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晏景开车载着晏长亭和高新成夫妻去宁家。

宁立群在门口等他们。

晏景往他身后看了看,“那位中医还没来吗?”

“在里面等你们。”

宁立群早上六点钟,就开车把晏婉晴接过来了。

晏景跟宁立群进去也没看见中医的身影。

宁立群知道他在看什么,凉凉地说:“别看了,她在屋子里等病人,不会出来的。”

宁立群提醒道:“别忘了你在电话里答应的事情。”

晏景摸了摸鼻子,掩饰道:“我没看中医,就是觉得你家好像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宁立群静静地看着他演戏,“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干净了。”

宁立群呵呵两声。

晏景也知道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晏婉晴在二楼房间等他们。

晏景想过去,被宁立群拦在台阶处,“你送到这里就行了。”

反而是晏长亭一直乖乖在外面等,他拽住晏景,“二叔,宁姨给我们准备早餐了,咱们下去吃点东西吧!”

宁立群说:“晏景,你要是跟你侄子一样识趣多好。”

说完,宁立群傲娇地转身。

晏景:“……”

他理亏,不跟宁立群一般见识。

宁立群面对高新成夫妻的时候客气了很多。

“你们不用紧张,也不用担心,给小家伙看病的医生很温柔,医术也很好。”

“是吗?”

“是的,我的病就是她治好的。”

宁立群的话像一剂定心丸一样,让高新成夫妻的不安的心微微有了些支撑。

房间门推开,高新成夫妻看见窗前坐着一个身姿纤瘦的女孩,一头乌黑秀发如同上等的锦缎一般垂下。

纤纤玉手正在摆弄桌上的灸架。

高太太看着女孩的背影拧眉。

她的背影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婉晴,高先生和高太太来了。”

晏婉晴缓缓转过身来,高新成夫妻看见她俏丽的小脸时,吃惊地瞪大眼睛。

“竟然是你。”

晏婉晴微微颔首,“是我。”

高新成夫妻怎么也想不到,给儿子看病的名医竟然是他们拒绝了两次的小女孩。

她的年龄看起来实在太小,一点也不像是有阅历的医生。

两个人站在门口缓了好久,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宁先生,给小言看病的医生就是这位小姑娘吗?”

在他们有些瑟缩的眸光下,宁立群点头,“就是她。”

夫妻俩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艰难地迈开步子进去。

宁立群帮忙把门关上,留在屋子里。

晏婉晴拿起纸和笔来。

“高先生,高太太,在我帮您儿子治疗前,希望你们签下这份保密协议。”

高新成浑浑噩噩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真的能救我儿子吗?”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晏婉晴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他是不是低烧?”

高太太满脸愁绪,“持续好几天了。”

这种情况自从他患病开始就反复出现。

晏婉晴拉过他的小手,给他把脉,手指拨开眼皮,用灯光照射,毫无反应。

晏婉晴关掉灯光。

高新成夫妻问:“怎么样?”

“你们来找我之前,晏长亭应该说过治疗方案吧?”

高新成说:“晏医生说西医配合着针灸一起治疗,我儿子的病情才能好转。”

“不用西医,单凭中医就可以。”

如果西医和中医配合,她还要找晏长亭商量治疗方案。

晏长亭表面答应保密治疗,背地里耍小心思。

“如果你愿意把儿子全权交给我治疗,我可以跟你保证,一个月内,他必有好转。”

乙脑后遗症不像其他的病症,吃几服药下去就有好转,她必须连续灸一个星期才会出现一些效果。

而且日后也要坚持。

如果他们心急,她也无能为力。

高新成夫妻对视了一眼。

把儿子全权交给晏婉晴,这完全是赌。

站在旁边看戏的宁立群都快急死了。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直接答应不就行了吗!

晏婉晴有什么可信不过的呢?

反观晏婉晴,她很淡定,一点都不心急。

病人的病自己都不操心,她有什么可操心的呢!

晏婉晴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

宁立群忍不住了。

“我相信婉晴。”

高新成夫妻来的时候了解过宁立群的身份。

宁家家大业大,尤其是宁立群还担任着不小的官职。

他跟晏婉晴不沾亲不带故,没必要帮她说好话。

既然说了,那就是实话实说。

高新成下了决定。

“好。”

晏婉晴告诉他们治疗方案。

“前一周,每天上,下午连续灸三个小时,一周之后就可以减少时长,但要连续灸一个月。”

“既然同意让你治疗,我们就服从你的安排。”

高新成在这方面看得很通透。

晏婉晴点头。

高新成夫妻配合她的治疗,他们的进展就快多了。

“以后灸去哪儿呢?”

晏婉晴还没开口,宁立群就发话了。

“你们以后还来这里。”

宁立群说完看晏婉晴,“婉晴不用担心,你安排好治疗时间,学校那边我去沟通。”

“宁叔叔,谢谢您。”

“跟我说什么谢谢。”

晏婉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还欠她一个大人情呢!

晏婉晴给小言针灸,高新成让太太在这边看着,他下去通知晏景,让他们先忙自己的。

“要很久吗?”

高新成把晏婉晴的治疗方案说了一下,晏景想要不要留在宁家吃午饭,宁姐从外面进来。

“晏景,楼上的小姑娘很执拗,你要是留下来吃午饭,她估计就不下楼了。”

晏长亭拍拍晏景的肩膀,“二叔,来日方长,咱们先回医院吧!”

宁姐扫了一眼晏景,语重心长地道:“逼得越紧越适得其反。”

晏景只好离开。

“新成,你们做完针灸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们。”

“这里打车很方便,我们打车回去就行。”

“也行。”

晏景走了,他站在宁家院里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余光扫见一抹纤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晏景总觉得给小言看病的女中医好像认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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