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政卿被怼得快自闭了。

好在服务员开始上菜,唯有美食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这家店的味道不错。”

“不然会请你这位吃遍了山珍海味的大老板来这里吃饭吗?”

“山珍海味吃多了也容易消化不良啊!”

他站在高处,在别人眼中看上去很风格,背后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江默也明白其中滋味,嘴下留情了一些。

“我听说你在做灯具生意,改天去你店里看看,合适的话可以长期合作。”

“给你按最低价。”

“按最高价也没事,我不差钱。”

“我有原则。”

“行吧!”

晏政卿跟江默认识很多年了,两个人也算是一见如故,虽然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但经常电话联系。

“你不是一年回一趟海市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默能猜到晏政卿是因为什么回来的。

“处理点家务事。”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话。”

“不会跟你客气的。”

两个人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晏政卿发现江默是个有远见和野心的人。

“江默,你要是信我,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开店,做批发生意可以让你赚到钱,但不会让你赚很多的钱,成为人上人。”

“想赚钱就要把你的摊子铺大,把你的格局放大。”

晏政卿说:“现在的海市就像一块正在打磨的璞玉,它需要慧眼识珠的人,你要是想走在最前面,就去发展房地产。”

江默也在考虑涉足这一块。

他现在是借着工程灯具打开市场,顺便了解工地的行情。

“你怎么不做房地产?”

“我的摊子铺的太大了,就这还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八瓣,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展房地产了。”

晏政卿是真心把江默当朋友,“你要是想干,我可以借给你启动资金,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份相关的工作,你先去学习历练。”

“我考虑一下。”

“行。”

江默端起酒杯,“感谢全在酒里了。”

“少扯有的没的,有本事把账结了。”

“我没本事。”

晏政卿竖起大拇指,“能屈能伸的好汉一枚。”

江默一饮而尽,叫来服务员,“打包一份蒜蓉粉丝扇贝。”

晏政卿问:“你没吃饱?”

“吃饱了,我未来女朋友喜欢吃它家的粉丝扇贝。”

“江默,你是真狗,吃了还得兜着走。”

江默耸肩,不可置否。

准确来说,他打包的这份蒜蓉粉丝扇贝是给他妹妹买的。

晏政卿这个当哥哥的,理应掏钱。

走出酒店,夜风一吹,晏政卿的酒醒了一些。

江默接了一通电话,是张望打来的。

“望哥,你那边有蒋闫辉的消息了?”

晏政卿听见‘蒋闫辉’三个字,瞬间清醒了。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留意他。”

江默一挂断电话就迎上晏政卿探究的目光,“你口中的蒋闫辉是不是歌舞厅的老板?”

“你认识他?”

“嗯,我这次就是因为他回来的。”

他们站在酒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难免会遇见蒋闫辉认识的人,“一边走一边说吧!”

晏政卿说:“蒋闫辉利用我妹妹的感情,想从我这儿拿船只运输货物。”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敢利用晏家人,并且威胁的人,怎么能不会会他呢?”

晏政卿的音色之间满是危险狠厉。

晏政卿不是善茬,不然也不会把产业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蒋闫辉惹到他,不会有好下场。

晏政卿问:“你跟蒋闫辉什么关系,千万别告诉我们你们是朋友。”

江默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跟想抢我女朋友的人做朋友吗?”

“他想抢你的女朋友?”

“嗯。”

晏政卿点点头,“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当然,晏政卿更加认定蒋闫辉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边利用他妹妹,那边还觊觎江默的女朋友。

晏政卿拍拍江默的肩膀,安慰道:“江默,你放心,我帮你灭了他。”

“你要怎么灭?”

“封了他的歌舞厅,断了他的财路,看他还怎么嘚瑟。”

江默轻笑:“你难道没调查过蒋闫辉吗?”

“没有,难道他除了歌舞厅老板,还有别的身份吗?”

“歌舞厅老板不过是他迷惑众人的身份,他实际身份是某地下组织的老大。”

就算封了歌舞厅也伤不到蒋闫辉的根本。

江默把事情前后联系到一起,猜测道:“我猜他借你船只运送的一定不是普通货物。”

如果是普通货物,他根本没必要大费周折地借助晏家船只。

晏家每年上公粮,上面的人对晏家船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查的那么严格。

晏政卿也想到了这一层。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江默沉思片刻,低声道:“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晏政卿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眼,眸子里闪过若有所思。

……

“什么,你答应蒋闫辉的条件了?”

晏景拧眉,“你之前不是一副寸步不让的态度吗?怎么才过一个晚上就变卦了?”

晏政卿抠了抠鼻子,眼神飘忽不定,“我仔细想了想,以晏家在海市的地位,蒋闫辉肯定不敢接二连三地利用慧慧。”

晏景反驳道:“他利用过一次慧慧,我们妥协了,谁敢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呢?”

“……”

晏政卿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晏政卿保证:“二叔放心,有我在,他不敢。”

“二叔,等到时间,你就去告诉蒋闫辉,我同意他的条件了。”

晏景还想说什么,晏政卿却捏着太阳穴走向厨房,“哎呀,昨晚喝酒喝多了,我得冲杯蜂蜜水解解酒。”

晏景无奈,转身走了。

晏政卿悄悄睨着晏景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二叔不好糊弄。

晏政卿冲了一杯蜂蜜水,给秘书打电话,“我近期回不去,行程尽量往后推,实在推不过去,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挂了电话,晏政卿又给警局打了一通电话,“哥们,最近忙不,不忙的话出来喝点顺便给你找点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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