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渊懒得理她。

径自回到公馆,吩咐奥古斯丁备车。

楚慕语鼓起脸颊,挡在他面前进行抗议:“战爷,如果您不带我一起去,我就偷偷去。”

战擎渊高深莫测的瞧着她,烟灰的眼眸深了些许,显然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前段时间,她违背他的意愿,偷偷跑去市政厅,险些被战白焰当场**……

楚慕语吞了吞口水,心有灵犀的想起同一件事。

“求求您啦,带我去嘛。”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她很机灵的给出另一个理由:“您看,奶奶一直都想给您送女人,如果我不看紧一点,谁来保护您的**……疼疼疼!”

意犹未尽的捏了她一把,战擎渊恶狠狠的问:“非去不可?”

楚慕语揉着脸颊,针锋相对的说:“没错!”

战擎渊接过奥古斯丁递来的外套,没有错过对方眼中隐含的笑意。

不自在的别开目光,他眼尾的余光留意到女佣脸上的姨母笑,发现自己树立的威信遭受了毁灭性的破坏……

这全都是拜楚慕语所赐。

抬手揽住不听话的小女人,战擎渊俯身靠近她耳边,嗓音低沉的威胁道:“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打你的屁股。”

说话间,他**的吐息吹上她柔软的耳尖。

楚慕语敏感的颤了颤,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复杂表情,显然从中听出了se的暗示。

战擎渊:“……”

这混蛋没救了,他是说真的!

嫌弃的把她塞进车里,战擎渊纡尊降贵的坐在她身边,吩咐司机开车。

路上。

楚慕语心情不错的哼着歌,琢磨待会儿要如何表现出精湛的演技,给老夫人点颜色看看。

战擎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放弃了吩咐她的打算。

虽然她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的调调,但她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女人,没有之一。

半晌,黑色的车队在战家老宅前停住。

楚慕语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跟着战家大佬下了车,实在没有厌倦之外的其他感受。

朱红色的大门两边打开,女佣匆匆的迎了出来:“擎渊少爷,楚小姐,请跟我来。”

楚慕语无所谓的跟着她走,路过那些精致婉约的亭台楼阁,最后来到老夫人门前。

房门没关,苦涩的药味充斥着整个院落,里面传来阵阵虚弱的咳嗽。

战擎渊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已经习惯奶奶时不时的装病,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真的。

刚好,有女佣捧着半碗汤药往外走。

楚慕语笑眯眯的拦住对方,纤细的食指沾了沾那黑色的药汁,闻一闻又舔了舔,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头。

虫草、人参、鹿茸……

都是吊命的猛药,难道老夫人真的?

战擎渊留意着她的神色,若有所思的开口:“奶奶,我和楚楚来看您了。”

“好,快进来。”

得到允许,楚慕语再一次登堂入室。

房间里药味更浓,熏得人头晕眼花,大概和洒在地上的汤药有关。

古色古香的大床上,老夫人盖着冬天的厚被子,脸色苍白的让人心软,朝着战擎渊伸出手:“擎渊,你来看奶奶啦。”

战擎渊按照她的意思,侧身在床边落座,“是,奶奶,您哪不舒服?”

“医生来看过了,说我年纪大了,心病还须心药医什么的。”

听到这里,楚慕语哭笑不得。

随即,她一本正经地凑上前,从战擎渊手中抢过老夫人的手,十分感动的说:“老夫人,听说您不计前嫌,准备和我化干戈为玉帛,那我投桃报李,给您看看脉象如何?”

这些套话都是她在师父那学来的,很有旧时的风格。

老夫人脸色苍白的躺在那,不着痕迹的想要收回手:“算了,我请的是国医圣手,就不劳烦你了。”

“别客气别客气,您是战擎渊的奶奶,就和我奶奶一样,咱们都是一家人……”

楚慕语笑眯眯的胡说八道,纤细的指尖搭上老夫人的手腕,“嗯……幸亏那些中药您一口没喝,进补过度会出大问题的。”

老夫人的脸色更加苍白,百分百都是气的。

冷着脸收回手,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直接对战擎渊说:“擎渊,我听沈千娇说了,她和几个长辈到公馆见你,你根本没给任何人面子,是不是?”

既然老夫人又是装病,战擎渊也没有哄她玩的耐心了。

起身站在床边,他侧眸看向窗外的院落,言简意赅的说:“您是替战雲棠约我来的,他在哪?”

“你,雲棠怎么说都是你父亲,你怎么能直呼其名?”

老夫人抬手抚着胸口,这回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他在你小时候的房间里,你们是父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让外人看咱们战家的热闹?”

说这话的时候,她顺便瞪了楚慕语一眼,觉得自己精心策划的父慈子孝,全都毁在这个狐狸精手里。

楚慕语眉开眼笑的和她对视,俏皮的眨眨眼睛,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老夫人一怒之下,心口疼的更厉害,“擎渊……”

战擎渊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目的地,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朝着西南角的院落走去。

楚慕语想了想,隔着一点距离跟在他身后,刚从院落里离开,就听到女佣慌慌张张的声音,说老夫人晕过去了。

战擎渊走的太远没有听到,楚慕语虽然听到了,但是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在她看来,老夫人完全是不作不死。

狼来了的故事每个人都听说过,偏偏有人就是不能吸取其中的经验教训。

踩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楚慕语分花拂柳的走了片刻,加快速度追上战擎渊,来到另一个院落。

很感兴趣的四处张望,她兴致勃勃的问:“战爷,你小时候在这里住过?”

“住过半年。”

战擎渊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眉眼间的神色讳莫如深,嗓音低沉的淡淡道:“在我母亲刚刚去世的时候。”

楚慕语沉默,很轻很快的点了点头。

任何有关绝色美人的话题,都是战擎渊不愿提起的回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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