞低沉,“是你做的那份录音。”

敬舒轻轻晃悠着,对他视而不见。

“你和纪临江联手导演的这一切。”宋司璞依然带着谈判的理性,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盗窃纪氏商业机密,来宋氏邀功,随后制造证据反咬宋氏一口!这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敬舒依旧不搭理他。

宋司璞些微冷静的克制,“纪小姐欲情故纵的戏码还要玩多久?跟谁飙演技呢?”

敬舒看向他,“宋总,你这是兴师问罪么?如果我真咬宋氏,为什么我不放真的录音视频证据!却要放一个伪造的!很显然,那是纪氏为了扳回一局刻意制造的!与我无关!宋总!你的爷爷差点杀了我,纵使我犯了天大的罪过,他也连本带利向我讨回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宋司璞冷声,“不是我爷爷做的。”

敬舒冷冷看他,许久,“那是谁做的!”

宋司璞皱起眉头,厌恶至极,“纪小姐跟我演什么?纪临江该告诉你的,定是都告诉你了!就算他没说,你也应该调查的差不多了,有必要在我面前装无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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